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州没有过多犹豫,将开篇吐纳呼吸秘法熟记后,他将目光转向竹屋内塌上的古丝帛。
谢青州用意识将其摊开在塌上,借住脑海中的文字以及父亲留下的一些笔记,颇是花了些功夫才将这张丝帛上的文字全部都翻译到本子上。
他花了整整两天半的时间才将其全部整理好,丝帛上记载的是一份符阵传承,可以单独使用也可以与《诸气调和经》相配合。
这份符阵传承分上中下三篇,上篇的符阵颇为适合谢青州这种什么修行底子都没有的普通人,至于剩下中下两篇真正的阵法传承,谢青州仅是看到需要布阵的材料就深觉眼前一黑,他清楚若是不修炼《诸气调和经》,利用万物生灵之气做材料布阵,穷奇他这一生都别想成功。
不过仅是上篇的符阵,谢青州想要修习也得先运行呼吸吐纳秘法,将外界的气纳于丹田内,再经丹田将精气运行至右手成符,布阵时也需静心神,辅精气、底气与功力一气呵成方能奏效。
实际上,自两天前谢青州记熟呼吸吐纳秘法之后,他曾练习过一次,然而收效甚微,并未察觉到明显变化。
但即使如此,再后来整理符阵传承时,他仍旧下意识地修炼吐纳秘法。
也因此当他反应过来时,丹田中已不知不觉有了一丝清凉之气,虽然修行速度不理想,但好歹有些安慰,谢青州试着将其运行至右手,却总是不成功,几次练习下来,谢青州发丹田中的那缕气已变得极其稀薄。
谢青州一时惊愕,他没想到,炼化的精气竟然也会被消耗,这也为谢青州提了个醒,后续修炼时他再不敢轻易浪费。
然而谢青州没发现的是,运行至右手的精气并未消散,而是丝丝缕缕浸入到福田空间内,此前谢青州未曾细究过的池塘,竟也有了动静。
池中生着的白莲叶片无风自动,那婀娜多姿层层叠叠的花瓣也开始散发出氤氲白气。
池底一缕青芒略过,片刻后青芒消失,一名人首鱼尾的鲛人凭空出现,鲛人扇形的尾鳍似轻纱般在随水波飘逸,层层排列的鳞片闪闪发亮,蔓延至腰间时变得小而细密,再往上,却是被繁复华丽的红色鲛绡遮住,更衬得鲛人肤白。
鲛人银色的头发微微卷曲,飘荡在水中如云如雾,以身形来看,这是一尾女鲛,她静静的躺在池底,由珠玉鲛绡织成的薄纱遮面,让人一时难以探清其真面目。
蓝音醒来时,池中白莲氤氲出的白雾大盛,转瞬竟将整个池子掩盖住。
她慢慢坐起身,薄纱微动,露出她的下颌,白皙小巧,好看得不似真人,她微微抬头望着头顶白莲,眼神淡而温柔。
明明是薄纱遮面,让人看不清面容,反而更多了一种朦胧美,若是有人看见,少不得为之惊艳。
然而蓝音只是看了一眼,接着又倚靠在池底沉沉睡去。
谢青州对空间内发生的异动一无所知,此时的他全部心神都放在了修炼上,蓝音昏睡过去后,池中白莲花瓣微动,覆于池面的白雾也渐渐散去。
......
来电话时,谢青州正坐在沙发上将吐纳养气之法运行到一半,铃声响起,他只好停下来。
是张叔打来的电话,这对夫妻俩一直没有等到谢青州的电话,本是想装作价钱太高不太乐意买的样子,想等他服软,结果四天过去了,谢青州那边一直没回信,这让张叔两人有些按捺不住,钱凑得差不多后就迅速来了电话,找他商量买房的事情。
谢青州接通电话后简单和张叔聊了几句,求了支签,发现是中平签,不好也不坏后挂断电话就起身换了件衣服出门。
不知是否是练习吐纳秘法的缘故,谢青州今天的气色看起来格外好,而他本人也察觉到身体的变化,不仅身体轻健,耳目也聪慧了不少。
谢青州一边运行吐纳呼吸秘法,一边慢慢悠悠地走到张叔家楼下,他远远便看到张叔在楼下来回转悠,但他并没有加快速度,此时张叔看到他过来,立即走上去极为热情地说道:“可终于把你小子给盼来了,你婶这两天还在念叨你,怕你一个人吃不好,又备了一桌子菜,走走走,我们上去边吃边聊。”
谢青州闻言,扫了张叔一眼,他心知张叔心里已经急的不行,但又不好表现出来,他也懒得点破,跟在张叔身后进了门。
张宇这一次倒是在家,看到谢青州后阴阳怪气地开口:“怎么,还得让人下楼请你才来?架子还真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来了。”
话音刚落,张叔就当着谢青州的面数落起张宇来,张婶在一边应和也不是,数落张宇也不是,只能讪讪地朝谢青州笑了笑:“孩子不懂事,等会婶好好说说他,青州你别放心上,先坐,婶去给你倒果汁。”
对于这一幕,谢青州权当是看戏,他也根本不会计较,毕竟现在任何事和应对末世比起来都不值得一提,再加上此前他在新闻中看到本地已经有变异动物出现,时间更是不充裕,因此逞一时之快和张宇闹起来,跟张叔一家闹掰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他这一次过来,不过是想把卖房的八十万房款尽快拿到手。
老梁头那边还没消息,张叔这边他们已经等得差不多,至少现在有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