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尔先生:
天气渐凉,不知道您的身体是否安康,请注意保暖。
您送来的书我已经看过了,对我很有帮助,十分感谢。但还望您不要尝试用诗歌的方式记录,请使用以往简洁的文笔。
另外,您在多年前拜托我调查的,有关女巫小姐身上诅咒的调查我侥幸获得了些许线索。
书面上说不清楚,可以的话还请近些天前往我在秩序城所持有的寒舍,届时我会将所知道的一切告知与你。
米歇尔
——来自秩序城的一封回信
“谢谢你,莫妮卡小姐。这封信对我很重要。”
布莱尔高兴地将其塞进腰包里,起身就要离开。不过也不好把莫妮卡丟在这里不管:毕竟她已经在旅馆等了一天。
“这次也是来问那三个问题的吗。”
“啊,嗯。”
莫妮卡稍微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头发:“但想必布莱尔先生现在有非常要紧的事对吧?”
“嗯,是这样的。”
“那么我就下次再来拜访吧。”
“谢谢。”
“不,应该是我该道谢。谢谢您让我睡在床上。”
“举手之劳。”
布莱尔卸下几件比较重的武器后便急忙走了,正好撞上送黑面包来的马琪太太,于是留下一句“钱一会付”后拿着一块黑面包跑出了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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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
马琪太太依然往房间的方向走去,将黑面包送到莫妮卡面前。莫妮卡吃不惯这种粗糙的食物,但也不会特意拒绝。
“请问要付你多少钱。”
“没事没事,已经有冤大头说自己要付钱了,姑娘你随便吃吧。”
夜已经很深了,既没有行人,也不会有马车。布莱尔一路往中心区女巫的家狂奔。他的速度很快,耐力也很强,所以没多久就到达。
门口的乌鸦被惊醒,它慌乱地扇动翅膀,但没有飞走,就好像脚被黏住了。
“女巫,是我。”
门没有马上打开,许久,屋内才传出女巫的声音:“怎么了,大半夜的。”
“米歇尔说她手上有关于你身上诅咒的线索。”
原本以为女巫会打开门震惊地向布莱尔询问详细的情况,但她却突然没了回应。大概是陷入沉默了。
“女巫?”布莱尔确认女巫是否还在。
“就为了这点小事来打扰我吗。”
“小事?”
布莱尔不知道女巫为什么会在这时候说出这个词:
“我们为了这线索奔波了几年?你怎么认为这是小事?”
“我早就说过我现在没有在意诅咒。米歇尔不是那种可以为别人浪费时间查询某一样东西的人,所谓线索估计是无意间发现的。到现在还在因为诅咒奔波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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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女巫的回复,布莱尔愤怒又吃惊:“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以后不要再用这不痛不痒的小事来影响我的作息,布莱尔。”
布莱尔气愤地锤击封闭的门,宁静的夜晚被轰隆一声巨响打破:“你以为我是因为什么在得到消息后拼命跑过来的!?”
“你不是在为了我。”
女巫平静地回答,戳穿布莱尔冠冕堂皇的借口:“只是为了诅咒。”
“那不还是一样?”
“不一样。你总认为我之所以会被诅咒是因为当初邀请我加入队伍,总认为出了事自己也有责任。”
女巫的声音突然带了些许的沙哑:“但不是的,布莱尔。这与你无关,那只是一次无法避免的,连失败都算不上的失误而已。”
布莱尔此刻听不进女巫的话,他觉得女巫只是在轻视她自己:
“明天我就出发前往王都,会在不远处的广场上等你到中午。希望你能过来帮忙。”
布莱尔无奈离开了,等到走远后,门被悄悄地推出一条缝。
推开门的人不是什么看上去很年老的女巫,而是年龄与布莱尔相仿的成熟女人。
“如果让你知道为了一个谎言浪费至今为止的时间的话,你是会笑着说「真是一个无聊的玩笑」,还是咬牙切齿地离我而去呢。”
恐怕米歇尔已经知道真相了,没有立即揭穿只是打算给我留些做心理准备的时间吧。
女巫长叹一息,关上了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