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心头一惊,原本只是因为当年的一点旧怨想着埋汰一两句解解气,却不想当他听到心远道主驾鹤仙去的消息也是一惊,眼神中透着不肯相信之色,毕竟它当年与心远道主知之甚深,以心远道主的修为不说活过一万岁,活个七八千岁应该不是问题,而按照现在的时间推算,心远道祖应该还不足六千岁,此刻正是他的顶峰之期,怎么就平白无故的死了,只是在看完众人眼神之后,却已经有几分确认了。
事已至此,也无需追究,毕竟人死如灯灭,往日的恩恩怨怨也该化作云烟,中年男子回过神来,看着风长阳手中的龟背壳,眼神眯了眯,颇有兴趣的说道;“你手中之物,有些来历,没想到你居然有幸得了那个大人物的真传,在阵法之道上有他几分造诣,真是你几辈子修来的造化。”
风长阳心头一惊,他没想到中年男子居然能看清他手中之物的来历,他可是很清楚,自从自己得到此物那刻起,就从未向任何人包括自己师父在内吐露过半点关于此物的半点信心。而此刻中年男子居然能看清此物的虚实,依着此人深不可测的实力来讲绝不会无的放矢。
他不由的想起当年那人传授他阵法之道时,只是因为偶然的一碗阳春面之缘,那人不愿拾人牙慧,故而随意的点拨了他几句,虽然那时他还根本无法领悟其中的精要,但随着之后他对阵法之道逐渐的深入,越来越发现那人的每一句话随口之言简直是针道的至理名言,字字珠玑,几乎是阵法之道上的至高领悟。
而他手中的龟背壳便是那人当年的抵资,只是那人也曾约法三章,其中一条就是不得告诉外人他的名讳,以免惹来祸端,风长阳也是一直谨记于心,故而人前人后重来不提阵法的由来,只说是自己的一次偶然机缘,没想到今日却被中年男子看出了端倪。
“不必惊慌,那人与本座并无仇怨,说来本座也对那人仰慕三分,故而本座在看到你手中龟背壳雕琢之物时,便突然想起来了,说来那人还是个禁忌。”
禁忌,什么是禁忌,就是不能说的存在,风长阳一众皆是震惊的无以复加,能够被中年男子说为禁忌的存在,这样的存在实力该是如何的强大,禁忌就是所有人都不愿提起的存在,众人讳莫如深,即便是嘴上提也不敢提,这是所有心中的噩梦。
中年男子接着说道;”你既然得了那人的传承,阵法之道上应该有几分造诣,本座邀你一同破此阵,放心,不管结果如何,本座都不会亏待与你,如何?”
风长阳眉头一皱,心思千回百转,这中年男子绝对是他的不世大敌,其实力远不是自己能够对抗的,即便是一心教中能与其称的上对手的也是屈指可数,而中年男子明明刚刚脱困,按照道理来讲没有再自投罗网的道理,现在却突然拉自己入伙,说是好听,多半是看中自己的阵道造诣,好让自己当炮灰,若是做的好,最好的结果也就是捡个西瓜赏个枣,可若是做的不好,结果可就可想而知了,而他最终冒着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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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风险还要再进洞府一探究竟的最大原因便是,这洞府之中有他想要之物,而这见东西一定非常珍贵。
“若是我不愿呢?”风长阳直接问道;
“不愿?”中年男子眉头一皱,显然 他没有料到此人竟然如此不识抬举,心头愠怒,浑身的气势外放,头顶之中顿时乌云翻滚,巨大的气浪几乎压的风长阳等人骨断进折,站在众人身后一众内门弟子直接头晕目眩,几乎昏死过去。
“前辈莫非要以势压人!”风长阳虽然嘴角淤血,但语气镇定自若,一股不被屈服的坚定之色。
“你小子到有几分骨气,到让本座高看几眼,只是你却知拒绝本座的后果。”中年男子眼神微凝,略带怒气的说道;说话之间,他身上的气势有加重了几分,层层的威压向着风长阳风长阳等人倾轧而去。
风长阳只觉浑身好似有几百万斤之重,周身如陷入泥沼之中,动弹不得,他的肩膀微屈,浑身筋骨啪啪作响,突然他手中龟背壳上好似移动了一点,接着一道炫白的光芒从其脚下升起,那白芒并不刺目,但却影影的能够消弭部分微压,而这道白芒升起之时也将众位长老和弟子笼罩在内。众人身上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
“咦,不错。”
中年男子原本愠怒的脸色顿时眼睛一亮,看着这道白芒,露出几分赞赏之色,接着说道;“没想到这个时候,你居然还能还能有余力借来外道,看来老夫真是没有看错你。”
中年男子盯着风长阳脚下的阵基打量了一阵,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阵法之道果真博大精深,一门看似普通的伪道却能与诸道争锋,且屡屡不弱下风,单单这一招凭空起阵都足以令人叹为观止。今日你拒绝老夫,搏了老夫的面子,小惩大诫还是需要的。”
说着中年男子浑身的气势又自加重了几分,让原本叫苦连连的众人顿时雪上加霜。而由始至终风长阳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挺拔的身躯昂藏而立,威武不屈,他的双眼之中神芒闪烁,手指之间艰难的活动着,好似在雕刻着什么。不一会儿那白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