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之后,朱邪没办法静下来修行,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心里一直都在想着丝瓜山大王。
朱邪很费解,为什么他能把这些事情怨恨到他的身上,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丝瓜山大王又不是不清楚,可是越想,朱邪就感觉越烦躁。
他始终无法静心下来,来到了家里的楼顶坐着,进行思考。
在经过一晚上的思索,以及白龙和水祁的相互诉说之后,朱邪明白了一个词,扭曲。
没错,这一团丝瓜山大王的怨念,就是扭曲而形成的,他本就是死的很委屈,且把希望都放在了道宗的帮助上面,而最后朱邪等人没有给予他个人更多的帮助,而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亡,内丹被带走。
正是这样,才使得丝瓜山大王有了怨念,朱邪也理解这样的心情,一个人在有希望的时候,越是期待,一旦没有达到正确的效果,那失望就会越大。
想通了这些,朱邪简单修炼了十几分钟,恢复了精神,和父母一起吃早饭。
饭桌面前,朱邪又一次听到了父母说给自己安排相亲的事情,又是一阵头大,随便吃了点,就匆匆离开了家。
村口,见到了吕建树,这家伙顶着黑眼圈,精神依旧非常的亢奋,很明显一夜都没有睡好,不过摩托车修过了,看不出来像是昨晚摔过的。
狗子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想来是一大早就被主人给带走了。
“朱邪前辈。”吕建树叫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摩托车说道:“我载你,咱们骑摩托车去,油已经加满了。”
朱邪点了点头,戴上头盔,和吕建树出了豆村,朝着丝瓜山的方向行进。
摩托车的速度一点都不比汽车慢,特别是不走高速路的情况下,相比较汽车会堵车,还要快很多。
上午十点多,两人就已经到了丝瓜山下的那个养鸡场,养鸡场还是老样子,有妖怪在这里守着,只是这个妖怪很陌生,认识吕建树却不认识朱邪。
随着朱邪到了丝瓜山上的庄园之后,熟人碰面,见到了总旗。
总旗满脸惊喜,对于朱邪的突然出现,感觉非常不可思议,他认真盯着朱邪,清楚感受到了朱邪身上的气息,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朱邪先生,想不到大半年的时间不见,您已经如此道行了,相比较去年来说,可真是变化极大啊,请,咱们屋里说。”
三人一起进屋,纷纷落座,有妖怪立刻端茶倒水。
朱邪靠在真皮沙发上,抿了口茶水,顿时精神一震说道:“这茶味道挺特别的。”
“喜欢喝就好。”总旗笑着,回头看着吕建树问道:“建树,你怎么和朱邪先生一起的呀,你们认识?”
“我们是昨晚认识的。”朱邪笑着,吕建树闻言也连连点头。
吕建树的性子虽然挺开朗的,但是在总旗面前,还是非常老实的,也不敢随随便便说什么。
“是这样的,那团怨气被我收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他是大王?”朱邪问道。
听此,总旗神色变得严肃,慢慢放下茶杯,一阵长吁短叹,说起了去年朱邪等人走后的事情。
本来,总旗也认为,丝瓜山大王的肉身被毁,内丹被夺走之后,也就烟消云散,却是隔天的晚上,这一股怨念出现了,在得知到是丝瓜山大王之后,总旗自然不忍心处理掉,再加上怨气很老实,便把它放在了地下室进行修行。
直到昨天,怨气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突然就飞了出去,总旗感觉不对,一路追赶,最终怨气消失在了山城,这才让吕建树追击怨气。
“他是因为我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可以感应到,昨天也是去豆村找我。”朱邪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出了昨晚的事情。
总旗面色吃惊,也感觉很吃惊,真想不到这一股怨念,居然把去年的事情怨到了朱邪的身上,甚至还很理智,知道怨恨道宗无用,便找到了个人。
“其实那件事情,也是我们道宗没有做好。”朱邪小声说道:“我们亏欠……不,道宗没什么亏欠的,倒是我,我亏欠大王的,我去年在这里闭关修行……”
没等朱邪把话说完,总旗便摆手打断了,认真说道:“朱邪先生,您放心好了,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现在我才是丝瓜山的管事,也是妖管司的管事。”
“你要怎么处理?”
总旗四下看了看,随后起身,带着朱邪和吕建树来到地下室。
地下室不是很大,大概也只有200平米左右,按照总旗的要求,朱邪展开残阳仕女图,把那一团黑色的怨气释放了出来,立刻便有一道浑厚的声音响彻。
“昊天儿!你立刻给我宰了朱邪!”黑色怨气漂浮到了总旗的跟前。
朱邪也是第一次知道总旗的名字,就是叫昊天多好了,为什么还要带个儿化音。
“大王,那件事情不能怪朱邪他们。”总旗仰头,又拉着吕建树说道:“您看看您干了什么,这是咱们妖管司合作的捉妖师,您看看胳膊上的伤口。”
“我不管!”怨气再次飞舞起来,声音继续传来:“昊天儿,看来我是命令不动你了,也是,我如今没有肉身没有内丹,只是一股怨气,你又怎会把我放在眼中,没有让我消失在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