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这个人让宗泽太惊喜。
口口声声问宗泽怎么打。
当李敬建议,宗泽决定以后,他带着济南府厢军不折不扣的执行宗泽的决定。
豪爽的性格背后,认真,细致,勇敢,坚毅,真乃大宋良将。
济南厢军,包括李敬所部都动起来了。
几万人一起动手,挖战壕,布置陷蹄坑,陷马坑,各种巡哨,潜伏哨位,伏击阵地。
一直忙碌到子时,总算是给营地外竖起了一道屏障。
他还亲自带着几个军的统制一一检查。
关胜也是惊喜的。
他们刚结束布防没有一个时辰,全营灭灯熄火,前方的潜伏哨位就摸回来报告,金狗来了。
而且金狗担心遭遇宋军的陷蹄坑,带着马车,装着大名府内拆下来的门板来的。
黑压压至少上万人呢。
老远的就把马匹,马车停在远处。
扛着木板跟着下马探路的士卒夯吃夯吃就来了。
“这金狗中有高人啊,知道用木板来铺路比填坑要快的多!”
“又让李二郎料中了,完颜宗望也不是太蠢!”
“这也是他们占了大名府,在大名府城内找得到木板,下次野战遭遇,我看这帮连锯木头都不会的草原蛮子拿什么填坑!”
宗泽,关胜,赵不试,李敬跟磁州官吏听说金狗来了。
纷纷跳入了连夜构筑好的战壕。
眼看着金军偷偷摸摸的一边在地上摸索坑洞,一边让后续的士兵顺着营地到大名府方向的官道开始铺设木板。
“二郎,搞他一下不?你那个一线二线战壕那个床弩,集中二三十个,顺着官道射出去,保准可以把金狗穿成肉串!”
“等等,等等,等他们靠近一些!”
李敬连忙低声安抚身边蠢蠢欲动的官员。
关胜笑着低声说。
“你小子是不是想等一线战壕的弟兄,把金军摸哨摸地的人抓进战壕杀死才动手!”
一群人听见以后偷笑。
关胜连忙跟宗泽请示。
“宗大人,一线战壕的弟兄身手虽然不错,我还是有些担心!”
“你是想去过瘾吧?”
大刀关胜的武艺在济南府是数得着的,宗泽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去吧,小心一些,不准出战壕,如号令一线防御阵地撤退,你要第一个撤回来,要是我知道你出了战壕,此战无功有罪!”
“好嘞!”
关胜生怕宗泽后悔,从随从手里接过大刀,扛着就跑了。
今夜无雪,寒风凌冽,夜色还算是明亮。
老远看着金军马队还打着火把。
只不过宋军挖的陷蹄坑非常凌乱,官道方向尤其密集。
洛阳铲配合挖洞的手钻,挖的又快又深。
长达三公里多,够金狗慢慢铺设的。
半个时辰过去了,眼看着金军探路的前哨一步步快爬到了一线战壕。
在李敬的建议下,宗泽果断吹响了一声长哨。
一二三线战壕,依次射出床弩,被穿了肉串的金兵,在夜空中惨叫的那么瘆人,没有中箭的金兵拔腿就跑。
偏偏这时候,一线战壕的虎尊炮还响了。
急不可耐的先锋马队也被炮火和床弩波及,金军彻底乱了。
可是让宗泽,关胜,李敬都没想到的是。
金军只乱了不到一刻钟。
冲锋的号角声呜呜想起,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挥舞着砍刀的金兵骑着马儿就朝着宋军营寨冲刺。
人数大约不到一千人。
添油战术啊。
李敬最喜欢了,眼看着一线阵地的火炮,二线阵地的床驽依次响起,射出,金人骑兵纷纷倒下甚至骑马回撤,他有些闹不明白,完颜宗望为什么这么做。
明知道宋军有提放,摸哨,架设木板还吃了亏。
还要冲锋。
隔了好一会,听人说西北方向又发现金兵在拿着木板铺设陷蹄坑。
李敬才恍然明白,原来完颜宗望袭营也用声东击西的战术。
这些送死的金兵,无非想让宋军把注意力集中到大名府的正面方向。
得到消息的关胜也从前面战壕跑回来。
“杀金兵如屠狗,过瘾啊!”
“宗大人,负责西北方向是磁州义军,有没有问题?”
“应该没有吧,要不,我让你去?”
正面云集的金军马队数量很多,这番冲杀,折损好几百,宗泽判断他们短时间不会动了。
即便要动,也要看西北的奇袭。
可是敌情不明,宋军也不敢贸然出击,眼前若有两三万的金军铁骑,宗泽也不认为麾下兵马啃的动。
一切还是要等天亮再说。
宗泽有些失望。
天还没亮,北面摸哨的,填坑的金军遭受第一波打击,炮声一响,他们就撤了。
连同正面,大名府方向的马队。
等到了拂晓,宗泽把磁州义军和济南府的厢军派出去查看,金军连伤兵,部分散落的马匹都丢下了。
全部跑了。
倒是岳飞从大名府挖了一夜的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