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绫稚被安贵妃缠住,苏钰亭刺上来,门猛地从外面被踹开。
紧接着,苏钰亭被一柄长剑直接贯穿了前胸后背。
白绫稚这才一脚踹开安贵妃,看着门口的人。
是苏楮墨来了。
他身边,是裴凌辰。
两人紧张的看她,白绫稚在那一瞬间,竟觉得鼻子都酸了。
还是苏楮墨率先开口:“这里不用管,你去解毒!”
白绫稚迅速点头,转身去给皇帝止血。
苏钰亭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将贯穿了身子的长剑抽出来,却笑的更放肆了。
“我说了,你们杀不了我,也不能杀。”
他仰起头。
“就算白绫稚今日把毒解了,皇帝也依旧会死。”
安贵妃也狠狠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我儿的命,就是皇帝最后的毒药!只要他死了,皇帝也别想活!”
白绫稚猛地转过头来。
他们这是……
苏钰亭朝着她笑:“白绫稚,任凭你现在有天大的本事,一时半会也绝对摸索不到解决办法。”
皇帝更是气的双目赤红,却无能为力!
裴凌辰恼火极了,直接冲上来狠狠给了苏钰亭一拳。
“四皇子,这才是你的真面目?上次你过来,说什么关心将军府,实际上是伺机要做坏事吧?”
苏钰亭缓慢的点头看他:“没错,只可惜你们太警觉了,不然你真以为,自己还有底气同我站在这里说话?”
他嚣张不已。
裴凌辰还想要打,却被苏楮墨拦下。
“他就是故意刺激你呢。等你把他打死了,到时候你就会愧疚连累稚儿,这才是他们想看到的。”
裴凌辰终于清醒了。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然后恶狠狠地将两个人直接捆起来。
白绫稚那边扔过来一瓶药:“给四皇子吃,止血的。”
两人照做,这才望向女人。
白绫稚满头都是汗,手上全是血迹,却依旧在忙碌。
这毒不算复杂,只是皇帝的确年老了,所以才棘手。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都暗下来,白绫稚才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
皇帝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看着神色疲惫的白绫稚,竟多了几分惭愧。
他看着被捆的两个人,却不能杀。
白绫稚缓缓地退开几步:“既然毒解了,麻烦陛下向外面知会一声,免得京城人都以为我没用。”
皇帝这才让人去办。
再之后的事,就不是他们能参与的了。
苏楮墨伸手将白绫稚打横抱起:“辛苦了。”
裴凌辰走在他们侧面,手攥了攥,最终还是笑起来:“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白绫稚摁了摁眉心,见已经上了马车,这才开口。
“这两个疯子什么都能做出来,只要他们把皇帝的命把控在手里,我们千防万防也没用。”
“只要他们不死,就总有机会来祸害别人。”
裴凌辰陷入沉思。
半晌,他忽然抬起头:“如果设局让他们自相残杀呢?是不是可行?”
“闹得整个京城都知道,这样你是不是就摆脱了嫌疑,我们也就不需要再千方百计的去救人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