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
男人扳过小丫头的身体,微微弯腰盯着她的小脸,哄孩子似的:“好了,我的错,不要生气了,回去给我继续上药吧。”
呵,老男人把她当什么了?
古代伺候他的丫鬟吗?
想怀疑就怀疑,想让她上药,她就得乖乖给他上药,老娘嫁给他,可不是伺候他的!
聂欢儿把玻璃瓶塞到战延慎手里,“我累了,想睡觉了,大叔,你自己上药把。”
战延慎:“……”
不等战延慎开口,聂欢儿伸了下懒腰,打了个哈欠,直接躺回大床上,闭眼休息。
完全不想搭理老男人。
战延慎看着手里的玻璃瓶,又看了眼躺床上呼呼大睡的小丫头,怎么突然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
他惹谁不好?非要惹小丫头生气,这小暴脾气,给他吓一跳。
红疹子满身都是,前面还好说,他自己可以解决。
可背后,他手再长也够不着啊,找余谧和罗叔帮忙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得劲。
前些年外面一直疯传他取向不明,说他喜欢男人,还说他和助理余谧可能会是一对!
这些人简直脑子有病!
余谧那么蠢,他眼瞎了才会看上他?
还不如传他和方悔是一对来的靠谱呢!
本来他的身上就存在着取向争议,要是找个男人过来给他上药,到时候不小心传出去,指不定又得传出他隐婚娶妻,就是为了掩盖取向不明的谣言!
想着,战延慎决定拉下老脸,过去哄哄小丫头。
“欢儿,睡了吗?”
“睡了。”
聂欢儿气鼓鼓的回道。
“你骗人。”战延慎轻笑一声,语气放缓道:“既然没睡着,就起床给我上药吧。”
这会儿老男人就跟失忆了似的,完全不提刚才他怀疑聂欢儿的事,完全就是一副上司命令下属的语气。
换做平时,敢命令她做事,聂欢儿一准打爆他脑袋。
可。
现在的她早就被生死劫磨平了脾气,算了,看在他能救自己的份上,她懒得和他计较。
毕竟他要是死了,自己的小命也要完蛋!
聂欢儿一咕噜爬起身,不情不愿的走到沙发处,战延慎慵懒的倚在沙发上,结实有力的手臂随意搭着,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敲着扶手。
泛着森冷的薄唇不经意间划过一抹淡笑。
聂欢儿低着小脑袋,拿棉签专心的给战延慎上药,卧室只亮着一盏壁灯,光线微弱黯淡,墙面上映出一大一小两道光影。
恍惚间,给人一种互相纠缠,抵死缠绵的错觉。
战延慎眯着眼望着墙面上的倒影,一阵口干舌燥,他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带着某种强烈目的得眼神落在眼前的女孩身上。
夜色撩人,万籁俱寂,他半露香肩,气氛都整到这了,要是不干点什么的话……显得他似乎不像个男人。
猎物都送到嘴边了,不吃的话,那还是男人吗?
不甘寂寞的老男人,趁着聂欢儿转头换棉签的时候,突然身子一歪,毫无预兆的往小丫头的身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