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一看,漂亮的杏眸里滑过一抹嘲弄。
她就知道,今日这事,都是那女人一手安排的。
许明只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罢了。
不成气候。
不过,聂欢儿也能理解那女人的做法,毕竟战瑾是她唯一的儿子,娶的媳妇自然要入得了她的眼。
可惜,她们婆媳第一次见面,就放了婆婆的鸽子,那女人怕是要恨死自己了!
战家公馆。
气氛压抑的窒息。
战三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难看的能滴出墨来。
“我说老公,儿子可不是我一人生出来的,你是他爸,他的终身大事,你当真不管?”徐莹气的脸色涨红,差点没喘上气!
就在今早,她得知战瑾要和聂欢儿领证的事,当即就气炸了。
她给战瑾打电话,不接。
给聂欢儿打,被拉黑。
最后实在没办法,她找到战瑾的经纪人许明,施压威严让他想办法破坏战瑾和聂欢儿的婚事。
可现在,三个小时过去了。
那边还没消息传来。
徐莹在客厅里急的团团瞎转!
“怎么管?我都把他相关证件藏到保险柜了,可那小子就是能轻而易举的解开密码,顺走证件,要我说,都怪你!没事把儿子生的那么聪明干嘛?坑爹啊?”
“你这个死老头,怎么说着说着,把我也带上了?敢情战瑾不是你儿子?我无性繁殖的吗?”
“行了,木已成舟,我也管不了你的好儿子,我怕管下去,半条命都给气没了!
你抓紧时间准备下婚礼的事,我战三爷儿子的婚礼,那必须要办的热热闹闹。”
战三爷直接撂担子不干了,只剩下徐莹气的心肝疼。
他不管,她管!
就聂欢儿那种下等人,这辈子休想踏进她战家!
……
聂欢儿在半路上把战瑾丢了下去,战瑾也正好准备回去找许明算账,两人在十字路口分开。
之后,聂欢儿下车买了一些新鲜食物以及一个精致小巧的蛋糕,这才提着大包小包跟回家探亲似的来到郊区孤儿院。
刚踏入屋子,就闻到一股难以忍受的气味,女孩微拢秀眉,清淡的视线扫了眼客厅沙发上的男人。
她的好外公,还没死呢?
她可是连参加葬礼的旗袍都准备好了。
聂章也瞧见聂欢儿了,布满皱纹的脸色瞬间阴沉,他张了张口,还没发出声音。
就听见一道冷厉的声音威胁道:“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丢出去喂狗!”
聂章闻言,脸色一白,硬是把话生生吞进去。
他知道,现在的聂欢儿早就不是过去,那个任由他肆意打骂的小女孩。
以她现在的势力,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他。
聂美正在厨房忙活,听见外面的动静,探出脑袋看见聂欢儿回来了,笑着道:“欢欢,你再等等,美姨正在给你熬你最喜欢豆苗菌锅汤,再上十分钟,就可以起锅啦!”
“好的。”
聂欢儿提着购物袋,来到厨房,把里面的食物放进冰箱,又帮着美姨洗菜,刷碗,小小的厨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十分钟后,两人围在餐桌上,准备开动午餐。
“欢欢,今日可是个好日子,咋们家双喜临门,等会儿你陪美姨逛逛街,美姨给你买几件漂亮的新衣服。”聂美将蜡烛插在蛋糕上,以次点上。
拉着聂欢儿的手,对她道:“来,小寿星,许愿吹蜡烛吧。”
今日是聂欢儿十八岁生日,也是她领证的日子,在聂美看来,这是个好日子。
但在聂欢儿看来,她恨透了这一天。
因为,十八年前的这天,她的亲生父母抛弃了她。
每过一次生日,就像是在无声提醒她是个弃婴的事实。
但聂美喜欢替她张罗生日,聂欢儿不愿令她难过,按部就班的许愿吹蜡烛切蛋糕。
期间,聂章也想过来凑热闹,聂欢儿一个狠厉的眼神扫去,男人吓得一哆嗦,没敢作妖。
“欢欢,你既然和战瑾领证了,往后是不是得搬到战家公馆生活?”聂美神色担忧道:“要是两人长期躺在一张床上,他会不会对你胡来啊?哎哟,我一想到我家欢欢被臭男人占便宜,我就心疼的不行,我家欢欢那么优秀独立漂亮自信,却这么早就嫁了人,真是便宜战瑾那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