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礼寻声看去,只见前方一位妙龄女子款款而来,这位女子年方十四五,正是豆蔻年华,步伐轻盈,身姿婀娜,长得一双杏花眼,丹琼鼻,鹅儿一般的脸蛋惹人怜。腰儿莹莹一握,身材饱满,体态丰盈,迈步间犹如翩翩飞舞的彩霞。
“小女子姓玲,名莲儿,这厢有礼了。”莲儿仙子走到近前,迎着孔礼微微的做了一幅,姿势毫不做作,好似大家闺秀。
“小生姓孔名礼,添为安来镇人士,今日寻声至此,打扰了仙子的清修,望莲儿仙子海涵。”孔礼不敢怠慢,身手回礼道:
“公子说的哪里的话,切莫折煞了莲儿,莲儿与三位姐姐暂住于此,却是承蒙了公子的恩情。公子快请到舍下小坐,喝杯清茶,以解一路奔波困乏。”莲儿仙子声音温润,犹如靡靡之音,又如婵娟情话,令孔礼直觉魂在天外,万千芳菲,情不自禁。
孔礼有心推辞,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无从说起,仿佛有一种魅惑在吸引着他往前走,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也推辞不得。
“那就多谢仙子了。”
见孔礼并不推辞,原本欢笑迎客的莲儿嘴角突然闪过一丝狡黠,眼珠子闪了闪,便有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两人一前一后转过几座假山,来到一处凉亭,凉亭不大,方寸之地,一张桌子,四张凳子,皆为美玉雕琢,却又毫无雕刻痕迹,仿若美玉天成,浑然一体。
凉亭的雕琢也是让人叹为观止,普通的凉亭不过是一些青砖绿化,外加一些简单的修饰。
而此间的凉亭却彷如美玉天成,雕梁画栋,璞玉为柱,玛瑙为延,翡翠为雕饰,拳头大的水晶也只是临边的点缀。简直极尽奢侈之能事。只有一心求道之人才会摒弃俗世的纷杂,金银珠宝不过是过眼云烟,浮云而已。
“这等的奢侈,即便是我孔家鼎盛时期也不及其万一。”孔礼心中暗暗咂舌,对几位仙子更加崇敬了几分。
“公子快坐,小女子为公子上茶。”莲儿仙子姿态优雅,毫不做作,尽显大家风范,斟茶时还不忘对孔礼茵茵一笑,令孔礼心头一跳。
“这小娘子,好生的勾人。”孔礼若不是两世为人,生韵世事,恐怕早就被勾的七魂丢了六魂。
孔礼接过茶杯,茶香扑鼻,醒人肺腑,身心的困乏顿时一扫而空。孔礼轻茗一口,顿时古色古香犹如山涧清流一般荡人心肠,直叫人醉卧山间,空谷传响。
“好茶!”孔礼不禁赞叹一声,心下欢喜。
忍不住又茗了第二口接着一饮而尽,心中的范恼忧愁顿时不复存在。醉倚新楼邀明月,梦中红颜舞霓裳。?红袖添香夜读书,卿正欣喜吾欲狂。携手相看徘徊处,知音鸳侣共徜徉。
霎时,忐忑,惶恐,焦灼,靡费,易怒,张扬,愤懑在孔礼胸中跌宕来去,丘壑难平。又有靡靡之音交织纠缠,美人莺歌燕舞惹人怜。心中无限的思绪被突然间的放大,让孔礼心生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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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孔礼只觉耳边远远有呼喊之声,但心思早已在梦乡无留恋。
突然,风声诈起。。。。。。。。。。。。。。
原本楚楚动人的莲儿仙子突然摇身一变,换做一只雪白的银狐,前嘴凸起,雪白的毛发光滑的好似丝绸一般光华透亮,银狐尖嘴猴腮,隆长的嘴巴高高挂起,显出几分狡猾,嘴角几根修长的胡须上下摆动,活灵活现。
在小莲的身侧,赫然有三只一模一样的银狐环视。
“几位姐姐,今日我等四姐妹总算有口福了。”莲儿嘴角犬牙呲互,笑面獠牙,嘴角的口水止不住的滴落下来,垂涎欲滴。
“今日承蒙了妹妹的手段,姐姐也跟着开开荤,打一打牙祭,只是好久不曾开荤,姐姐倒是十分想念喝人血的味道了。”其中一只银狐声音细腻的说道;它的声音比之小莲的声音还要细腻几分,说话时表情透着几分兴奋和张狂。
“可不是吗?两百年前我等四姐妹落难于此,被那牛鼻子老道设法困住。那牛鼻子老道虽然没有杀我们,却也将我们困于此两百年,整整两百年,若不是我妖族天生寿命较长,要不然早就死在这荒郊野岭,成为了一堆孤魂野鬼。
这两百年我们四姐妹进出不得,又无人问询。前几年还能吃一些落单的骆驼打打牙祭,喝点人血,现如今别说人影,连个鬼影都没有,我等只得吃一些山鼠兔子度日,吃了这么多年,姐姐早就吃腻了。”另一只银狐出口抱怨道;
“姐姐快别说了,妹妹都伤心死了,前些年我等四姐妹还可以吃些山鼠兔子勉强度日,近几年山上连山鼠兔子都少见了,妹妹时常去挖一些紫薯萝卜果脯,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四姐妹是一心向佛的野狐禅。”说着说着,最后一只银狐竟低低的抽泣起来,显得好不可怜。
莲儿身边三只野狐各自抱怨了一阵,也稍稍解了这些年心头的怨气,毕竟压抑了太久,难得的一抒胸怀。
“好了好了,大好的日子三位姐姐切莫说那些丧气话,这等鲜活的人肉摆在眼前三位姐姐应该高兴才是。”
莲儿现在适时打断三位姐姐的牢骚话,免得扫了今日的兴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