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戏謷可以下床,所以吕布随时带着戏謷,之前身边只有陈宫,吕布虽然有意见,但是也不好反驳,毕竟吕布没有好的理由,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不一样了,戏謷段萍总是跟陈宫唱反调,吕布也不愿意自己总是受陈宫掣肘,更何况戏謷对于局势的分析看起来比陈宫分析的更加透彻。
这段时间陈宫很明显感觉到自己地位受到威胁,就在陈宫急于需要一个机会展示自己能力,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地位的时候,陈宫派出去的探马传回来消息,陈宫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心中有了主意,陈宫将密件藏了起来,吩咐手下人不要宣扬出去。
陈宫心中有了计划,如果成功,那么无论是戏謷或者段萍,陈宫都将重新将他们踩在脚下。
戏謷这段时间强打精神,可以说是在燃烧生命,每次回到房间,戏謷脸色惨白,严重的时候,还咳嗽的吐出鲜血。
段萍看到戏謷这个样子,一脸担忧地说道:“志才,你没事吧,你也是,你的身体这么虚弱,你何必要下床出现在吕布面前,你这简直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戏謷听到段萍这么说,连忙示意段萍小声点,段萍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一时激动,要是被人听到,自己跟戏謷两人性命堪忧。
段萍扶着戏謷躺在床上休息,戏謷咳嗽了几声,有气无力地说道:“君泊,吕布不比主公,主公礼贤下士,每次是主公到我的房间跟我商量对策,而吕布,你也看出来了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优柔寡断,而且根本看不起我,让吕布来我的房间,坐在我面前跟我平等商讨计策,这吕布绝对不会干,因为在他眼中,我不过是一个不知道何时会死的病人,他怎么可能自降身份来与我商讨,只有我,亲自出现在吕布面前,吕布才会听我的计策。”
“可是,你也不用随时跟在吕布身边呀,你这样,万一你撑不住怎么办?”
段萍一脸担忧地说道。
戏謷勉强动了动身子,虽然脸色惨白,但是双眼十分坚定地看着段萍说道:“君泊,陈宫此人我虽然接触不多,但是此人智谋不在你我之下,如果我不随时在吕布身旁,凭吕布的性格,很有可能被陈宫说服,如果吕布不能按照我们指定的路线走,那么主公又怎么能一击击败吕布呢?”
段萍听到戏謷说的这么果决,不禁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再劝下去也是徒劳,戏謷似乎看出段萍心中所想,拍了拍段萍的肩膀,面无血色的脸庞冲着段萍笑了笑。
“君泊,你不用担心我,人生在世,有谁不死。司马迁曾经所说过,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我如果能在临死前帮主公解决吕布这个强敌,死得其所。不过就是有点遗憾,不能看到主公雄霸天下。”
“瞎说什么呢?你给我好好养身体,你既然也知道看不到曹公雄霸天下是一种遗憾,那你就好好活呀,活到那个时候,看看曹公雄霸天下的英姿。”
段萍听到戏謷这时说的话十分颓丧,似乎转眼之间就要离开人世一样,段萍不免有点生气,一脸埋怨地看着戏謷怼了几句。
戏謷听到段萍这么说,刚想笑,因为气息不顺,不禁咳嗽起来。
段萍连忙拍了拍戏謷的背,缓缓说道:“你也知道你对曹公多重要,曹公没有你,怎么雄霸天下呀,年纪轻轻的,动不动把死挂在嘴边。”
戏謷听到段萍的话语,勉强笑出声,摆了摆手说道:“君泊,能说出这种话的,我看也只有你了,乱世之下,有些人连弱冠都没活到,就已经埋于黄土,我这一副病躯,还能苟活三十余年,已经算赚了。再说,凭主公英才,天下有才能之士必定纷纷投靠主公,助主公成就霸业。就算我不在,不是还有君泊跟文若,先说好了,如果我不在了,你可要每年来我坟上,告诉我主公这一年都干了什么,我也好在九泉之下盯着你,看看你有没有好好辅佐主公成就霸业。”
“你这是死都要缠着我是不是?”
戏謷会心地笑了笑,这时两人听到脚步声,戏謷连忙让段萍将其扶起来,两人坐在椅子上,段萍注意到戏謷嘴角有血迹,示意戏謷将血迹擦掉。戏謷正在擦血迹,发现地上也有血迹,这时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擦肯定是擦不干净了。
段萍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到茶杯摔碎的声音,这时房间门也被人推开,站在门口的正是吕布与之前见过的年轻将领,段萍看到这个年轻将领就像看到一个巨大的宝藏一样。
吕布走了进来,看着地上有血迹,一脸疑惑地看着段萍跟戏謷说道:“咦,这地上怎么有血迹呀?贾先生不是把戏先生治好了吗,难道贾先生骗我?”
吕布眼中寒光闪过,段萍这时后背直冒冷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戏謷缓缓站起身,勉强挤出笑容说道:“吕将军,实不相瞒,是在下刚刚打碎茶杯,手被茶杯碎片割伤。”
戏謷说着,伸出左手,吕布看到戏謷手上的确有条伤口还在渗血。
吕布一脸疑惑地看着戏謷问道:“戏先生难道是对我不满意,所以摔茶杯泄愤吗?”
段萍听到吕布这么问,连忙站起身笑着说道:“诶,吕将军真会开玩笑,戏先生感谢吕将军都来不及,怎么会对吕将军不满,其实是戏先生之前病的太久,虽然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