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夏颜兮听夏国胜说的太多太多了。
以前是说,让沈慧珍进门是为了能够有人照顾她的生活。
现在又说,把她卖给那么变态的老男人是为了她的幸福。
可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的全部都是伤害,没有一个好字可言。
更不用说,一年前夏欣蕊用尽肮脏的从她身边抢走了秦天。
当然,秦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夏国胜的脸都被夏颜兮给气白了,几次张口都没说出什么话来。
沈慧珍见状,连忙出声替夏国胜解围道:“颜兮,你看你一回来就把你父亲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以后要是传出去,谁还敢要你。”
说完又故作温柔的跑到夏国胜身旁,扶着他的身体关心道:“老公,你没事儿吧,要不要吃点药。”
夏国胜摆了摆手,一脸愤恨的瞪着夏颜兮说道:“不用,我没事儿,还死不了。”
沈慧珍一边轻抚着他的后背帮忙顺气,一边在他耳边小声的提醒道:“老公,你别忘了正事,蕊蕊的嫁妆。”
夏国胜都被夏颜兮给气糊涂了,差点忘了叫她回来的真正目的。
“行了,都已经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跟你掰扯了,言归正传,我今天叫你回来就一件事,把你手里20的顾氏集团的股权让出来,这是转让协议。”
顾氏集团20股权,是夏颜兮十八岁生日的那天,外公亲手送她的礼物。
他怎么也好意思开这个口?
夏颜兮当然是拒绝的,“凭什么你说让我就让?那是外公送给我的礼物,你无权干涉。”
“还能凭什么,当然凭我是你父亲,你一半的身体都是我给的,要你一点股权算什么,再说了马上就是蕊蕊的订婚宴了,我这个当父亲的自然要给她准备丰厚的
嫁妆了。”夏国胜掐着腰,说的理所当然。
夏颜兮冷漠的双眼猛的一沉,一瞬间仿佛有无数把尖刀,刺向她的身体,千疮百孔。
但骨子里的骄傲却不允许她在此刻低头。
夏颜兮向身后的沙发靠了靠,然后慢慢抬起一双没有任何情感可言的眼眸,冷冷的望着夏国胜。
雅致清丽的小脸,几乎满是讽刺问道:“你想拿走属于我的东西去给夏欣蕊当嫁妆?这就是你之前口口声声的为我好?”
听着夏颜兮如此质问的口气,让夏国胜感觉到了极大的反感,“当然是为你好了,你也不想想最近这段日子,你是怎么对待蕊蕊的,不是让她当众难看,就是四处欺负她,你的名声已经比狗屎还臭!”
“我让你把股权让出来,也是希望蕊蕊通过这件事能够原谅你这个姐姐的,然后在大家面前也念你的好,你也可以给别人留下好印象,将来也能嫁个好人家,明明就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你有什么不愿意的?”
夏颜兮真是被夏国胜的神逻辑弄得满肚子火。
她周身带着寒气,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随后冷笑道:“你还真是我的好父亲啊,同样是女儿,夏欣蕊从小锦衣玉食,我就要穿到发白的衣服吃着家里的剩饭,夏欣蕊为了兴趣爱好,你可以给她报各种各样的高级艺术班,但是到了我这里,你觉得女孩读书时浪费时间浪费钱,连高中都不让我念了。”
“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剥夺属于我的东西去给那个抢走我一切的下贱女人当嫁妆,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你们死了这份心吧!”
她心里的那把怒火已经燃烧到了顶点,随时就可能爆发。
毕竟那是外公亲自交到她手里的成年礼
物,她绝不允许任何不怀好意的人去觊觎它!
可夏国胜根本不把夏颜兮受的这些委屈当回事,反而觉得是她无理取闹,“真没想到我供你吃供你喝的,把你养到这么大我还养出错了,既然你不愿交出股权,那就把我养你这么多年所花的钱全部还给我。”
他这个大女儿就是这样,从来不懂得他的良苦用心,每次都要把他气个半死才算完。
夏国胜本来不想把话说的这么绝的,实在是她太不把他这个当父亲的放在眼里。
夏颜兮已经不奢求夏国胜能像小时候那样疼爱她,关心她了,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恐吓她。
现在还要跟她计算从小到大的抚养费。
这种钱怎么算的清楚?
更何况她所有衣食住行,都是花的母亲和外公的钱,哪里用得到他夏国胜一分钱了!
夏颜兮目光冰冷看着夏国胜那张贪婪的嘴脸,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养的我?你拿什么养的我?这房子是我外公送给我母亲的结婚礼物,家里的吃穿也全都是靠我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权红利,就连上学都是靠我自己勤工俭学念完的,你倒是告诉我你养我什么了?”
她以前从来不愿计较这些,可夏国胜却逼的她不得不计较。
夏国胜的脸色一下变得尴尬不少,这完全就是在变相说他吃软饭,靠着顾家人才活到了现在。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夏国胜眼神凶狠的指着夏颜兮大声斥责道:“夏颜兮你可真行,平时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