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
酒是好酒,滋润肝肠,若肺腑愠酿,令人百般回味。就如这芸香楼的一众红尘女子,双甜苦辣百般滋味迎上心头。
不禁轻声诵道;“郡邑浮前浦,波澜动远空。襄城好风月,留醉与闲翁!”
“好诗!”王玲儿赞叹一声,孔礼前半句诗动静波澜,场面浩大,而后半句却睹物思情,如一位闲云野鹤,对酒当歌,一动一静,相得益彰。不禁脸放异彩的笑道;“没想到孔师兄不仅剑法了得,连吟诗作对也是不遑多让,小女子佩服。”
“偶然兴起,做不得数,让公主见笑了。”孔礼举起酒杯腼腆的回敬了王玲儿一杯。
酒过三巡,王玲儿和孔礼仿若知音,原本互相提防的话题都已抛在脑外,只觉得他们都是天涯沦落人,只恨相逢恨晚。只是孔礼死活不提当日之事,王玲儿也是无法。
烛光微醺,点点星星。王玲儿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寒月。洁白的月关姣姣的照进窗来,化作一道孤轮的月影,寒夜里星星寥落映照着莫名的前路。
曾几何时,她也是一个爱的死去活来的女子,为了一位穷苦书生忍受了亲人多少的唾骂和杯葛。只可惜亲难断,情难了,点点滴滴抹不掉。
孔礼亦站起身来,看着王玲儿的背影,却觉得分外的孤单,仿佛一个身影矗立在寒风中伊人憔悴。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孔礼缓缓的站在她的身边,两个人并不言语,一同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风云变幻。
“你说,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王玲儿有些萧索的说道;
“确实,世间之时原本不能重来,我们只是沧海一粟,只得随波逐流。”孔礼有感而发,想起自己从小到大的际遇,何尝不是如此。
“既然如此,孔师兄为何要拒绝小女子于千里之外。”王玲儿无比真挚的看着孔礼,眼含热泪的说道;
“公主何故逼我,杀人之事小生实属不愿。”孔礼一脸诚恳的推辞道;
“哼!”王玲儿脸色一变,原本娇滴滴柔弱的表情顿时变得狰狞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小女子只有得罪了。”
孔礼心中一突,心神暗暗防备。谁知王玲儿倾吐一口浊气,吐气如兰,一道白色的气旋如水柱一般从她的口中喷出,孔礼伸手去挡,却只觉一阵的头晕目眩,不消几个眨眼的功夫,孔礼便噗通一声躺倒在地人事不知。
“若是你当初答应本公主,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怪只怪你冥顽不灵,本公主几次相邀,你都置之不理,既然如此,本公主只好改变计划,提前送你上路,等到明日别人发现之时,都只会说你是杀了白长林之后畏罪自杀,与本公主毫无关联。”说着,王玲儿拔出一把匕首,向孔礼的心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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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芸香楼三楼,只听哐当一声,王玲儿发了疯一般冲出房间,只见她披头散发,俏脸生寒,面目狰狞,对着四周看了一阵,弄得周围众人一阵疑惑。
在王玲儿身后,白长林优哉游哉的走出房间,伸手挤着腰间的腰带,看着眼前的美人,一脸的享受。
“平时哄你上床你装清高,昨天晚上还不是主动上了老子的床,与老子爱的死去活来,瞧你昨天晚上的骚样,还不是贪恋老子的男色。”白长林吃干抹净,得意的笑着。
王玲儿裹着酥胸,杏目圆睁,此刻连杀人的心都有了,昨天他本是算定一切,他先将白长林灌醉在隔壁房间,然后假意请孔礼赴宴,再将孔礼迷醉之后将其杀死,做成畏罪自杀的假象。
原本的计划本是天衣无缝,而计划的整个过程也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可是就在自己行将功成之时,自己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击昏了,在之后便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今日王玲儿与白长林共度春宵的消息恐怕很快就会传遍襄城的大街小巷,未婚而私通视为苟且,王家和白家乃是襄城大家,明面上虽然不说,但这两人的婚事恐怕要赶上日程了。
“王师妹,哥哥先走了。”白长林一副享受的走下楼去,豪比妓院里的嫖客,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
“孔礼,我要杀了你。”王玲儿玉手狠狠的一拍桌子,整个桌面顿时垮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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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酒楼二楼,最左边的包间内,孔礼和东郭无情依着桌子坐着,桌上是几样小菜,两个人一杯又一杯的喝着。
“兄长,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狠了一点?”孔礼喝完一杯,有些歉意的看着对面的东郭无情。
只见东郭无情双手伸进碗里,全然不顾满手的油渍,抄起一只鸡腿狠狠的大咬一口,接着杯中酒一饮而尽,满足的说道;“那小妮子分明是要杀你,你不仅没杀她,只是戏弄了她一番而已,叫为兄看,已经算仁慈的了。”
昨夜在去芸香楼之前,孔礼与东郭无情商议好,由孔礼在正面应对,而东郭无情引在暗处,若事有不协,便可以从容应对。
所以昨夜当王玲儿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