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这里挣钱,挣的到底是什么钱,你赶紧瞧瞧吧,穿成这样也不嫌丢人现眼,现在差点被人家糟蹋了,你们当父母的怎么当的!”
几句话,可是把王彩云爹娘说恼了,在农村,没出嫁的闺女招惹上这种事,名声就坏了。
王彩云爹瞪起眼:“沈烈,你欺负我闺女!你欺负我闺女我和你没完!”
王彩云娘也是个是非不分的傻子:“老天爷啊,我闺女是老实孩子,这马上要嫁了,咋出这种事,这让我怎么做人!我闺女在你们这里梳绒,你好歹得给我一个交代啊!”
冬麦这个时候也赶到了,她听说了这事,自然知道不可能,沈烈不是那种人,现在见王彩云娘这么说,不免好笑。
“婶,我这边梳绒女工好几个,规矩严得很,真没见哪个非要穿着一条红裙子跑来梳绒机院子的,这个违反规矩,彩云自己穿着裙子跑来,想干啥,我们不知道,这个得问她自己。至于现在她非说沈烈调戏她,那没啥,沈烈不是说了吗,让派出所的人来查,谁也不是傻子,这个一查就明白了,现在人家派出所厉害着呢,都是查指纹的,碰了哪里,没碰哪里,那不是一眼就清楚。”
她说这话,已经看向王彩云身上。
大家自然听明白这意思了,就有人看着王彩云打趣:“人家都碰你哪里了,你自己指指呗!”
也有人就哈哈笑起来。
王彩云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她感到自己被羞辱了,特别是冬麦一来,冬麦那种不凉不淡的态度,更让她觉得,人家是正室,大房,而她只是不起眼的小角色!
人家根本没把她看眼里。
周围一群嘲笑声,冬麦淡漠地看着王彩云,人首先应该自尊自爱,别人才能敬重,之前她想过给王彩云找个别的去处,还不是顾忌着万一就这么让她走,怕她没面子想不开,谁知道恰好赶上羊绒行业整体行情不好,后来她生孩子,这件事也就耽误下来了。
之后她也让刘金燕敲打过,让她好好干,以后还能给她涨工资,可谁知道,这心思竟然还没停歇。
所以,送上门让人家羞辱,怪谁呢。
冬麦当下继续道:“这年头正在严打,男的随便干点啥都是流氓罪,就是不知道女的有没有流氓罪?”
女流氓罪?大家一听,都忍不住笑起来,还真没听说过女流氓罪。
王彩云气得手指尖颤,她盯着冬麦,嘶声喊道:“我没有,我没有偷东西!就是沈烈欺负我,就是沈烈欺负我!你男人欺负我,你还不当回事!你们两口子一伙的!”
她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了,必须咬牙赖住了。
沈烈听了,无奈地笑望向冬麦。
其实他根本没把这件事看在眼里,派出所的来了,随便一查就知道了,这都是有手印的,所以他现在也懒得说什么,不过冬麦来了,冬麦还这么毫不犹豫地相信他。
他便上去,道:“大家伙可以看我的手,我刚才在改造梳棉机,我手上有机油,大家可以仔细看这个痕迹,这明显不是刚刚沾上去的。”
大家看着这个,果然是的。
于是有明白人,突然理解了,理解后,就哈哈笑起来:“王彩云,你说人家抱你了,那你得说清楚,抱你哪儿了,沈烈手上的机油可不是刚才沾上去的,就他那手,碰你哪儿了,都得留下痕迹!”
更多人明白了,都纷纷盯着王彩云打量:“她就是手腕和胳膊肘上有,那是沈烈把她过肩摔留下的,别的地方没有手印!”
人们哈哈笑起来,有人嘲笑,有人不屑:“沈烈正在屋里修理机器,她跑过来想赖人家,却没想到这一出!也不知道这脑子咋想的!”
王彩云父母看这个,也意识到了,脸色就难看了,你瞧我,我瞧你,最后王彩云爹开始骂王彩云:“你个贱丫头,你做的这叫啥事,好好的活儿你不干,你干嘛这么赖人家,你要脸不要脸!”
王彩云被所有人这么骂,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她茫茫然地抬头,起身,往外冲。
冬麦早就提防着她这一招。
一个年轻姑娘,已经说好了婆家,婆家条件也不差,她非要死乞白赖勾搭人家结婚的男人,破坏人家家庭,回头人家拆穿她,笑话她,她却脸皮又薄了,开始寻死觅活了。
果然,王彩云跑过去就要往墙上撞,冬麦忙让几个梳绒女工将她拽住,死死地按在那里,这个时候都不用冬麦说,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大家倒是不说难听的话了,但是都劝她:“你在人家这里干了这么久,人家待你不差,你好歹有点良心行不行?要死出去死去,在这里撞死,你爹娘还得找人家沈烈赔呢,人家招谁惹谁了!”
这些话,把一个王彩云羞辱的,简直是恨不得晕死过去得了。
冬麦见此,就让人将“贼”先带到旁边东屋,让刘金燕带着两个媳妇一起看守着,免得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人们看这情况,就要陆续散了,谁知道沈烈却突然道:“刚才王彩云叫了声,怎么就有好几个人拿着棍子冲进我家里?没经过我们家允许,就拿着棍子往里面冲,这算怎么回事,谁知道这是不是里应外合来偷东西的?”
沈烈这么一说,王秀菊吓到了,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