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校尉在一片冷嘲热讽中,默默地走进了马场后区。
后区不是休闲的地方了,而是俱乐部养马的地方,大大小小的马厩,各式各样的马,郑校尉就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换上工作服开始忙碌,喂马,打扫马厩,给马检查身体……。
一切轻车熟路,他也做得一丝不苟,看得出他很喜欢马,秦川也知道,这位郑校尉在天策军中的时候就喜欢马,可以说是爱马如命。
但是,秦川更看得出来他现在更多的不是喜欢,而是他需要这份工作,所以必须认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你和你的团队一败涂地,看得出来,你现在心里很不好受。”秦川走了进去,对那位郑校尉道。
郑校尉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见是个生面孔就没有理会。
“跟你说话呢,堂堂天策军校尉,输得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吗?”后面一个斥责的声音响起,正是来自关诗蝶,她也跟着秦川一起追到了这里。
秦川伸手制止住关诗蝶。
郑校尉再抬眼看了看,关诗蝶是关鹤年孙女,他认识,但眼前这个人却是张陌生的面孔。
天策龙帅的面目,即使在天策军中也只有极少数人才见过。而想见天策龙帅庐山真面目,三星校尉的级别是不够的,所以这位郑校尉没见过。
“你是什么人?”郑校尉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对秦川问道。
“我也是一名军人,所以我知道对军人来说,荣誉大于天。以你和那几位天策军同僚的实力,就算不能净胜,也绝对不可能净输!就算净输,也绝不可能任人言语羞辱!”
“我知道天策军,所以我看到的是一群假天策军,对不对?
郑校尉面露羞愧之色,道:“我是真的天策军,那几位是我曾经的部下,也都是真的天策军。我们是天策军之耻!”
“天策军的人,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宁可血染战袍,也不低头示弱!你拿什么证明你是真的?难道换上你的天策军服,你就是天策军了吗?披上了皮囊,丢掉了心,又有什么用!”秦川斥责道。
面对这个“陌生人”的斥责,郑校尉居然毫无怨言,好像这种时候有人把他痛骂一顿,他的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关小姐,你的马!”郑校尉又用工作掩饰自己,把一匹马牵给关诗蝶。
“行了,我是来找你要马的吗?我这位朋友说的对,你可以披着天策军的皮囊,丢掉了天策军的心,有什么用!”关诗蝶也教训起这位郑校尉。
“关小姐你教训得对!”
“你……!”
关诗蝶气得揪头发。
“对什么对?你是天策军三星校尉,论身份我根本没资格教训你,那些东府军士官更没有资格挖苦你。唉!你简直气死我了!”
“再过两天就是楚家寿宴,天策龙帅会在龙海出现,他要是知道他的这帮手下是这副熊样,真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什么?天策龙帅?”郑校尉听到这个名字,眼睛忽然就亮了一下,原本的黯然消失不见,一双眼睛都在发光。
秦川走到郑校尉的面前,伸手捡掉他身上的草料,拍掉他身上的灰尘。
“遇到什么困难了?多少钱可以解决你的困难?”秦川直接对他问道。
郑校尉怔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急需要钱?”
秦川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能让英雄也折腰的,只有美女和金钱。你肯定不是受了色诱,所以只可能是缺钱了。”
“唉——!”
郑校尉叹了一声,坦然他的确是因为家人生病了,所以急需要一笔钱。
“我明白了,所以你就和何振东那帮人暗箱交易是吧?他们花钱收买你,你就故意输给他们。哼!你拿着天策军的声誉去和东府军的人交易,你还有血性吗?你还有节操吗?你对得起天策龙帅吗?”关诗蝶气坏了,噼里啪啦地训了他一顿。
郑校尉一个一米九几的大汉,当场被训得泪如雨下,放声嚎啕痛哭。
“我对不起龙帅,对不起天策军,我妄为天策军!”
“你够了!”秦川皱眉斥责关诗蝶。
“我说错了吗?”关诗蝶不服气地怒目以对。
秦川道:“你从小家境优越,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和钱有关的一切东西。所以一些人的苦,你根本理解不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说三道四!”
“你……!”关诗蝶很委屈。
自己说的哪句话有错了?反倒被这个人怼了!
“你缺多少钱?”秦川继续对郑校尉问道。
郑校尉颤抖地伸出一个手掌。
“五百万?”
“五十万!”郑校尉回道。
秦川一声叹息:天策军三星校尉,出生入死,血洒疆场,为区区五十万难成了这样,受小人所辱!
都是我的错!
秦川觉得:他天策龙帅,责无旁贷!
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唐宝儿:“马上让人送五十万来,地点西郊马场。”
“素不相识,我没有道理用你的钱!你的好意……!”郑校尉道,话没说完被秦川打断。
“你是愿意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