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男人正是阎君,听到了小阴司的禀告之后,他便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当下一边命令萨尔蛮去库房里寻找阂枯,一边亲自上门向吴仁荻解释。毕竟得罪这个白发男人的后果是地府承担不起的......
开门的一瞬间,见到了两个一摸一样的吴仁荻,阎君有些绷不住了。这一个吴勉已经可以在地府里搅起一阵腥风血雨,再加上一个的话,阎君已经不算什么了,他们俩一起大方师徐福见了都到的脑仁疼......
可是为什么会出来另外一个吴勉呢?之前听说过吴勉当年学习徐福大方师,分出了几个分身神识。另外一个白发男人应该就是他的神识了,可为什么神识对本主说话这么不客气?
两个吴仁荻正在你一句我一句相互怼,孙德胜、吴老二眼看着不敢插嘴。这时候看见阎君进来送人头,两个人心有灵犀的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两个一摸一样的吴仁荻同时扭头看了阎君一眼,随后异口同声的说道:“你还是先遗憾吧,先把这件事说明白......”
看了其中一位吴主任怀里抱着的车前子,阎君正色说道:“实不相瞒,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我已经命萨尔蛮从库房里调来阂枯,两位吴先生稍等片刻,阂枯就在路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的房门再次被人打开。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了来人之后,阎君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来了来了......萨尔蛮你还在等什么?赶紧把阂枯拿出来——你哭丧着脸干什么?阂枯呢?别开玩笑啊。有什么话当着两位吴勉先生的面,赶紧说出来......”
看着萨尔蛮迟迟不将阂枯拿出来,还苦着脸一个劲的冲着自己使眼色。阎君心里暗叫不好,自己有些托大了,不应该孤身犯险来见吴勉。看样子是库房那边出现了问题......
听到阎君让自己当着吴勉的面实话实话,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深吸了口气,说道:“陛下,吴勉先生,各位......存在地府库房里的六对阂枯已经都消失不见了,上个月初六我亲自清查的天才地宝,亲眼看见了六对阂枯还在库房里。可是现在却.......”
“还在演戏吗......”抱着车前子的吴仁荻冷冷的看着阎君,随后继续说道:“你们地府还在打什么算盘?地府这些年太安静了,你都不习惯了是吧?想让地府再热闹起来——可以啊......”
另外一个白发男人也盯着阎君,用着一摸一样的语气,说道:“前面有阎君魂飞魄散的,你眼馋了是吧?这个我可以帮你做到......”
说话的时候,这个男人身子一晃,人已经瞬移到了阎君身后,和四十年前的自己一起,前后将阎君夹在了当中.......
一个吴仁荻带来的压力已经压的阎君透不过来气了,现在又出现了第二个一摸一样的白发男人,两股排山倒海一般的压力从前后冲着自己涌了过来,阎君的七窍开始流出鲜血,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起来。
眼看着这位阎君就要提前结束任期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孙德胜的一声大吼,说道:“两位爸爸!听我一句......不是我说,我们都是一步一步被算计到这里的。如果说,阎君也和我们一样,都是棋盘上的棋子呢?现在所有矛头都牵扯到他的身上了,依着我看,这就是冲着他来的。有人想要借两位爸爸的手,弄死阎君......”
“是!”听到这个胖子竟然冲着自己说话,阎君好像揪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忙大声吼道:“两位吴先生不要中了别人的奸计!这么干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是一百多年前才继任的阎君,从来没有见过吴勉先生,更别说有什么恩怨了......阂枯就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才出现的至邪之物,地府刚刚出现,吴先生的公子便深受其害,太巧了吧......”
两位吴仁荻现在心里都是怒气,现在听到了孙德胜和阎君的话,他们俩心里也明白这个应该不是阎君闹的。看着真向孙德胜说的那样,有人接了自己的手,来了结阎君......
可是就算和阎君没有关系,阂枯也是在地府丢失的。和他多多少少也会连带一点关系。抱着车前子的吴仁荻,对着阎君说道:“那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现在回去就查阂枯是谁拿走的......”阎君擦了一把脸上的鲜血之后,他继续说道:“能够进出库房,绝对不会是一般的鬼物。这个可以查出来的,抓住这个人之后,我把他带回来,请两位吴先生查看......”
另外一个白发男人说道:“要多久?”
阎君想了一下之后,说道:“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之后,如果我没有带回来阂枯的话,到时候两位吴勉先生下去,让我魂飞魄散......”
抱着车前子的吴仁荻说道:“那这孩子呢?他能熬过十二个时辰吗?”
阎君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只是一般人的话,那这个人现在早已经死了。好在吴少爷是长生不老的身体,两位吴主任只要不让他的魂魄离体,十二个时辰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