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内人士”需要注意的。
而第二种可能……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仅凭标记就能杀人的邪祟,往往都是些硬骨头。它现在已经害了一个人,见了血,邪性必然大有增长。
之前说过,我自小就对邪祟十分敏感。然而,若邪祟处于实力量表的两极,就可以逃出我的感知。
所以,我需要一些特殊手段。
我们学校有许多鸟。班长和我还探讨过,教学楼附近的竹鸡究竟能不能吃。
这些鸟之所以在此繁衍生息,是因为食堂大妈会把吃剩下的饭晒干,喂给鸟儿们。
而我,要将香炉里的米混入其中。
齐家方士没有确切的信仰,但对于天地大道,还是十分虔诚的。
这些沾有香灰的米,被鸟吃进肚子后,天地正气与生物灵气相合,能让鸟儿自动回避有邪祟的地方。
这样,过段时间去寻找没有鸟鸣的地方,即可定位邪祟。
其实,如果把米蒸熟吃了,我也能达到同样的“雷达”效果。但这些米毕竟风吹日晒那么久了,人还是不吃为妙。
做完这件事,我赶紧逃离现场,以免被善良的大妈当做狮吼功的训练木桩。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我溜到学校靠山区的地方,准备验收结果。
却撞见两个清洁工,大声咒骂着某个缺德人士:“他妈的,什么人,给鸟下毒!”
我吓了一跳,但很快屏气凝神,仔细听了下去:“鸟到底跟他哪里不对付!毒了这么一大片!”
“就是……要是教学楼附近的倒也罢了,这野林子里的鸟……”
听到“野林子”,我就没好意思继续待下去了。
野林子是我们校区南边的一块荒地,以前是一幢宿舍楼,后来不知为何封闭了,到现在还没拆除。
我一路朝南,果真在路边草丛里发现了不少死鸟。这些鸟儿无不口吐鲜血,体态扭曲。
果然,越不希望发生的事越会成为现实。我们学校里的确有强大的邪祟,而且怨念很深。
若非对正气、方士一流极度愤恨,它也不会耗费力量,去害那些沾染了正气的鸟儿。
越靠近野林子,鸟的尸体也就越多。我拔出短匕,缓缓靠近屹立在荒草丛中的旧楼。
其实,我还是有些困惑。
如果真的有邪祟被封印在此,那么,经过许多年的镇压与学生正气的净化,它应该早就消散了才对。
可现在看来,这个邪祟不仅没有消散,反而还留有祸害生灵的能力。
难道,有人破坏了封印?
进入旧楼方圆五米左右,就连杂草也看不见了。我心下叹了口气,看来不能再随意深入了。
这样想着,我掏出一把香灰米撒在地上,默念道:
“正念所注,妖邪遁形!”
突然,米粒如子弹一样,纷纷从地上弹起。我躲闪不及,被劈头盖脸地打了一番,生疼。
好家伙。我知道这里的邪祟很凶,但没想到凶到这种地步。
心里暗骂着,我拿出红绳,栓在附近几根长得很高的杂草上,做了一个简易的“回门阵”。
所谓回门阵,可以简单理解为人工的鬼打墙。
现在已近黄昏,并不是驱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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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况且,我身上带的东西也不够,目前所能做的,便是让常人远离此地,然后回家休整。
说实话,我家长辈已经不太希望我掺和进这些神神鬼鬼的事件中来了。
然而,想到以前爷爷对我的期待,我还是不忍心与过去的自己割席。
就在我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旧楼的二层亮起了一道光。
我不由地一惊。这道光很亮,哪怕隔着窗子,也能看得清楚。
就在我想要仔细辨认的时候,光消失了。
我再一次感受了一下四周的气息。邪祟的气息依旧若有似无,如果那道光是它弄出来的话,哪怕它刻意隐藏,我也能够感知到一二。
所以……是人。
我当下不再犹豫,飞快地跑向旧楼大门。
不论那个人是谁,是心怀不轨的同行还是没事找事的同学,我都有理由去阻止他。
果然,大门开着。旁边的窗台上放着一只生锈的锁头,根据周边的灰尘,这个锁刚被拆下来不久。
我咬了咬牙,推门进屋,一股浓重的灰尘味冲上脑门。
旧宿舍楼的布置与现在的并无一二。我走在长长的走廊中,脚底下不时传出木板“嘎吱”的呻吟。
刚刚因看到手电光而涌上脑门的热血缓缓降温,我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开始计划下一步。
是的,我进来了。可由于物资的缺乏,我还是不能轻举妄动,甚至不能正大光明地上去查看光芒的来源。
爷爷跟我讲过,这世上既然有为善的方士,就会有为恶的邪道。
邪道认为自己比常人高出一头,理应得到特权,因此会使用不为世俗伦常所认可的手法,达到自己的目的。
其中,利用邪祟就是他们最常用的手法之一。
蹑手蹑脚地走到楼梯前,我打开方士专用的手电——我们家习惯叫它冷光手电,确定了一下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