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儿盯着那粉色礼盒以及礼盒旁侧被狗子咬断一只胳膊的小猪佩奇玩偶,当场愣住了。
她记得很清楚,她搬来阁楼住的时候,这里面被她收拾的干干净净,并没有看见这个粉色礼盒。
而她从家里带来的行李,也没有塞过礼盒。
所以说……家里闹鬼了?
聂欢儿蹲下身,伸出细腻的小白手,将床底下的粉色礼盒拖了出来。
盘腿坐在地板上,打开了盒子。
就看见铺着紫色薰衣草的盒底上,一件浅白色的连衣长裙叠放的整齐。
女人的东西?
聂欢儿盯着漂亮小裙子,皱着漂亮的小脸蛋,有些疑惑了。
听罗叔和余谧的意思,他们曾说过,江南水楼是战家给战延慎修建的婚房,完工以后,只有老管家罗叔独自住在这里,负责打扫看守。
也没听说这里住过女人啊?
既然没女人来过,这裙子又是谁的?
聂欢儿低头打量了下,礼盒放着的连衣裙,满脑袋的黑人问号。
算了,不猜了,管他谁的,等会下楼顺手带给战延慎吧。
打包好行李,罗叔就上来了,笑眯眯的帮着把行李运进战延慎的卧室。
聂欢儿抱着狗小欢紧随其后,正准备进去时,罗叔看了眼她怀里抱着的狗子,老脸顿时垮了。
“小太太,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七爷他对……”
这话没说完,就被一道低沉磁性的声线打断了。
“罗叔,行李都搬好了吧?”战延慎刚好从书房下来,就撞见罗叔准备教训聂欢儿,把他对狗毛过敏的事,告诉小丫头。
整的战延慎立刻出声制止了。
虽然他不喜欢狗子,对狗毛过敏,可让狗小欢和他们住在一起,是小丫头提的唯一条件。
要是不答应她的话,臭丫头估计会很伤心吧?
“七爷,你不是对……”罗叔转头盯着神色淡然的战延慎,正想说他不是对狗毛过敏吗?就看见战延慎对他使了眼色。
要不说罗叔是个老人精呢,主子一个眼神,立刻就能领悟。
“回七爷,行李都整理好了,没有别的事,你们赶紧休息吧,我下楼给花草浇点水。”
战延慎微微点头,示意他可以下楼了。
聂欢儿对着罗叔挥挥手,甜甜的说道:“罗叔早点睡!晚安哦!”
“哎,小太太也早点睡,明早起来,罗叔给你做好吃的!”
罗叔被小丫头哄得心花怒火,乐滋滋的下了楼。
“走吧,进去把你的东西整理一下,我的作息时间是晚上十点半准时休息。”说着,战延慎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腕表,语气淡道:“你还有半小时,抓紧时间吧。”
聂欢儿抱着狗子,跟在战延慎后面,问他说:“那要是十点半之后,我要是没整理好,会不会打扰到叔休息啊?那要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有点对不住叔了。”
这不废话嘛?!
他表达的意思不够明显吗?
十点半,不管她在做什么,都得立刻放下,滚回床上陪他睡觉。
“你就不能收拾快些?”战延慎长腿阔阔踏入卧室,看了眼放在地上的几个行李袋,蛇皮袋上花花绿绿的颜色,与卧室奢华矜贵的风格格格不入……
这审美品味,简直让他无力吐槽!
战延慎抽了抽嘴角,到嘴边的话,愣是忍住了。
不气不气,她还小,品味什么的,可以慢慢培养。
“哦,知道了,叔我动作很慢的,尽量半小时内搞定。”聂欢儿把狗小欢关到狗笼里,就开始收拾着自己的私人物品。
战延慎则是侧着身子,斜躺在沙发上,结实修长的大腿上,枕着一台金色薄款定制笔记本,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键盘。
“爷,大事不好了,我们和林氏集团之前准备合伙开发的完达山一号地皮,似乎被国外的大佬盯上了,他们也在网上参加了竞拍,可这帮人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一个劲的哄抬竞价,现在竞拍价都追到了一个亿,这比我们之前的预算,整整超出三千万呢!
爷,这事该怎么处理?”
余谧今晚没跟着回江南水楼,留在了公司加班。
澜市郊区完达山一号地的开发项目,过几日就要在线下举行竞拍了。
这项目是战氏集团与林氏集团合伙开发的,不过七爷对此没怎么放心上,一块地皮而已,不值得他费心思。
基本上都交给林氏集团全权处理了。
本来余谧以为战林两家联手,完达山一号地皮势在必得,谁料国际上还有人敢明面和七爷叫板,那小子怕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余谧气不过,当晚就把消息汇报给了战延慎。
战延慎看了眼消息,薄削的唇微微上扬。
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遇到对手了,这次的竞拍很有意思呢!
他打字向余谧发号施令:“查一下对家公司,把详细资料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