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隆!”
四周顿时一片静默,甚至可以听到有人咽口水的声音。但很快这种静默变成了哗然,甚至是一种震惊,震惊孔礼这一剑,明明还没有修出内家真气,但剑招却能如此精妙,精妙到很多根本没看懂。
髯行客和火云邪王在孔礼出剑的刹那均看出了此剑的不凡,两人都明显的眉头皱了一丝,刚刚这一剑不单单在剑招的威力上,更在出剑的轨迹上,凭着他们的阅历,居然看不出这一剑出自何门何派,也看不出这一剑蕴藏的剑法轨迹,髯行客虽然惊讶,但却乐见其成,而火云邪王贵为人师,却没有及时制止,其中的微妙可见一斑,火云邪王阴沉的脸看着髯行客,想从髯行客的眼神变化中寻找些蛛丝马迹,但很显然,髯行客的冷静沉着已经到了如火纯情的地步,火云邪王根本无从着手。
“你竟敢杀我师弟,找死。”那双儿女弟子大喝一声,腰中宝剑出窍,一道蓝色的剑气爽然而出,正要提剑向着孔礼刺来,她的修为要比其他几位弟子略高,应该接近重楼境第三重的地步,手持一把锋利的软剑,英姿飒爽,颇有巾帼不让须眉之色。
“师姐且慢,杀鸡焉用牛刀,待师弟取他狗命。”一位男弟子龙行虎步的走上前来不由分说直接拔剑向着孔礼刺来,他手持一柄长剑,火红般的剑气已经接近一丈,出剑之时,空气都发出一阵呼啸之声。
“刚刚我师弟轻敌,被你小子所趁,杀了个措手不及,现在我先发制人,看你如何招架?”那人心头冷笑,对自己这一剑可谓是信心十足。
“呼!”
天空一阵威风刮过,孔礼眉头一皱,在身后剑气即将靠近之时,突然转身一剑直接居高临下向着那人刺去。
那人心头骇然,只觉头顶这一剑瞬间令他处在劫运的中心,心头无数的心魔滋生随时随地都会将他吞噬,他的剑在颤抖中哀鸣,他的心也冰冷到了极点,手中的剑居然无法尽全力。
“铿!”
孔礼的一剑直接穿过他的心脏,连着体内元神也一并剿灭。空留一具空荡荡的肉身扑倒在地。
万籁俱静,只有落地有声的剑吟之声回荡不觉。若说孔礼的第一剑有侥幸的成分在,那么第二剑绝对是最真实的实力展现。
风长阳等一种长老和弟子都感觉万分的不真实,仿佛这一刻他们还处在幻境之中,而孔礼完全是幻境中虚构出的人物。
只有髯行客非常欣慰的点了点头,对着这位弟子颇为满意,而后用斜眼看着火云邪王,仿佛在说;“看看,老夫的弟子就是比你的强。”
火云邪王原本是想埋汰一番髯行客,好让他丢脸,结果却大相径庭。一连失去了两位年轻的弟子,不经嘴角抽搐了一阵,心头也是无名火起,死弟子事小,丢脸面事大,这要是说出去,自己两位重楼境的核心弟子居然死在了对方一位连体境的武者手中,而且还是面对面的秒杀,这叫人情何以堪。
但怎奈对方有髯行客这位大高手压阵,稳稳的压自己一头,轻易发作不得,只得吃下今日的暗亏。
随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髯道友新收的这位弟子真是年少英雄,剑法出众,刚刚这一剑可谓是玄妙无穷,应当是得了髯道友真传了,倒是我这几位弟子不争气,整日里争强好胜,却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今日之死也是怪不得谁,要怪只怪自己技不如人,倒是让髯道友见(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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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笑不敢当,老夫天生憨态可掬,令人亲近。”
髯行客颇为得以的说道;“我这弟子剑法招式一般般,尚待磨练,或许有些新的想法,但对于剑法的使用还远没有到纯熟的地步,故而刚刚两次出剑都没有收住,令你那两位弟子丢了性命,却有几分可惜。”
其实刚刚众位长老也看出来了,孔礼的剑招虽然霸道,往往一招就致人性命,但出招之时招式却并不完美,还有不小的进步空间。若是孔礼修为进入重楼境,修出了内家真气,恐怕这一剑的威力就不可同日而语。
而这话听在火云邪王一众弟子耳中却是另一种味道,双方公平对垒,一方原本信誓旦旦结果拼尽全力还是输了,作为赢的一方还说自己技艺学浅,那输的一方该说什么,土的掉渣,这不是变相的嘚瑟这是什么?火云邪王身后弟子气的要喷血。
“是可忍孰不可忍,爷爷可忍,姑奶奶不能忍?”双儿女弟子脾气火爆,此刻再也忍受不了,直接提剑向着孔礼袭来。
“不好,对方是接近重楼境三重的修为,比孔师弟修为高太多,孔师弟怕有危险。”风长阳大喝一声,正要出手阻止,身旁的一众长老和弟子也一脸的震怒,对于这位女弟子突然出手颇为的不齿,却又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莽撞,出手毫不顾忌,孔礼乃是一心教数一数二的峰主弟子,若是今日有个闪失,对于宗门来讲绝对是莫大的损失。
孔礼眉头一皱,是人总有三分火气,打了一个又来一个,打了小的来了大的,这是要车轮战吗?孔某人奉陪到底。
手中赤霄剑发出一道轻微的剑吟之声,剑吟冲霄,威不可当,这就是精气神,孔礼这一刻精气神攀升到了巅峰,仿佛立身于道中唯一,这是他历经心结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