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能生巧,一路杀骑哨,杀出经验来了。
不管是辽国,还是金国,仿照大宋军制,五人一伍。
骑哨也是五人一组的。
邢州到恩州路上,杀了三十五骑哨无一漏网。
就连古榆渡金狗也没有派兵把守,黄河两岸也拴着大量船只,不见了船工。
算准时间在入夜后抵达恩州,远远登高望去,恩州城内灯火通明。
果然,恩州已经陷落金狗手上。
城门居然没有关闭,有骑哨进出,门口和城头还有金军哨位。
恩州城池比邢州更小,土城墙内的面积并不大,城外没有兵马驻扎,完颜宗望的大军不在恩州,一番观察后的李敬和种彦鸿决定先命令一都兵马立刻返回磁州。
该死的金军骑哨,人派少了回去根本没用,极可能被散落在各处的骑哨干掉了。
他们抓到的金军骑哨,没有几个活口,审不出什么有用的价值。
他再次提醒宗泽,完颜宗望极可能用一个退兵的障眼法,掩护他秘密绕道磁州城东方向南下了。
尽管李敬瞧不上作死的赵家爷三个,可是靖康耻太耻辱了。
耻辱到南宋都不允许史官进行记录。
如果有一丝可能,他也不愿意这样的耻辱发生在大宋身上,即便是发生了,人微言轻的他也会尽力想办法,减轻这种耻辱。
“三弟,现在我们怎么办?”
恩州城内敌情不明。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恩州的金军肯定不知道李敬他们来了。
城门洞开,哨位松懈,刚刚还有骑哨进入。
南北两门都是这样,而东西两门已经关闭。
这些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兵贵神速,今夜袭击,还是邢州的老办法,爆破两个关闭的城门,兵分四路,从恩州四门一起进攻!”
“这次还是跟上次一样,把铠甲集中起来?”
“不用,上次进攻邢州,磁州义军几个指挥使和副指挥使闹着没机会打仗,今天让他们负责两个方向!我们两各抽调一营兵架上火炮,守住四门外,注意不要放金狗逃出去!”
眼前敌情不明,凶险莫测。
两营齐州厢军才是自己的老底子,也是这次出兵最大的屏障。
要拿去打光了,他要哭死。
反正宗泽把兵拨给他,就是让他出来打仗的。
没有什么比实战跟好的训练方式了。
哪怕只带回去一半不到的人,历经多次战斗,也随时可以为框架扩兵。
但是不能给他打光了。
宗泽拨给李敬的五营义军有两个指挥使,段虎,张瑞。
段虎手中三营兵,张瑞两营,原本两人都是磁州峰峰铁矿的头头。
宗泽看他们在矿工中有威望,上次金狗南下又能带着弟兄们上山躲避。
提拔起来做军官。
跟着一路到了恩州,对李敬的本事很服气,可是总觉得李敬嫌弃他们战力低下,跟李敬隐晦提了几次,他们也学会了射弩箭,丢手雷,放火炮。
他们也是大宋的汉字,梦想宰金狗,夺他们的骏马。
总不能跟着出来光跑路拉辎重吧。
派他们攻城,李敬还是有很多需要吩咐的,他跟种彦鸿一起,给他们交代了如何冲阵,如果绞杀城内金军,如何占领至高点释放弩箭和手雷。
一切安排的很细致,甚至进攻之前,他们两人的都泡在这五营兵马之中。
细致的安排着各种进攻的预案。
恩州和邢州的情况大不同,恩州城墙只有哨位,没有守军,城墙是进攻的重点。
城门外也要设置堵住对手反冲逃跑的火力。
各种设想的可能,一一安排的了应对的预备案。
他们两人把自己部队放手交给部下,还盯着五营磁州义军攻城。
正当李敬准备攻城的时候。
邢州被营救的老百姓,也到了磁州。
宗泽,黄灿已经收到了邢州战报,眼看着熙熙攘攘过来的两千百姓谢谢他救命之恩,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宗大人,李敬这小子疯了?只留下了一百人设伏金狗骑哨,万一金狗援军从真定南下,他连收复邢州的功劳都不要了?”
黄灿一边手忙脚乱的跟着宗泽安置邢州来的百姓,一边好奇的问宗泽。
“如果完颜宗望从恩州南下了,别说收复邢州,就是收复真定有什么用!”
李敬如此迅速的扑向恩州。
其中目的就是查明完颜宗望大军动向。
金军骑哨很猖獗在华北平原上冲撞,消息真真假假。
如果完颜宗望放弃攻打大型城池,完全可以隐蔽行军。
“勤王啊!一旦恩州陷落,基本上可以确定完颜宗望的东路军南下了,黄大人,你明天还是赶紧去抓紧把最后一批的军械赶制出来!”
“就算我们挡住了东路军,也还有西路军,这几次我们奏报都说明了金军目标还是汴京,可是官家不下令,谁敢擅自勤王!”
“不勤王,只要确定完颜宗望绕道南下,我们也必须要追击!”
明白了李敬和宗泽的默契,良苦用心,黄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