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国的深夜依旧繁华,街上车水马龙。
在这里,有喜欢拉小提琴的流浪汉,也有喜欢唱摇滚的富翁。
秀场的举办更是吸引了一大批设计师、艺术家前来。
辛竹所在的酒店是这里最豪华的酒店。
自然,辛女士给她订的豪华总统套房也是这里配置最好最贵的房间。
只要拉开窗帘,辛竹就能看到黎国的夜景。
然而,此时的她却没有把心思放到异国风土人情上。
辛竹坐在电脑前,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份侦查报告。
林秘书很敬业,每个字符都用最准确的意思翻译出来。
以至于,辛竹找不到这份报告里的任何错误。
这份真相就赤裸裸地摆在她的面前。
即使她不去碰,不去看,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辛竹疲乏地揉了揉太阳穴。
她或许早就该料到。
比如在她成年后,辛女士就不时借着准备秀场的名义离开,一次比一次的时间长。
比如辛女士越来越急着让她找到可以托付余生的人。
但她有时也不那么理解。
为什么辛女士不告诉她?为什么大家都要瞒着她?
难不成,是和自己有关吗?
辛竹关掉电脑,站起身来。
她看向窗外,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敲响了。
“叩叩。”
像是生怕辛竹听不见,敲门的人又敲了两下。
“叩叩。”
寂静的房间里,这个时间点的敲门声,独自居住的漂亮女性。
真的很难不让人想到一些可怕的事情。
然而,辛竹不是普通人,这也不是普通房间。
她看了眼房门,直接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戚白筠,你干嘛?”她没好气地说。
这是个酒店套房。
除了戚猫崽子,她想不到会有其他人来敲门。
大半夜的,玩恐怖袭击吗?
信不信她邦邦两拳谋杀亲夫?!
电话那端的戚白筠声音闷闷的:“竹竹,你出来。”
语句的尾音被不自觉地拉长,像是在撒娇。
辛竹叹了口气,认命地把门锁打开。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灯光。
辛竹刚打开门,戚白筠就跟奶乎乎的小团子一样,瞬间栽进了她的怀里。
这么大的一个人,撒起娇来却格外黏人。
“怎么了?”辛竹伸出手揉了揉戚白筠的头发,“是又败家了?还是给我戴绿帽了?”
戚白筠不说话,脑袋在辛竹怀里拱了拱。
辛竹有些想笑。
真是难为他一米八二的大个子弓着腰缩在自己这一米六七的怀里。
在黑暗的环境中待久了,辛竹也能隐隐约约看清客厅中的东西。
忽然,她发现吧台上放着好几个瓶子。
辛竹眯起眼睛,强硬地把戚白筠从自己怀里揪出来。
“你喝酒了?”她问。
说着,辛竹就细细闻了一下戚白筠身上的味道。
下一秒,戚白筠就不争气地打了个酒嗝。
辛竹:……
她嫌弃地撇了撇嘴:“怎么?就不怕我毁了你的清白?”
戚白筠傻乎乎地站着,看了看辛竹,又傻憨憨地笑出了声。
辛竹:……
她就不该跟一个醉鬼理论。
也不知道戚白筠今晚抽什么风。
她在里面看邮件,戚白筠居然在外面把自己灌醉了。
看吧台上的瓶子,估计还喝得不少。
怪不得他一直憋着不说话。
原来醉鬼也知道喝醉会令人讨厌。
见戚白筠还能自己站着,辛竹干脆发号施令:“自己回房间睡觉,不要闹我。”
听到辛竹的话,喝醉了的戚白筠歪了歪头,站在原地不动,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思考了半天后,他一本正经地说:“一起回房间睡觉,要闹你。”
辛竹:???
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啊?
要说没醉,现在的戚白筠确实看起来脑子不太好。
要说醉了,他是怎么能把这句话的意思完全弄反的?
辛竹试探性地在戚白筠面前挥了挥手:“戚白筠?你醉了没?”
戚白筠傻呆呆地盯着辛竹的手,像是在思考这是什么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就在辛竹确定戚白筠醉得不轻的时候,戚白筠忽然动了。
只见他捉住辛竹的手,把她的手掌心朝上摊平。
“你干嘛?”辛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
下一秒,她就感觉到手微微一沉。
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