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雀儿笑了。
刘芳显然没想到会被这样对待,不免怒道:“你什么意思?”
我看向雀儿,总感觉他要说些惊世骇俗的话来。
“哟,哟。”雀儿笑够了,揣起手瞥了刘芳一眼,“我还当是什么天女呢,一口一个‘凡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那刘芳涨红了脸。学生会的人见状,连忙劝道:“同学,快给刘大师道歉,她可能心气大了点,但也是为你们着想——”
就在这时,我看到刘芳手里什么东西一闪,与此同时,一绺淡淡的邪气被释放在了空中。
或许是刚刚被镜子折磨过的原因,我现在对这些闪闪发光的东西格外警惕,下意识就结了个破邪印。
果然,我听到一声细微的“噼啪”,那股邪气消失了。
与此同时,刘芳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手里拿的什么?”我厉声问道。
也许我的脸色非常难看,她直接被吓得倒退两步,但依旧逞强道:“我、你管我拿的什么!你们凡人,管得倒是挺宽!”
我不想跟她废话,直接上前一步,捏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从背后拉了出来。
“这位同学——”学生会的冲上前来。
只听“啪”的一声,一只小圆镜从刘芳手里摔下,碎成几片。
雀儿将碎片捡起来,玩味地摆弄着。
“刘大师啊,”他拖长了声调,“烦请您告诉我,这上面的‘咒’字,是什么意思?”
“这、这……”她脸色苍白,一时间忘了挣扎。
“你不肯说,那就由我来解释。”我一把甩开她的手,冷冷地瞪着她,“这是‘当面咒’。施咒者用镜子将邪气投射到目标身上,轻则霉运缠身,重则邪祟侵扰——我说的没错吧,刘小姐?”
我平生最恨邪道一流,尤其看不惯他们用术法害人。
眼前这名刘芳,气势汹汹不说,一言不合就想诅咒,如果不是我眼尖,雀儿恐怕就要倒霉了。
这下,不仅我俩,就连学生会的人,也向她投去怪异的目光。
她急得直跳脚:“你们!你们这些凡人!凭什么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
雀儿伸了个懒腰,彻底忽略了她,对那些学生会的人说:“对了,既然你们都开始找风水师了,学校那边是不是已经承认有‘那种东西’了?”
“没有没有。”一名学姐回答了他,“我们私下里找的,只是去看看,安抚安抚大家而已。”
旁边刘芳还在撒泼打滚,一些人在安慰她。
雀儿意味深长地笑笑,从我包里掏出那具贴满符咒的棺材,道:“不用找了。那东西在这儿。”
我斜了他一眼。刚刚还不敢碰的,怎么现在要装了,掏得比我还自然?
学生会的人们吓了一跳。这大半夜的,两个人行迹诡异,还带着一口疑似棺材的玩意儿,着实有些超自然了。
他们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害怕,甚至还有兴奋的,仿佛开了家脸谱铺。
“不可能!不可能!”刘芳率先发出防空警报般的声音,“你们两个凡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她瞪着眼睛,喘着粗气,活像一头疯癫的牛:“一定,这学校里的事一定是你们搞出来的!现在被我撞到了,气急败坏了吧!”
这女孩长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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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怎么这么无理取闹的。而且,她似乎颇以自己方士的身份为傲,相当看不起普通人。
而我爷爷说过,方士和那些有一技之长的普通人一样。我们可以为自己守护了别人的安全骄傲,但永远不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我想要好好“教育”她,却被雀儿拦了下来。
“你闹够了没,”他整整衣领,笑容也褪去了,“凡人凡人的,地摊上的猴子,会了两个戏法,就以为自己是齐天大圣了?”
“你、你……”刘芳气得快昏过去了,“有本事去见见我师父!看我师父不收了你们!”
“对呀对呀,”学生会的人也终于反应过来,“不管怎么说,先去见见赵大师吧。”
“也对。正好,咱俩要去领钱,顺道看看耍猴儿的人长什么样。”雀儿很自然地就跟了上去。
我们走了有段距离,刘芳还在原地生气。然而,又过了一会儿,我就瞟到她远远地跟在后面,一旦有人跟她视线相撞,她就停下。
一行人就这样走到了活动楼。此时楼道已经全暗了,只有一间活动室,还隐隐透着灯光。
我们跟着学生会的人进去,就见一名中年男子坐在教室中央,闭着眼睛,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
他身边站着一位导员打扮的年轻女人,看起来很憔悴。
“你们怎么回来了?”那名导员问,“刘大师呢?”
“师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在我们身后响起,我及时避开,才没被刘芳撞到。
她扑到中年男子,也就是赵铭天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