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礼一眼看出,单单凭着这种光泽的金属绝不是普通的金铁,普通的金铁在水中泡的久了也会锈蚀严重,而眼前的暗黑金属却毫无锈蚀的迹象,只是因为长期浸泡在水中而产生了一层污垢,单单凭借这一点就绝对价值连城,想想也是如此,能够困住这等威猛的凶兽就绝不是凡物,若是能够弄到手一小节打造一柄宝剑也当是不在话下的。
孔礼虽然眼睛闪着亮光,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将这些脚链抢来,只是这巨鳄还在虎视眈眈,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孔礼也是心下突突,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看来此物与我无缘!”孔礼心中一阵惋惜。
鳄鱼疯狂的挣扎,它的力量巨大,带动山体都一阵微微的晃动,可是无论它如何剧烈的挣扎,依然无法摆脱大腿上的锁链,锁链被拉的笔直铿锵作响,巨大的锁链死死的卡在鳄鱼的大腿之中,另一头则深深的插入山体内,好似一个八角的方正,将鳄鱼死死的困在这片方寸之地,进退不得。
小猿顽劣的性子终于有了尽头,在鳄鱼一阵疯狂撕扯锁链之际,它也趁机摆脱鳄鱼的封锁,几个跳步便来到了对岸。接着高高的跳到树梢上,看着远处的鳄鱼一阵的嘶吼。
鳄鱼在连续的挣扎之后,徒劳无功,终于开始缓缓的停歇下来,口中喘着粗气,山体也开始平静下来,没有了刚刚的喧嚣,它看了看崖壁下的孔礼,眼神闪过一丝不甘和绝望。
它的眼神显得落寞而悲伤,或许是长久的封闭让它的心变得孤僻而消沉,想挣脱束缚而不得的无能为力。
最终它选择继续沉入湖底,做湖底的一块基石,好似从未存在过一样。
“呼!”
孔礼吐出一口浊气,一副死里逃生心有余悸的模样。刚刚若不是小猿的突然出手吸引鳄鱼的视线,单凭孔礼自己恐怕还要费一番不小的波折。
“是谁将这只如此强大的鳄鱼困于此?”孔礼心中思蹙,“他的用意是什么?单单仅是困住它免得它出去害人。而困住鳄鱼之人厉害之处在于仅仅将鳄鱼困在方寸之地,只要摆脱小湖的范围,便不会被鳄鱼攻击到。这等精妙的算计足以显示此人的强大。”
终于,孔礼有惊无险的来到了对岸,在石壁间,孔礼缓缓的调整着呼吸,打量着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这一切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像是许多年没人来过,显得杂乱无章,杂草丛生,眼前所见是一面简单的石壁,石壁不过十来米高,十几丈长,石壁上的阴浊藤已经被孔礼扒开了,只留下一层浅浅的蓝藻。
“小猿不会平白无故带我来此,此地定然有什么特别之处。”孔礼心中思绌道;
随即向石壁间的小猿看去,小猿心领神会,一个跳步从树梢上一跃而下,来到了最左边的一颗梧桐树上,这颗梧桐树与其他的梧桐树略有不同,别的梧桐树都是枝繁叶茂,春秋鼎盛,唯有这颗梧桐树只有树干而无树枝,几许凌乱的树枝从树底的位置伸展开来,一看便是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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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如此,这颗梧桐树也有五六丈高,树干是被利器整齐的砍断的,树身已经渐渐枯萎,在梧桐树的树身上还能看见利器划过的痕迹。
在梧桐树靠近石壁的一面,小猿轻轻的剥开泛在石壁上的蓝藻,只见石壁中间的位置有一个凹槽,凹槽中间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圆饼,圆饼被青苔覆盖,若是不用心细看,绝难发现。
“有机关。”
孔礼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毕竟这是武侠小说里才有的桥段,没想到却让孔礼遇见了。
这种光怪陆离的事情顿时激起了孔礼的好奇心,孔礼走上前去,细细打量这个只有巴掌大的圆饼,接着左手按住圆饼,缓缓的向右转动。
“咦,有戏。”
圆饼随着孔礼施力的方向转动,孔礼心中激动,当下加大力度,接着往右转了一圈,一连转了两圈之后,圆饼顿时像是卡住了。
“轰轰轰!”
原本平静无波的石壁顿时抖动起来,成片的灰尘和小石块从石壁间滚落,滴滴答答不绝于耳,好似山崩地裂的前兆一般,连带着后方的湖面也都颤动不休。
一面一丈高大的石壁向右侧平齐,顿时空处一个石门大小的山洞。
“果然有机关。”
而恰在此时,原本沉寂的湖面鳄鱼巨大的头颅探出湖面,看着山洞开启的位置,眼神闪过一丝愤怒和胆怯。
刚说到这里,却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打斗之声,兵器碰撞的铿锵之声陆陆续续传来,听这声音人来的还不少。
“看来刚刚的意象将山下的人也惊动了。”孔礼心中一凛,单凭那一道冲霄的紫红色神芒便足以惊动安来镇的视野,他在山中占据主动,所以凡事都能占得一丝先机,走在别人前面。可是自己毕竟势单力孤,若是来得晚了,再多好处也没自己的份。
一想到这里,孔礼一转身走进洞去。
孔礼刚进去不久,只见两位中年人联袂而来,这两位中年人身材圆润,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他们看了看眼前咆哮的鳄鱼,眼神一惊。皆被眼前的巨鳄震慑住了,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这头巨鳄见着又有人来,原本积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