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天一直目送我们下楼。每次回头,我都能看见他笑眯眯地朝我们挥手,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三个人走出活动楼,都没有再说话。
走到门口,刘芳忽然说了一句“你们等着吧”,转身就跑上了楼。
我和雀儿面面相觑。
“她什么意思?”雀儿问。
“我也想问你。”我听着她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彻底松了口气,“这对师徒……你家里认识吗?”
“我家怎么会结交这么恶心的人,”雀儿啐了口唾沫,“还以为是你家的熟人,早知道再骂狠点了。”
这时,我听到手机的铃声。
这么晚了,谁在给我打电话?
难道是林君看到来电记录了?
我接通电话,对面是一片纷乱的电流声。
“喂?”我尝试着打了声招呼。
没有答复。是骚扰电话吗?
我正准备挂掉,却听到“滋滋”两声。
接着,电话对面传来一个机械音:“下面我将运用眼睛。”
“眼睛?你在说什么?”下意识的,我就把这句话与“舌头”联系了起来。
对面没有再给我问话的时间,而是干净利落地切断了电话。
我给那个号码重拨了几次,都是空号。
“眼睛……”雀儿思考了一会儿,“你说,邪祟会不会用电话?”
“不是邪祟。我没有感觉到邪气。”我说。
雀儿严肃了起来:“那么,或许我们的行动已经被那个邪道组织察觉了。”
刚开始,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然而,仔细一想。
既然邪道组织有那么庞大的人脉,我们的动向应该早就被他们掌握了才对。
忽然间,我感觉四周一下凉了起来。后背一阵刺痒,仿佛被什么东西盯着一般。
从小到大,我都是与邪祟为敌。惩治邪道,也只是听长辈们讲讲。
可是,我现在真的要面对一个邪道组织了。
他们可不是罗靖。咒毒鬼煞、隔空索命,这些对于没有道德底线的邪道来说,并不算什么。
到那时,我又该怎么应对他们呢?
就在我盯着手机屏幕苦恼的时候,一张龇牙大笑的黄豆脸跳到了眼前。
我吓一跳,差点把手机扔了。
“小朋友,这么晚打电话真不好意思,不过我也才刚碰到手机,”林君的声音充满活力,“你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这时候有一个靠得住——或许没那么靠得住的前辈,就能让人舒心许多。
我边走边说,把昨天到今天的事情都跟他讲了一遍。
林君在对面默了一会儿,说:“其实我也想跟你说‘舌头’的事,没想到你已经把那东西收服了。
“最近,我发现那个邪道组织正在收集某种镇物。现在看来,他们就是想要复苏被镇压在这附近的一名鬼神。
“你也明白,镇压鬼神需要分别封印它的眼、耳、口、鼻、心,而复想要苏它,却比较简单。
“只要收集到七窍,就能重生心脏;反之亦然。据我所知,他们已经收集到了眼、耳和鼻。
“如今‘口’已经被你重新镇压,七窍的路子是走不通了,他们必然会把目标转到心窍上。这对于我们来说,算是件好事,但是,你也会受到他们的报复。”
“就是那个‘眼’的力量?”雀儿不禁道。
不知出于什么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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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林君在对面笑了一下,又说:“呀,小云雀也在嘛。是哦,你的亲亲好发小马上就会受到有关‘眼睛’的诅咒哦,敬请期待吧!”
“期待你——”我用了好大的力,才把脏话憋回去,“那么,如果我把施咒者找出来,是不是就没事了?”
“是的呢,”林君的口气还是像开玩笑一样,“这边建议您静观其变呢,当然啦,我也会帮你的。”
又聊了几句,我们便挂了电话。
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一条没有挣脱封印的“舌头”,就差点置我们于死地,而一双已经能够被运用到邪术里的“眼睛”,则更让人难以捉摸。
然而,除了等,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咒术这种东西深不可测。一旦开始,施咒者与被受咒者就会牵扯上“因果”。
这缥缈的“因果”,是受咒者绝地反击的绝佳武器。许多邪道不愿意使用咒术,就是因为反噬的后果过于严重。
第二天,我把“口”的棺材交给了家里人。当然,我没说这是我收服的,只说是一个朋友托付给我的。
接下来的一周,我一边准备考试,一边提心吊胆地注意着预言里的诅咒。
可是,直到期末考试结束,我都没有感受到邪气,身体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不是挺好的,”林君抿着花茶,“说不定人家只是警告你一下,看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