人呢?
乔宝儿推开门走入卧房,将手上这碗热烫的粥放下,转头看去,床那边却是空荡荡的。
床边的铁架上挂着剩下一半的药水,注液的针头被人强行拔掉,还有些药水一点点滴落……
“居然让我下楼去给他大爷端粥……”
那死冰块肯定趁机溜了。
乔宝儿有些气恼,几乎不需要思考,她立即转身朝书房那边走去。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我书房里藏着什么吗?”
然而,当乔宝儿手握上书房的门把时,她的身后却传来一把冷沉的嗓音,那语气压抑着薄怒。
乔宝儿转身对视着他,神色怔然没明白过来。
下一秒,她猛地回神,上前一步,咬牙气愤道,“是,我就想趁你今晚生病,溜进书房看看,你藏着掖着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君之牧脸色也不太好看。
东别墅这边佣人比较少,二楼走廊显得有些清冷,他们两就这样对峙着。
他没有再说话,忽然转身,径自回卧房去了。
乔宝儿站在原地,看着他身姿英挺大步走远,心底愈发气愤,又有点委屈。
“……我只是想过来找你回卧房休息。”
这些话不想向他解释。
因为他一看见她站在书房外,就率先认为她意图不轨。
乔宝儿总是觉得,她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仅是身份差距,还有,他太过于警惕猜疑,而她却喜欢简单一点。
女佣进来收拾了床边的铁架和注液针头,而君之牧则坐在卧房小客厅那边,对着茶几那碗粥迟疑着。
乔宝儿直接走进浴室快速洗漱,便钻进被窝里埋头大睡,决定当他是空气。
折腾了一个晚上,君之牧这大爷高烧,反而是她忙活,那混账还将没挂完的药水直接就拔掉了……
她心情很烦躁,抱着被子,在床边缩了缩,终究是困了,很快入睡。
静夜,晚上11点,并不算很晚,君之牧走到门口,正打算回书房,然而脚步停住,回头朝床那女人看了一眼。
君之牧眉宇微蹙,高烧已经降下来,不过这些药物却让他脑子有些昏沉。
眼底蕴着些思虑,干脆将卧房内所有的大灯都关掉,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直接躺下。
乔宝儿睡在床边上,她后背对着他,君之牧非常自然伸手就将她圈入怀。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在他胸膛处挣扎了一下,君之牧搂得有些用力,她渐渐地妥协,也像是习惯了他这样的强势。
乔宝儿今晚心情不爽,连带她睡着了也板着一张脸。
床头的灯很微弱,君之牧垂眸静静地注视着她,莫名地有些想笑。
他知道,她刚刚去书房可能只是单纯找他,只是他……太紧张了。
那些事,他不想让她知道。
他那修长的指尖在她眉心轻抚而过,动作轻柔,或许是因为有些痒,乔宝儿别过头,脸蛋在他胸口蹭了蹭,像是让他别闹,随即舒展开眉宇继续安睡。
君之牧眸子亮了一下,看着她这些小动作,那冷峻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
收回手不再逗她,目光却落在她嫣红的唇上……
俯下头,两人的气息纠缠,很低很柔,就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凑近她。
乔宝儿的长睫毛颤动了一下,而他并没有发现,她在装睡。
她的心跳有些快,尽管是闭着眼睛,却还是很紧张。
而且心情很奇怪,他吻她,她心底竟不抗拒……
然而君之牧刚触及她柔软的唇,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动作停了下来。
一整夜里,乔宝儿感觉很难熬。
有点失落,有点丧气。
但更多的是气愤,都是他,是他先撩我的!
很想直接一拳砸在这臭男人胸口处,再踹他一脚,可是反抗的话,他就会知道自己装睡,那我岂不是很囧。
乔宝儿睡得不踏实,一直在他怀里翻来覆去。
而君之牧今夜也睡不安稳,好几次伸手探过她额头,一再确定她是否被他感冒传染了。
叮叮叮……
上半夜因为闹情绪,乔宝儿一直没睡好,而一大清早,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给她打电话,铃声扰人。
“谁呀?!”
伸手抓起床头的手机,乔宝儿那语气充满了怨念。
手机那头的男人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宝儿,是我。”
乔宝儿睡眠不足,脑子犯迷糊,只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而已,随意地将手机压在耳朵上,含糊地问,“有什么事?”
“是谁?”
而她身边的男人却突然出声。
乔宝儿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与君之牧靠得这么近,而且这人的手还很自然地搭在她胸前,啊——
死色狼呀!
“喂,你的咸猪手呀,拿开呀。”这下,她脑子彻底清醒了。
“宝儿,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乔宝儿那一声惊叫,惹得手机那头的人急地追问,“你现在在哪,要不要我过去……”
君之牧隔着手机都能听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