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眼含热泪的看着水祁,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是一肚子的委屈,终于要吐出来了一样,眼泪根本控制不住的流出来,看到水祁更是觉得亲切,因为这么久的时间来,除了南宫前辈之外,朱邪对这些前辈的情感,只有水祁和白龙是最深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朱邪早就把水祁和白龙当做了自己的亲人,而在外面所遭受的困难和委屈,他很希望在这里得到释放,可之前听到水祁那么说,朱邪又不敢说,心里更是难受的不行,他居然要防备着自己认为很亲近的人。
好在,这样的感觉只是自己的感觉,话说开之后,也就不再是那样了。
“水祁前辈……”朱邪一把扑在了水祁的肩膀上,眼泪如同坏掉的水管一样流下来。
这一瞬间,水祁也心疼了起来,无比的心疼。
他是第一次见到朱邪这个样子,对于水祁活这么多年的老妖怪而言,再怎么说朱邪都是一个后生小辈,叫自己一声爷爷都不过分,因为他水祁有这个辈分。
当然,在水祁的眼中,像朱邪这样的年纪,始终都还是孩子,就这么简单。
水祁老脸带着慈祥的笑容,连连轻拍着朱邪的后背,就像是哄婴儿一样,声音十分温柔,开口说道:“好了好了,朱邪呀,你也是一个大人了,怎么能这么哭呢,有什么委屈和困难,直接和我说,我一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来!”
朱邪哽咽着,满带哭腔的说道:“前辈,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就在道宗出事之后,我的元神在阴间待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最近才元神凝聚肉身,回到阳间来,若不是冥王与师父的关系,我恐怕……”
“什么!”水祁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鲜有人知。
水祁扶着朱邪,上下认真的打量着他,之前初次见到朱邪,并没有仔细看,现在看到才反应过来,朱邪的肉身强度,元神强度和他都是没有太大差别的。
“朱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水祁认真问道。
接下来,朱邪就坐在这里,从头说来,这些事情他憋在心里不知道多久了,除了仅有的一些人知道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从师父还未飞升时候青松的敌视,再到师父飞升之后,为了自保而导致面壁思过,然后一直被盯着,还被相柳催命,最后不得不让冥王利用法则拉自己去往阴间。
还有,就是天玉真人的事情,这家伙是怎么联合天太害死天上真的,又是怎么与相柳合作害死天太真人的,又是怎样威胁到朱邪的生命安全,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告知给了水祁。
“啊!”听完所有的一切,水祁突然大吼了一声,一把抓住面前的茶壶,狠狠砸在了木质茶几上。
轰的一声闷响,紫檀茶壶被砸了个粉碎,木质的茶几也化为了木屑碎片,到处飚飞,呜呜作响。
水祁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满脸都是怒气,他真的没想到,天玉真人能做出这些事情来,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内幕的,原来要防备的根本不是天太真人,而是天玉真人!
朱邪也有点傻眼,完全没想到水祁前辈居然会这么激动,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
良久之后,水祁的怒气消了,人也逐渐冷静了下来,神色无比严肃的问道:“朱邪,这些事情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有多少人知道?”
“这些事情,我一直都不敢对任何人说,除了南宫前辈唐悦和一些当事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再有就是水祁前辈您了。”朱邪小声说道。
“这事情无比的重要,不能外传是真的,最起码是现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水祁仔细分析道:“如今,你的做法是正确的,他天玉真人有恢复道宗秩序与辉煌的想法,你也是如此,所以你们暂时合作,你可以保命,如果不这样,天玉真人真要杀你的话,即便是我和白龙联合起来,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道宗的九品天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天玉真人居然把妖王相柳给了放出来,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说出去谁能信呢。”水祁长长吐了口气。
而后,他看着朱邪,面露无比心疼之色,怪不得朱邪会在他的面前,哭的跟个孩子一样,如此大的委屈,背负着这么大的秘密,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前辈,说出来之后,我好受多了,起码再没有那种憋闷的感觉,希望前辈保密,最多只能和白龙前辈说一说,好吗?”
“那是自然的,保密这件事情,你放心就好了,朱邪啊,我真的想不到,你居然……算了,真是辛苦你了,在我看来啊,你始终是个孩子,背负这么多,压力当然很大。”
朱邪缓缓摇头,开口说道:“凌云窟不对劲,绝对不对劲,如果只是为了妖族强盛起来,凌云窟用不着四处寻找从锁妖塔内跑出来的妖魔,那些要墨客不是什么好东西,它们祸乱世间,妖族带着他们,只会弑杀,越是弑杀,就会越导致人类修士反抗,这不是辉煌。”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凌云窟收纳了从锁妖塔出来的妖魔呢?”
“我认识莫倾斜。”朱邪说道:“他是凌云窟的长老,我们有过几面之缘,当时我们把话就说开了,他要寻找暗影妖君,那个假货可是相柳手下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