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飞花已坠落,往日深情早已成空。
流水悠悠匆匆过,谁能让它永远停留。
她的眼泪滴滴答答,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她站起来,走到悬崖边的一棵树下,把这块红盖头系在树枝上,打了一个死结,把曾经的誓言和幻想都留在这吧!
沈青按着原路下山,在半路遇到了焦急寻找的清连和清台。
“清青?你去哪了?”
她哭肿的眼睛,摇摇头,“没事,我看看风景而已……”
回到院中,清末如常的在灶房里。
沈青看着那个方向,有一刻的恍惚,难道自己误会了?难道那人不是清末?
不!她非常确定,刚才的绝对是清末!!
沈青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满腹心事,怔怔的发呆。
沈青一直没有把山顶的事告诉清连和清台,怕给他俩惹麻烦。有些秘密还是不知道为好,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旧院的日子,一切如旧,宁静平和。
沈青有意的躲着清末,他也不靠近,保持安全距离。
但到了吃饭的时候,大家总会见面,沈青去灶房帮着端饭,清末对她笑一笑,映在阳光下笑容很灿烂,很善意。与那日在山顶时,他的阴冷和歹毒,判若两人。
就像狼又披上了羊皮,还会咪咪笑。每到这时候,沈青的表情就会很僵硬,她不知该怎么办。
她就假装看不见,或者一直拿后背对着他。
沈青对清末有太多的疑惑和惊惧,千言万语,却始终没有问过他一句。
思虑过重,夜晚睡得很浅,辗转难眠。
因为上一世的沈青是个瞎子,她对于声音的敏锐度比普通人强很多。
今晚寂静的夜,她还没有睡着。耳朵听到窗外有一点异动,脚步踩在落叶上的声音,有人来了。
沈青侧耳细听,紧接着鼻尖闻到了一股浓烈香气,是迷魂香。
她马上屏住了呼吸,悄悄用衣袖捂住口鼻。脑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清末,他要做什么?
沈青很大胆,像一个赌徒,她没有呼喊,因为她更想知道清末究竟想要干什么?她不相信,自己相处了4年的弟弟会是一个禽兽。
片刻之后,门被推开。
沈青闭着眼睛装睡,心里默默的祈祷,清末啊清末,千万不要让我对你失望,我倒要看看你是人是鬼?
黑暗中有一个人把她抱起来,周围寂静,凭感觉辨别路线方向,是去往清末的屋子。
沈青的心提到嗓子眼,非常复杂。
4年相处的弟弟,她对清末很了解,又很陌生。她很信任清末,可是又惧怕清末……
推开房门的声音,屋内的烛火只有一盏,很暗。
“少主”
那个低沉的男声带着惊异:“你做什么?”
“属下是奉了主母之命,将她送来给您……”
“你把她怎么了?”
“回少主,不必担心,只是一点迷药。”
清末冷厉的呵斥:“放下她!”
“是”
沈青被放到床上,面容很平静,似乎睡的很熟。
“母亲这是何意?”
“回少主,主母说了,少主已经成年,让把她送来给您!主母说这个女人只拿来玩玩,切不可动真心,等到少主玩腻了,属下会将她杀死……”
“你敢!”清末暴怒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是主母的旨意!那颗凝魄丹,是少主从小带在身上,独一无二的保命丹药,您给她吃了,主母震怒不已。还有她在竹床上对您无礼,把您弄伤了,主母也必然要给她教训。”
清末:“凝魄丹是我主动给她吃的,她重伤昏迷不知情!还有,竹床玩闹,是无意间受伤,与她无关!”
“那日悬崖边,少主明显是对她动情了!主母她……”
清末“啪”一拍桌子,忍无可忍的训斥:“星迹,你到底是保护我?还是监视我?什么都要跟母亲说吗?”
这个叫星迹的属下,立刻跪在地上,但说话那语气总是不卑不亢,不受指挥。
“少主,这是属下的职责。主母说清青姑娘是不贞不洁的祸害,让少主切莫对她动情,否则主母立刻就杀了她!”
清末一步一步逼近到星迹面前,冷冷俯视着他:“你眼里只有主母,没有我!”
“属下不敢!”
顿了片刻,清末缓和语气,软硬兼施:“星迹,这10年你也辛苦,你办事一丝不苟,总是长途奔波传送消息,将来我不会亏待你的。”
“属下不敢,谢少主!”
“嗯,你禀告母亲,我不会碰她,所以请母亲千万不可伤害她!我该做的事我会去做的!只求母亲饶她一命,就算全了我们的母子之情!”
“是”
“出去吧!”
“是,属下告退”
关门的声音,星迹出去了。
清末思索片刻,低声对身边的另一个隐卫说:“夜匕,你要留意清青的安全。必要的时候,可以杀了星迹!”
“是,属下明白!”
“出去吧…”
清末的声音里全是疲累和无奈,他了解母亲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