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曦望着秦夜隐,默了默问:“秦总想知道什么?”
秦夜隐思索片刻:“比如……你是怎么到伊仟家的,又是怎么接触到这一行的?”
这些故事背景,在塑造“柳曦”这个身份的时候,便早已熟记于心。
“我是个弃婴,被伊仟家收养。师父和伊仟家交情不错,大概是觉得我有天赋,便带我入了行。”
秦夜隐:“所以你并不知道你真正的家人是谁?没想过找他们吗?”
柳曦怔了怔,而后摇头说:“既是被抛弃,找到他们又能如何?”
秦夜隐紧接着问:“那伊仟家对你好吗?”
柳曦敛眸,默了两秒才回答说:“……挺好的。”
秦夜隐:“可我看你过得并不开心。”
柳曦背脊一僵,整个人愣住。
秦夜隐这句话,像是一下戳中了柳曦内心伤痛柔软之处。
她原本觉得秦夜隐问她这些是在试探。
可这一刻她突然觉得,秦夜隐是真的在关心她的过去,在心疼她的遭遇。
秦夜隐黑眸幽深地看着柳曦,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力量,说:“以后若是遇到不开心的事,可以找我聊聊。”
柳曦一时动容,内心欣喜。
她在秦夜隐的心里,是不是也有了一席之地?
“秦总,其实我……”
不等柳曦话说话,秦夜隐的手机“叮咚”一声轻响。
只见他瞄了一眼手机,面色瞬间黑沉下来。
紧接着抓起手机站起身,头也不会地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柳曦失落敛眸,拿起手机的同时,看见弹窗推送了一则新闻:沈晚熹夜会神秘男性,迪厅热舞畅饮。
这就是秦夜隐脸色骤变愤然离开的原因吗?
果然,沾上沈晚熹的事,他就像变了一个人。
以前如此,现在依旧。
……
宿醉的沈晚熹,正在楼上呼呼大睡。
早上孩子敲门的时候,她迷迷糊糊起床开过房门。
应付了孩子两句,蒲律领着孩子出门后,她又倒头睡去,没顾得上再锁门。
秦夜隐冲上楼,开门进屋就看见沈晚熹睡姿“豪放”地躺在大床中央,不由将到嘴边的质问咽回了肚子里。
宽松的睡裙裙摆,已经撩到了腰际,一双白花花的大长腿摆成了一个“人”字……
这睡姿倒有几分她小时候张狂的样子。
秦夜隐皱眉走到床边,伸手将垂落在床沿的薄被拾起,盖在沈晚熹身上。
随后拿起遥控器关了空调,一声不吭地坐在床边,等着沈晚熹醒来。
几分钟后,沈晚熹被热醒。
秦夜隐盯着她,只见她眼睛都没睁,皱着眉一脚蹬开了身上的被子。
然后就伸手开始在床上摸索着空调遥控器……
秦夜隐默不作声地看着沈晚熹的手,沿着他的手指,一路摸到他的小臂。
像是感觉到不对劲,沈晚熹猛然睁开了眼睛……
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她整个人一懵。
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去,对上秦夜隐阴冷的视线时,她满头大汗地打了个寒颤。
她是在做噩梦吗?
“喝得爽吗?”
真切地听到秦夜隐的声音响起,沈晚熹瞬间挪开自己的手,从床上弹坐而起……
一时之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喝得断片了完全记不起昨晚的事。
愣怔片刻后,沈晚熹第一时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着,急忙将睡裙滑落的肩带拾起,又扯了扯睡裙的裙摆。
再看看四周,确认是在她自己的房间,她才皱起眉,理直气壮地质问秦夜隐:“你怎么在这?!”
秦夜隐不答反问:“昨晚去哪了?”
他的声音轻柔温和,好似贴心的问候。
但沈晚熹却知道那是危险的质问。
沈晚熹脑子一时糊涂,下意识地张嘴欲要解释。
话到嘴边,突然反应过来,他们早就离婚了,她跟他解释个鬼啊?
“我去哪了和隐爷有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秦夜隐就将手机丢到她面前,语气阴戾说:“和我没关系?现在网上都说你给我戴绿帽子。”
沈晚熹一滞,不解地拾起手机,看见新闻时,心里就在佩服这些狗仔真能编故事。
昨晚是邵千芷过生日,一行十多个人,男男女女都有,镜头里偏偏就只有她和另一位年轻小哥。
有些借位镜头还显得很暧昧,沈晚熹要不是当事人,她都觉得画面里这两人有奸情。
然而,沈晚熹看完新闻后,想着的却不是解释。
她姿态妩媚将手机递回到秦夜隐面前,笑看着秦夜隐说:“隐爷早就知道我的德行,和我这种女人传绯闻,就该料到会有这一天啊。”
秦夜隐伸出手,并没有接过手机,而是一把扣住沈晚熹的手腕,逼近她说:“沈晚熹,我给你机会解释的时候,就别不知好歹。”
沈晚熹无辜地眨了眨眼,说:“隐爷阻止我相亲,不准我改嫁从良,不就是鼓励我继续水性杨花吗?”
“所以你昨晚真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秦夜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