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年阴月阴时——
胡锋购买的住宅内,一阴暗房间中,设了个壇案。
壇案上,烧香点烛。
除了香烛之外,还有六只金蟾,铜承盤一具,用象牙雕刻的金蟾老祖一尊,用铁石英打造的寸许细针十八支,瓷盒三具。
胡锋将十八支寸许细针分开装入三个瓷盒内。
两个底部用红色的朱砂点着。
这三个瓷盒,分别以红、黑、白三种颜色进行标记。
红色瓷盒里,以麻子六粒捣汁;
黑色瓷盒里,以黑丹六粒加清香油;
白色瓷盒里,用正阳起石加玉露;
三种瓷盒中的细针,都要侵泡六天六夜。
侵泡完毕之后,红色瓷盒里的细针叫做【红色咒针】;
黑色瓷盒里的细针叫做【黑死咒针】;
白色瓷盒里的咒针叫做【白飞咒针】。
——
龙家。
龙霸天躺在床上,浑身都是伤,动弹不得。
龙夫人眼睛都哭肿了。
“老爷,你没事吧?”
龙霸天虽然浑身都是伤,但双目中,依然有神,他瞪了龙夫人一眼,道:
“你哭什么?老子还没死呢!”
龙夫人道:“老爷,我准备派人去衙门!
那胡锋把您打成这样,我不会放过他的。”
龙霸天冷哼一声,道:
“哼——
现在的胡锋,可今时不同往日了。
胡锋联合余元杀了金牌杀手钟发白,世人都知道他胡锋有叫板【骨节齐鸣】武者的能力。
这个时候,你想让衙门帮我报仇?
只怕有点难啊!”
“不外乎就是银子给的多少的事。
只要能替老爷您报仇,给多少钱我都愿意。”
“不行!
这龙家,我经营多年,耗费了大半辈子的心血,才变成如今这样。
不能因为要找胡锋报仇就乱来。
衙门里有些人,胃口大得惊人,都是属饕餮的。
要是我们现在去找他,肯定得被那帮人扒下一层皮来。”
“那怎么办啊?
胡锋武功那么高,他那个师父余元也是【骨节齐鸣】的高手。
我们要是不找衙门帮我们,还能找谁?”
龙霸天想了想,忽然道:
“你听说过茅山术吗?”
“啊?老爷,您怎么忽然——”
“你应该知道,十几年前,庆丰镇可不叫庆丰镇,而是叫谭家镇。
那时,镇子上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便是谭家。
那谭家,可比我们龙家要强大太多太多了。
但是,那谭家,却因一车夫而最终家破人亡。
谭家灭亡后,这谭家镇才改名为现在的庆丰镇。”
“车夫?一个车夫能让谭家灭亡?
老爷,您是说笑吧?”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心情和你说笑吗?
那个车夫,是张家人,名叫张大胆。
当年,谭家家主看上了张大胆的媳妇,为此,便想杀了张大胆。
谁知那张大胆竟然拜了钩武城徐家一修茅山术的真人为师,在那徐真人神鬼莫测的茅山术下,曾经显赫一时的谭家就此灰飞烟灭。
也正是谭家灭亡,我龙家才能崛起。”
“老爷,您是想让我去钩武城徐家请那徐真人来?”
“哼——那徐真人早就死了,我的意思是,让你去徐家找张大胆。
我听人说起过,张大胆修道天资极好,据说现在也算得上茅山真人。
要是他肯出手,杀胡锋是轻而易举的。”
“可是——他又不认识我们,怎么可能帮我们?”
“你以为我为什么对镇子上的张家人那么好?
张家的族人,薪资为什么比其他姓氏的人开得高?
每次大旱或大涝之际,老百姓们都吃不上饭,为什么我偏偏只给张家粮食?
原因就是,我知道张大胆是个念旧的人。
就单凭他这些年不去茅山内庭,而是固执的驻守在钩武城徐家,就能看得出来他是个重感情和念旧的人。
徐真人救张大胆性命,收张大胆为徒,因张大胆而死。
而张大胆,就固执的守护徐家这么多年。
像张大胆这种念旧的人,要是张家族人有事求他,他肯定会帮忙的。
这些年来,我们帮助了这么多张家的人,有些张家人的命,都是我救的。
你从中挑选出一些忠心的,然后带着他们去求张大胆。”
“求张大胆帮我们杀胡锋?
这——他应该不会愿意的,张家人和胡锋又没有仇。
就算张大胆是个念旧的人,他也只会为了张家人出头。
我们求上门去,怕是没用啊!”
龙霸天烦躁的瞥了龙夫人一眼:
“你不会想办法让张家人和胡锋结仇吗?
这个还要我教你?”
——
丁阴日。
阴暗的屋子内。
胡锋抓来蟾蜍六只,
各用桃木剑刺血三滴,和辰砂、白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