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槐将车停在路边,朝着秦夜隐身旁走去。
“你在这等着,能等出个结果吗?”
秦夜隐听闻声音,扭头看见夏诗槐时,脸色又阴沉了几分:“滚。”
关于沈晚熹的死,他心里多少是有些怨夏诗槐的。
夏诗槐“啧”了一声,嘀咕说:“你这什么态度?本来有好消息想告诉你,现在我不想说了。”
秦夜隐并不知道这个“好消息”是什么,非但没好奇,反而不耐烦地说:“别烦我。”
“行,你可别后悔。”夏诗槐掉头就准备回车里。
走了两步,又返回去说:“你难道不觉得这起车祸很蹊跷吗?”
秦夜隐像是不满夏诗槐的聒噪,皱着眉头点起了烟。
夏诗槐自顾自地说:“与其在这发呆,还不如去查查你老婆是怎么死的,也好让她走得安心。”
秦夜隐只是猛吸了一口烟,没有回答夏诗槐。
夏诗槐走后,秦夜隐才冷静下来去想夏诗槐说的话。
他其实已经在查了,只是和当年的情况很像。
一切都很可疑,却找不到任何线索和证据。
他觉得这起车祸一定和当年的车祸有什么联系,更有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或者说,当年那起车祸恐怕就是针对沈晚熹的。
她在恐慌中死里逃生,他却一直在猜忌和怀疑,质问她为什么就她一个人活着回来了……
一想到当初对她加扣的罪名和实施的冷暴力,秦夜隐心头越发自责地闷疼起来。
如今他连一个弥补偿还的机会都没有了……
突然,裤兜里的手机作响起来,看见是孩子老师打来的电话,秦夜隐才急忙接听起来。
“……安安爸爸,你现在方便来学校一趟吗?”
秦夜隐担忧问:“怎么了?”
徐老师叹了口气说:“可能是因为她妈妈的事吧,情绪不太好,孩子一直哭看着太心疼了。我想要不您先接孩子回去,带她出去玩两天,散散心。”
“好,我现在过去。”
想到安安和阿遇,秦夜隐才再次打起精神来。
……
夏诗槐开车到了苏齐遂的药铺。
门口的盆栽无精打采的,看起来有些日子没人打理了。
夏诗槐掀开布帘,看着空荡冷清的药铺:“人呢?”
楼上楼下找了半天,最后才在屋后的亭子里看见苏齐遂抱着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躺在躺椅上。
“你干嘛呢?药研究出来了?”
苏齐遂死气沉沉地说:“熹姐都没了,我就算研究出来又如何?”
“她没死。”
“什么?!”苏齐遂弹坐而起,吓得怀里的猫一溜烟跑回了屋子里。
“真的假的?!她在哪?”
“现在还不太方便带你去见她,不过她目前的情况越来越糟了,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抓紧时间。”
一听沈晚熹还活着,苏齐遂立马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起身就往屋里跑去。
夏诗槐跟过去说:“小熹还活着这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苏齐遂愣了愣,有些不解:“为什么?”
夏诗槐:“现在情况有些复杂,反正是为了保护她。”
苏齐遂:“那秦二少知道吗?”
夏诗槐摇了摇头,冷哼了一声说:“别跟他说,让他难受去吧,就得收拾收拾他,一天到晚跟谁拽呢?”
苏齐遂:“……这不太好吧?”
夏诗槐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赶紧忙你的去,等你好消息。”
……
午后环境静谧的咖啡厅里,羌渊无奈地摇了摇头,将U盘递给对面的刀疤独眼男,说:“各种办法都尝试过了,破解不出来。”
刀疤男沉了口气,伸手接过U盘,嗓音低沉沙哑:“谢谢。”
“其实本来有个人应该能帮到你。”
“本来?”
羌渊叹了叹气,语气惋惜:“她比我厉害,可惜前段时间出车祸去世了。”
提道前段时间轰动一时的车祸,刀疤男愣了愣问:“秦夫人吗?”
羌渊点点头:“看不出来吧?她还真是深藏不露,就这么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刀疤男默默收起U盘:“麻烦你了,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羌渊起身离开,出门时与进店的纪天纵擦肩而过。
纪天纵站在门口张望后,径直朝着刀疤男方向走去:“戚峻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情调了?居然约在这种地方。”
戚峻淡淡解释说:“别人约我在这见面,懒得换地方,所以就叫你来这,你找我什么事?”
纪天纵看了看桌上被人喝过的咖啡,先叫来服务员收拾,重新点了一杯饮品,才对戚峻说:“我有点事想问你。”
戚峻:“什么事?”
纪天纵视线朝着周围看了看,朝着戚峻面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问:“你们国际刑警知道的事情很多吧?”
戚峻永远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想问什么直说。”
纪天纵:“你知道连曜会吗?”
听到“连曜会”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