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气哭了。
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
烫的宴川的心都疼了。
宴川默默的松开了姜沫,抬手拭去姜沫脸颊的泪水:“沫沫,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姜沫更委屈了。
明明是他的错,怎么还问自己?
“那你呢?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姜沫哭着反问。
自己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这一动心,就是想一辈子。
可对方却只想要一阵子!
为什么自己的真心,换不来对方的珍惜?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宴川隐忍着自己的怒气:“我有做错什么吗?”
“宴川,我问你。你的红颜知己是不是很多?你是不是跟她们也说过同样的情话?那些情话,是不是脱口而出,而不是深思熟虑才说出来的?”姜沫问道:“金城的夜总会,你是不是常客?你是不是那些姑娘们的恩客?”
宴川的脸色骤然一变:“你怎么知道的?”
“那就是真的了?我没有诬陷你吧?”姜沫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哗哗的落了下来:“所以,在你的眼里,我跟那些夜总会姑娘,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是吗?你对我说的那些情话,也只是信口而来,是吗?宴川,你好过分!”
“那些只是逢场作戏。我为了麻痹晏家,不让晏家察觉到我的动作,所以我才去那种地方的。”宴川慌了,他以前的确是经常出入那种场合。
但,他每次去,都是用姑娘们打掩护,目的是跟属下们开会啊!
该死!
到底是谁跟姜沫说了这些话?
姜沫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的那些不光彩的过去,早晚会成为自己跟姜沫之间的雷区。
却没想到,会这么早,就爆炸了!
“逢场作戏?那你跟我,是不是也逢场作戏?”姜沫低垂着眉眼,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那你这次去海城,你身边的女人,也是逢场作戏吗?”
宴川的脸色骤然一变:“姜沫,我不许你这么侮辱她!”
“她?”姜沫的心,像是被针扎过一般,疼的她话都要说不出来了:“你承认,你身边有女人了,对吗?”
那件衬衣上的口红印,那只萝卜丁的口红。
就是那个女人的吧。
宴川那么维护她,可见她在宴川的心底,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那自己算什么呢?
连玩意儿都算不上吗?
“姜沫,你不是这种无理取闹的女人!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宴川也烦躁了,他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跟自己得力干将两者发生矛盾。
“无理取闹。”姜沫轻轻笑了起来:“是啊,我有什么资格无理取闹呢?我算什么呢?我跟你,连感情基础都没有,一个不得不嫁,一个不得不娶。是我妄想了,是我僭越了!是我不配!”
“姜沫,你非得这样说话吗?”宴川无力的看着她:“你到底要怎么样?”
“宴川,我们离婚吧。”姜沫咬牙说道:“这段婚姻,是时候结束了。”
“离婚?放你离开,然后让我看着你跟那个郑云长在一起亲亲我我?”宴川的醋意,一下子攀升到了顶点,他怒不可遏的说道:“休想!”
“你胡说什么!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同学,我们才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姜沫也生气了。
“瞧瞧!我身边有女性就不行,你身边有男性就正常了是吗?”宴川怒气冲冲的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姜沫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为什么两个人就是沟通不到一块儿?
“总之,你休想!”宴川冷冰冰的说道:“我宴川从不离婚,只有丧偶!”
说完,宴川一把松开了姜沫,转身大步离开了。
姜沫靠在墙壁上,无声的落泪。
宴川他太欺负人了。
怎么可以这样呢?
他既然不爱自己,为什么还要拖着自己?
太过分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沫擦去脸上的泪痕,先去洗手间洗把脸,然后给自己补了个口红,这才勉强看起来正常了些。
回到包间,白媛媛已经走了,只有郑云长坐在那,一脸的害羞和红晕。
姜沫默默的想,他不会是被白媛媛给迷住了吧?
也是。
抛开其他的不谈,白媛媛的确是金城数得着的美女了。
郑云长会动心也是自然的。
“沫沫,你眼睛怎么红了?你老板教训你了?”郑云长惴惴不安的问道:“是不是我说错话,连累你了?”
“没有的事儿。”姜沫赶紧否认了:“他就是跟我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你吃饱了吗?我一会儿还要去加班,就不陪你了。”
“那你快去忙吧。我已经吃饱了。”郑云长赶紧站了起来:“等你什么时候有空再聚。”
“嗯,我去买单。”
“不用,我刚刚已经买过了。”郑云长憨厚的笑着:“怎么能让女孩子买单呢?”
姜沫没心情跟他计较这些事情,只是含混的点点头:“那下次我请客,不能跟我抢了。”
“行。你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