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隐弯腰将安安抱起,阿遇不放心地主跟着上了车。
安安哭得脑门全是汗,头发都打湿了,模样可怜。
阿遇一路上一直找着安安感兴趣的话题,试图转移安安的注意力,让她好受一些。
半路上,安安像是虚弱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因为疼痛在那有气无力地哼哼唧唧。
到医院后,秦夜隐着急忙慌地将孩子送到了急诊室。
阿遇一直紧紧地跟着,也在心里暗暗给秦夜隐加了几分。
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关键时刻还是有点作用。
医生对安安进行检查后,给安安打上了点滴。
安安蜷缩在秦夜隐怀里,都没力气闹腾了,虚弱的模样看得只让人心疼。
医生是个五十出头的女人,站在旁边一边写单子一边问秦夜隐:“你是孩子父亲吧?”
秦夜隐不解地愣了愣,点头说:“嗯”
“平时不怎么带孩子吧?”
秦夜隐默了默回答说:“……她妈妈带得比较多。”
“一看就知道。刚才我问这小姑娘白天吃了什么,跟我说又是炸鸡薯条冰可乐,又是蛋糕甜品冰淇淋的,这孩子肠胃本来就娇弱,哪禁得起这折腾?”
秦夜隐:“……”
“小孩子没有节制,大人心里也没点数啊?你就由着她吃啊?”
秦夜隐:“……”
“平时还是多抽空关心关心老婆孩子。短时间见一面就带孩子暴饮暴食,你这不是在爱她。花点时间陪老婆孩子一日三餐才是爱。”
秦夜隐头一次被说得哑口无言,偏偏阿遇还在旁边拆台,对医生说:“他不是我爸爸。”
医生笑了笑,看两人长得这么像,便调侃秦夜隐说:“你看,你孩子都不认你了。”
阿遇认真地说:“他只是我妈妈的追求者,他想当我爸爸。但是看他什么也不懂,除了长得帅一点,好像什么也不会,我妈妈和他在一起肯定会很辛苦,对吧,医生阿姨?”
医生摸了摸阿遇的头,对秦夜隐打趣说:“真是这样的话,你的确还得多努努力才行。普遍单亲妈妈对另一半的要求更高,顾虑更多,光长得帅可不行。”
秦夜隐见这话题再聊下去,他在孩子面前的形象会大打折扣,便转移话题问:“还需要给她开一点口服的药吗?”
“打完点滴再看情况,好转了就不用吃药了。看着输液瓶,换药水的时候再叫我。”
秦夜隐低头看着怀里的安安,模样看上去舒缓了很多。
阿遇拿着纸巾,小心翼翼帮安安擦着头上的汗。
秦夜隐从阿遇手里拿走纸巾,指了指一旁的病床说:“你快去睡觉。”
“为什么要听你的话?”阿遇嘴上这么嘟哝着,却已经爬上了床,坐在床边盯着安安,并不放心就这么去睡觉。
直到安安疼痛舒缓,靠在秦夜隐怀中睡去后,阿遇才扛不住困意,倒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工作了一天的秦夜隐,熬到这个点自然也感觉到了疲惫。
这时候心里就在想,沈晚熹是不是也曾这样,因为孩子生病,独自在医院奔波而侧夜未眠。
亲身体会过,秦夜隐才知道沈晚熹这些年的不易。
抛开别的不说,沈晚熹至少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第二天一早,看着安安又活蹦乱跳了,秦夜隐揉着因为抱了孩子一宿而酸痛的手臂,觉得也值了。
安安生病的事,秦夜隐并没敢告诉沈晚熹。
一来是怕沈晚熹担心;二来是怕沈晚熹怪罪。
这事也给秦夜隐长了教训,不能再由着安安想吃什么吃什么,沈晚熹管束孩子是有原因的。
徐宴得知消息后,独自跑来医院看望安安。
而后阿遇以要去徐宴家打游戏为由,跟着徐宴一起离开。
秦夜隐带安安回到花店,蒲律正在店里准备开门营业,看见秦夜隐来了,他只是微笑颔首打了招呼,并没有阻止秦夜隐进屋。
安安牵着秦夜隐的手上来楼。
趁孩子在房间里洗澡换衣服的时候,秦夜隐就在屋外打量着沈晚熹生活的环境。
整个房间关于孩子的东西偏多,东西都整齐地归纳着,跟她以前乱糟糟的屋子大不相同。
相似之处就是屋内外都种着很多花,不知名的花香随着窗外的风飘来。
温馨舒适的环境,秦夜隐本打算躺在沙发上小憩一会,却看见了沙发上煞风景的男士西装外套。
应该是蒲律的。
不爽的同时,又觉得他不该生蒲律的气,甚至应该感谢蒲律。
毕竟这几年蒲律这几年一直照顾着沈晚熹和两个孩子。
况且他也清楚蒲家和沈家的关系,两个人应该就像是相依为命的兄妹。
“怪兽叔叔,我洗好啦,我去找楼下找蒲叔叔帮我扎头发啦。”
秦夜隐正要点头,却暗自有些较劲,叫住安安:“过来我帮你扎。”
安安驻足问他:“叔叔你会梳小辫子吗?”
小的时候倒是帮沈晚熹梳过,只不过梳完沈晚熹不是很满意。
“会。”
安安开心地笑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