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者进化要么是异能变强，要么是异能持续时间变长，”林溪接着问，“那丧尸进化的表现是什么？”
席峥对上林溪的目光：“首先体现在丧尸的腐烂停止。”
“丧尸本质上就是尸体，没有心跳和血液流通，身体会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腐烂，只不过还能活动罢了。”
“二级丧尸，尸体停止腐烂，恢复些许智力，智商大概是人类两三岁儿童的水平。”
“三级丧尸，尸体腐烂的皮肤出现逆生长，开始恢复成正常皮肤，智商变成人类十岁左右的样子。”
“等一下——”林溪突然打断了席峥，“三级丧尸变成四级丧尸，是不是会出现一个较大的变化？”
“…你怎么知道？”席峥眸光微动。
他已经不再为少女的敏锐感到惊讶，而是想听她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丧尸是同化人类越多，级别越高。异能者是杀死丧尸吃到的晶核越多，级别就越高。”
“这样看来，异能者和丧尸虽然是相互对立，却有着一样的进化体系。”
少女歪头陷入思考，侧脸被篝火勾勒出清晰分明的轮廓，看上去静谧柔和。
“我听说一级异能升到二级大概要吃十个晶核，二级升三级要吃一百个晶核，三级升四级需要吃一千个晶核。”
“对比类推的话，一级丧尸变成二级丧尸大概要同化十个人类，二级升三级要同化一百个人，三级升四级要同化一千个人。”
“虽然跨度始终是十倍，但数量和难度上却是增加太多了。”
“既然四级异能者比起三级时，能力会有质的提升。那么四级丧尸比起三级，应该也一样。”
席峥突然开口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嗯？”林溪回过神，没懂他的意思。
“我是说，”席峥又重复了一遍，“末世之前，你是做什么的？”
虽然丧尸病毒全面爆发前的正常生活也只是一两个月前的事情，但现在回忆起来，却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上学，”林溪回答道，“我在z市上学，末世前刚上大一。”
“z大吗？”席峥抬眼看她。
z大是全国综合排名top5的高校，能考进去的都是学生中的凤毛麟角。
林溪也知道z大——全国顶尖高校之一，不说考进去有多难了，反正从z大毕业的都是各个企业抢着要。
桑柠就是z大的学生，一毕业就被全国百强的企业聘用，给出了年薪百万的高价。
“不是，”林溪耸耸肩道，“我在一个三本学校上学，还是找关系进去的。”
席峥看着林溪漫不经心的模样，忽然想到了席诀。
讨厌考试，讨厌学校里的条条框框，讨厌一成不变的生活。
即使智商远远高出同龄人，考入全国最高学府是轻轻松松的事情，依旧在高考时只涂了答题卡，最后去了一所根本谈不上管理的三本学校。
“在想什么？”
林溪的手在席峥面前晃了晃，“你还没有告诉我，四级丧尸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呢。”
席峥从回忆中挣脱，深吸口气道：“四级丧尸，就是你在森林看到的那只丧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