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听到张郃如此看轻自己的计策,一脸不屑地说道:“张将军真是太看得起曹操了,想那曹操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又不是有三头六臂飞天遁地之能,怎么在张将军眼里曹操似乎无所不能了,张将军是太看得起曹操了,还是认为我军包括主公在内都是饭桶呢?”
张郃听到郭图的话语连忙解释,袁绍这时脸色铁青,郭图看到袁绍脸色铁青,更加不留余力地说道:“想淳于琼也是我军上将,麾下万余精兵把守乌巢,曹操就算倾巢而出,淳于琼也不可能马上覆灭,张将军在担心什么呢?”
张郃听到郭图如此自信,连忙说道:“郭大人,想颜良文丑谁不是我军上将,与曹操交战,不都被曹操麾下将领所斩。淳于琼虽然是我军名将,但是主公,淳于琼绝对不是曹操以及曹操麾下将领的对手,乌巢是我军关键所在,还请主公不要掉以轻心。”
袁绍听到张郃说起颜良文丑,这本来就是袁绍心中的痛,这颜良文丑个个是威震河北的名将,在河北可以说勇冠三军,可是一到河南,一战损失一人,袁绍好不容易才稳定军心,现在张郃旧事重提,袁绍那一股子倔劲一下被激发出来,袁绍一脸不高兴地看着张郃说道。
“行了,别说了。儁乂,乌巢有淳于琼,还有万余人马,就算是一万头猪,他曹操要杀要抓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完成的。依公则之言,你与高览率领重兵进攻曹操营寨,另外,命人率领轻骑三千驰援乌巢。”
袁绍对于自己的安排很满意,张郃听到袁绍只派轻骑三千驰援乌巢,轻骑是装备较差的骑兵,虽然行动迅速,但是在作战能力上一般只能作为扰敌偷袭的奇兵,曹操这次进攻乌巢肯定带的是麾下精锐,这三千轻骑对于曹操来说,估计就是一盘菜。
张郃想进言,郭图发现张郃的意图,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张将军认为不妥?张将军,还请看清自己的身份。”
袁绍面无表情地看着张郃,张郃注意到袁绍眼中充满了不满,本来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袁绍缓缓问道:“怎么,儁乂你有意见?”
张郃看到袁绍眼中已有一丝杀意闪过,不禁摇了摇头说道:“末将并无意见,末将领命。”
袁绍听到张郃的话语脸上神情稍微缓和了些许,笑着说道:“嗯,不错,儁乂,这才是你作为上将该做的事。传令下去,你与高览立刻率领重兵进攻曹操营寨。儁乂呀,你这次可一定要完成任务,要不然你就不要回来了。”
张郃听到袁绍最后一句话,虽然语气十分平淡,但是每一个字如同一把尖刀刺中张郃的心脏,张郃楞在原地,郭图看到张郃发愣,咳嗽了一声说道:“张将军不谢过主公吗?”
张郃听到郭图的讥讽,抱拳的手紧紧握紧,张郃眼中充盈着泪水,缓缓说道:“末将,领命。”
袁绍挥了挥手,示意张郃退下。张郃离开袁绍中军营帐后,来到沮授的营帐中,荀谌也在,张郃向二人行礼。
沮授看着张郃似乎脸上充满了不舍,沮授一脸疑惑地问道:“张将军,神色异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郃将许攸星夜投靠曹操,乌巢有危险,袁绍却派兵攻打曹操营寨的事简单向沮授跟荀谌二人禀告,荀谌听完张郃的话语,不禁着急地说道:“糊涂,主公糊涂,郭图误事啊!沮兄,你跟我赶快去向主公进谏,这乌巢可不能丢,我军现在背靠黄河,一旦乌巢丢失,我军军心不稳。曹操此人深谙兵法之道,一定会趁我军阵脚不稳大举进攻,到那个时候,我军背有黄河险阻,前有曹操凶兵,我们都会葬身于此啊!”
荀谌伸手去拉沮授,沮授缓缓收了收手,张郃来见沮授也是希望沮授能够去劝说袁绍,现在最重要的是驰援乌巢,而不是攻打曹操营寨。
沮授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说道:“我们现在去,除了受到主公冷言相对以外,没有任何作用。你们想想,许攸是因为家人犯法被审配所抓,许攸气不过才投靠曹操,事情太过凑巧,从我们一开始与曹操相持官渡,我们其实就已经被曹操牵着鼻子走了。唉,曹操设了一个大局,我们都在局中,无法脱身,这局棋,对于我们来说,是死局,解不了,解不了。我们输了,主公输了,彻底的输了。”
张郃听到沮授的话语一下愣住,荀谌听到沮授的话呆呆地站在原地,没一会儿荀谌缓缓坐了下来,拿起茶杯一脸平静地说道:“看来还是我兄弟休若文若他们有眼光呀。”
张郃还准备说话,这时已有士兵在营帐外催促,张郃知道,自己出兵的日子也到了,张郃转身准备离开,这时沮授叫住张郃,张郃回头看着沮授,沮授缓缓说道:“张将军,好自为之。”
荀谌没有说话,只是拿起茶杯敬了下张郃,两人眼中都充满了无奈,张郃离开营帐,来到阵列前,高览早就等待张郃,高览询问张郃干什么去了,张郃什么也没说,翻身上马,命令士兵朝着曹操营寨发起最猛烈的进攻。
乌巢这边,曹操的兵马已经到达乌巢,曹操见乌巢守备松懈,也不迟疑,拔出佩剑大喊一声:“给我杀!”
五千曹营将士从黑暗中突然出现,乌巢守兵看到曹营将士突然出现,个个杀气腾腾如同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