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
忽然一声轻咳，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冷冷提醒道：
“我只是睡觉，不是死了。”
楼情瞬间不好意思道：“抱歉啊季默，你继续睡，我们不吵你了！”
季默翻了个身，好像又睡着了。
只不过在他翻身的瞬间，耳机滚了下来。
但他似乎没有察觉。
这时，殷夜忽然起身，朝季默走去。
蓝牙耳机里，隐约传来一阵歌声，正常人的听觉是听不见的，可殷夜捡了起来，放在手心里，迟迟没有松开。
季默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下意识摸了摸耳朵，连忙起身，却看到耳机在殷夜手里。
他一把抢了过来，好像若无其事地随口道：“谢了啊。”
说完，他又想躺下继续睡。
殷夜忽然朝祁言招了招手，随后一沓文件被送到季默面前。
“这是你父亲要求你今天完成的任务。”
季默懒洋洋地撩起眼皮扫了眼，“哦”了一声，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殷夜却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原地，依然望着他。
楼情坐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忍不住为季默捏把汗。
她要是被殷夜这么盯，绝对睡不着……
果然，正常人都是睡不着的。
季默很快就睁开了眼，看到殷夜还杵在他面前，顿时没好气道：“干嘛，晚会儿我会做的，不要你管！”
殷夜没应声，还是站在那儿。
季默闭上眼，又睁眼，闭上又睁开……
几秒后，他烦躁地起了身，捞起文件就开始看了起来。
楼情忍不住想笑。
大反派的威力，果然没几个人hold住！
可季默乖乖开始工作，殷夜竟然还是没走。
于是，季默暴脾气终于压不住了，“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帅哥啊！”
楼情嘴角抽了抽，不敢看戏了，连忙想上去劝架。
可她还没走到他们面前，就听到殷夜开口道：“我见过你的生母。”
季默手微不可发一颤。
楼情脚步也下意识一僵，脱口而出道：“真的吗，殷夜？”
殷夜转头望向楼情，“情情，你忘了这首歌的来历。”
歌——楼情瞬间反应过来，是那首民谣。
确实，她怎么都想不起来这首民谣是从哪儿学来的，所以始终都无法帮到季默找关于她妈妈的线索。
难道……
楼情忽然想起来自己是失过忆的。
难道根本不是她以为的这首民谣是原来世界学的，而是在她失去的那十几年记忆里？
和殷夜对视了几秒，楼情连忙把他拉到办公室外，“殷夜，你跟我说清楚，江家已经找季默生母很久了。”
关于楼情的过去，季默并不知道。
所以季默面前，殷夜也许不好直说，楼情便把他带出来了。
顶楼走廊上，确实很安静。
殷夜随之开口了一段往事。
十四年前，楼情意外坠崖。
殷夜带人找到她时，她已昏迷不醒，昏迷期间，一直哼的就是这首歌儿。
楼情醒来后，便说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姐姐救了她。
只是那个姐姐被人追杀，所以她等楼情伤势稳定后，便自己逃命去了。
殷夜随后才想起来，他找楼情的路上，是遇到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还找他问了路，可以确定就是同一个女人。
对于这一切，楼情当然没有一点印象，有些紧张地问道：“殷夜，那你觉得她能活下来吗？”
殷夜若有所思道：“她若听了我的路线，大概率能安全到S国与X国的边境，X国十分欢迎精通医术药理的人，她能为你疗伤，这方面大概有涉猎，如此，可以免护照入境。”
“殷夜，你的意思是，季默妈妈如果能活下来，现在可能在X国？”
楼情很快缕清了关键信息。
殷夜点头，“也许。”
楼情很开心，但也有些无奈，“你为什么不跟我早点说，我当初不还问过你在哪儿听过这首民谣吗？
”
当时殷夜死活不肯说，她也只能作罢，没想到就是听她唱过！
殷夜没应声。
楼情很快明白了什么，当时，殷夜哪儿能跟她说这些。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楼情只想赶紧去跟季默说这个消息，却被殷夜拉住，“情情，季栾已经在X国找过，并没有线索。”
楼情刚激动起来的心瞬间湮灭，迟疑了一会儿，泄气道：
“是啊，你都知道这首民谣跟季默妈妈有关系，想来你肯定早就告诉了季栾。”
原来季栾对季默妈妈还是关心的，至少还会帮着找人。
而殷夜忽然提起这件事的原因，其实是希望季默，能理解季栾吧。
“殷夜，我还以为你对别人的事情都不会关心呢。”楼情和殷夜往回走，有些好奇道。
然而下一秒，就听到殷夜幽幽开口，“这小子早点听他爹的话，就可以少来烦我们。
”
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