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福建厢军和新兵,岳飞发现其中的百人押正,指挥使都是靖字军原来的老兵。
部队的气质跟岳家军很不一样。
岳飞的老底子是家乡的义军,骨干也大部分都是一起长大的弟兄。
打小就没什么钱。
骨子里就带着艰苦奋斗的作风。
福建厢军和新军跟李敬横扫东南亚,完全不一样,前面有仆从军顶着,他们更多的是干火力支援的活。
火炮,床弩,硬弩,火力压制的活非常娴熟。
一个个听说打仗,双眼放光,就跟等着发财一样。
此番拿下刘苗二军,却没什么太多缴获。
一个个沉默着都没有说话,甚至看见岳飞还有几分失望。
岳飞心一横,干脆把李敬给他几箱子的金元,银元和缴获苗刘二人携带的财帛都拿出来赏了。
士气立马高昂起来。
计算着发钱的数量,普通士卒人均到手差不多也就是一个银元,岳飞还是能感觉福建这两万军也不是太贪婪,他们也知道内战这份立功不大,只是要的主将一个态度。
让岳飞兴奋的是,那些俘虏兵看着福建厢军和新军手上的赏钱,眼睛都放光。
不少人主动问看押他们的弟兄,怎么样才能参加胜字军。
这钱一发下去,岳飞不管是阵前训话,还是部署训练,让士兵配合装载,都顺利了很多。
刘雨亭和韩槐安一合计,舰队重新编组,扔了一百多条不要紧的货船在福州,除了用装载两万军的胜字军船只补齐编队,又增加了一百多条船装载俘虏兵。
等着岳飞初步裁汰部分孬兵丢给福建路挖矿以后。
也不管什么速度了,慢悠悠的把这五万多兵运去了山东。
船队进入山东,日照路过的改造蒸汽舰知道了,报给李敬,李敬立刻下令船队把他们运到胶州湾。
开什么玩笑。
登州临海居住着监国的太后和皇后。
相当于一个战时陪都的地位。
这么多兵到登州,还有俘虏兵,万一发生啸营,发疯的士兵对直冲向临海居,水师和禁军都别想挡得住。
再说,登州没这么多兵营。
船只集中在登州,金狗斥候把消息发到金国去,还没打对手就防备起来。
李敬不仅自己赶到了胶州湾,甚至把岳飞留在登州的两万军一起调过去了。
哪里有新的船厂,有靖字军两万军的军营。
也有水师的一个码头和营地。
至于原来留守的靖字军,李敬把其中一万调往凌海洲,另外一万调往日照。
负责后勤的士卒全部留下,负责给胜字军供给。
让李敬有些意外的是,岳飞把杨沂中抓来了?
真有缘分。
要知道,若非李敬偷渡,在抗金路上两人会惺惺相惜,情同手足,抵足而眠,然后称兄道弟,之后惨遭背叛,抓捕,刽子手都是........
哪怕杨沂中会武功,有人想启用杨沂中,或者让他戴罪立功伐金,李敬也必须先堵死这条路。
“三弟,临安离福建路太近,福建路兵力空虚,那边是不是要多留一些兵马?”
李敬对岳飞的欣赏,可不是那种岳飞,杨沂中那种塑料花般的闺蜜情。
弟兄间感情好,哪怕一两个月没见,见面时候也会心一笑,感觉很亲切。
战场上并肩作战,后背都敢交给对方。
区区营地算什么。
一点钱又算什么。
眼看着靖字军把胶州湾的营地腾给自己驻扎,还保留着登州标准的军队伙食,老兵们都住进了舒适的营房,岳飞心怀感激,也没有多言。
李敬笑着看岳飞还是一副老样子。
一开口就是国事,也只能笑着回答。
“没事,那边守住福州泉州两城就可以了,水师随时可以南下增援,整个福建路兵力空虚一点也无所谓,让他们在我们大举进攻金国的时候有一个捅一刀的地方,也让世人看看这些卖国贼丑陋的嘴脸!”
岳飞嘴角翘起来,笑着解释。
“我给吴谈交代,让他尽快征兵,还答应他只掉两万,其余我从俘虏兵中补充!”
“这小事,你给娘娘缴令时候说一声就是了!”
“我只抓到苗傅,刘正彦死了,烧成灰带来的!”
岳飞的憨直顿时让李敬大笑起来,没抓到活的,死的也带回来了。
“行,比把人头带回来好,当时成德公主有没有派人验明正身?“
“有!”
“那就别拿去临海居了,你想把这些骨灰丢到辽东就辽东,别吓到了皇后和太后!”
“明白,北上伐金的时候,我会带去辽宋,把这些骨灰都撒在辽东!”
李敬再次嘴角抽抽,岳飞这种一丝不苟做事的风格,是很对朱琏和太后胃口的。
“三弟,你给我的钱我都赏给福建厢军和新军的弟兄了!”
“没事,你赶紧把俘虏兵和老兵整训一下,准备渡海作战?”
“这么快,我都没时间去临闾关侦查?”
“不是,金狗在打造船只,这帮狗日的怕海岸线被我军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