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姝把时阳母子送到了时阳的寝室。
时阳给徐秀珍安顿好房间以后,他在客厅里给祝姝倒水,祝姝刚要推辞不用,她急着回自己家收拾一下,徐秀珍就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了,很急躁地说道,“时阳,妈的身份证忘拿了,我记得我走得时候收拾出来的,难道又放在家里了?”
“妈你再想想!”时阳让妈别着急。
“妈找了好几遍了,既不在包里,也不在行李箱里,肯定我找出来忘记拿了。这可怎么办?我在江洲是不是什么都干不了了?”
身份证是人的第二张脸,徐秀珍刚从医院出来,万一再去医院复个诊什么的,确实不方便。
“你看这样好不好,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把家里的钥匙给我,我去给您找出来,连同钥匙一起寄到江洲,行吗?”祝姝问他们。
“这可以吗?那可实在太麻烦你了,你不用赶时间,随时去拿都行,谢谢你祝小姐。”徐秀珍似乎长吁了一口气,她已经在给祝姝拿钥匙了,“阿姨的身份证就在我的那个房间,你知道
。哪个房间是我的吧?”
“知道。”祝姝说道。
时阳一直微皱着眉头,不说话,祝姝不晓得他在想什么。
“走吧。我送你出去。”时阳说着就开了门,把祝姝送到了楼下。
之后,时阳语重心长地对祝姝说,“祝姝,陆开云因为你和周先聪的事儿,警告过周江哥,为这事儿,周江哥很郁闷。”
“警告?”祝姝略有点儿吃惊,陆开云跟周江差着辈分呢,他怎么警告?
“的确是警告的,我从没看到周江哥生那么大的气。”时阳又说。
“他就是那样的人。只要是他的东西,或者曾经是他的东西,别人就别想碰,幼稚鬼。大概怕损了他的面子吧。”祝姝解释道,“时阳,我走了。”ωωw.cascoo.net
“嗯。”时阳说道。
拿到钥匙以后,祝姝就把钥匙放到了自己包里。她车的后备箱里,是她准备送给新郎和新娘的一大套床上用品,也就没有拿出来,反正明天参加完婚礼,她就直接回桐城了。
不晓得这次是怎么回事,一回到家,一大股孤单寂寞的感觉扑面
。而来,心里很不舒服,可能在桐城和爸爸一起住习惯了,家里的冰箱电已经拔了,她一个人去外面吃了点饭,回来的时候,看到江洲夜晚的灯火次第亮起,忽然内心生出一种不舍,对这个城市的不舍,毕竟,她从十九岁就来了江洲,如今,已经过去五六年了,她在这里读大学,结婚,离婚,度过了人生最重要的阶段。
回到家洗了个澡,她便上床睡觉了,可大概太安静了,也可能突然换了个地方睡觉,她有些睡不着,而且,她总觉得床上有什么东西,因为她清晰地记得,上次从床上给陆开云收拾出来内裤的情形,他总是到处丢,找不到了。
祝姝实在没有抵挡住内心的煎熬,从床上起来了,抖搂被子,而且,她真的在脚边靠墙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团着的东西,她拿过来,果然是他的内裤。
祝姝知道,这条内裤他是绝对不再穿了的,可穿过没洗,她总觉得膈应,于是,她便去了洗手间,给他洗干净了,晾在了阳台上。
之后,祝姝才睡了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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