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就直接来,不要耍阴谋诡计。”
李阳不解,说:“你这块石头,我耍什么阴谋诡计了?”
宋源明说:“你跟袁天正一样,说什么跟我上考古学,其实是引我进墓室里为他拿东西。”
吃一堑长一智,宋源明似乎学乖了。
李阳正色道:“呸,我李阳堂堂君子,岂能跟盗墓贼相比?我告诉你,我们的地质考察是奉了皇上旨意的,是盖了御印的。我还告诉你,我的此行目的不是为了寻找袁天正——呸,他算什么东西,我们有特殊任务。”
宋源明问:“什么任务?”
李阳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宋源明说:“可是我们是奉了丞相的钧旨的,不找袁天正,回去交不了差。”
李阳大笑起来,说:“我看你这颗脑袋真是石头做的,开不了窍,你以为李尚书要留你在府里吗?早想把你踢开了,让你有多远滚多远,一辈子不要回去。”
宋源明想了想,说:“那怎么办?丞相连你也要赶走吗?”
李阳冷笑道:“他早想赶走我了。”
宋源明没问为什么,有一件事让他更关心,说:“可是我们哪里有那么多盘缠?”
李阳笑道:“盘缠?你还担心盘缠?我有的是盘缠?”
宋源明说:“就是再多的盘缠,也会用光。”
李阳摇头道:“不怕,会有人不断地送银子给我们?”
宋源明不解地问:“会有人送银子给我们?”
李阳说:“不相信?不相信,就等着瞧。”
宋源明真的不相信,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不过他的怀疑很快被打消了,还真的有人送银子给李阳。
那天他们进入一个县城,住进了客栈,李阳找来一个伙计,拿出一张帖子,让他去县衙一趟,将帖子交给县令大人。
伙计去了不久,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胖子,胖子穿着一件十分宽大的衣裳,见了李阳,毕恭毕敬地行了礼,说:“不知先生光临敝地,有失远迎,乞望赎罪。”
李阳说:“姚大人,李阳有礼了,李阳忝为相府管家,受丞相钧令,差在下去东南办事,路径宝地,不敢打扰,但在下知道大人与丞相情非一般,是大人的得意门生,若避而不见,也非人情,故虽丞相有令,不得拜见沿途地方官员,但想到大人跟丞相交情,所以,还是让客栈伙计送上拜帖,没想到大人亲来,这不是本末倒置,李某实在有愧。”
姚县令连忙说:“李兄,快别这么说,应该的应该的。”
接着,姚县令便给李尚书请安,李尚书不在,李阳便将宋源明推到前面,说:“姚大人,这是丞相大人的公子。”
姚县令立刻笑容欲滴,拍手道:“哎呦,这就是公子,真是丰神俊秀,仪表不凡,非丞相断不能生出如此漂亮的人来,令尊安好?”
宋源明见了,脸一下子红了。
李阳忙说:“他是丞相大人的侄子,丞相大人膝下无子,只有一个闺女,大人早把这孩子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了。”
姚县令说:“这有什么?俗话说:是亲不是亲,唯亲才是亲。我看公子慈眉善眼(这县令词语也太贫乏了),一定是一个忠厚老实之人,将来一定会善待丞相,大人后事无忧。”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好在李阳没有计较这些,又跟姚大人叙了叙旧,便说:“姚大人,你公务繁忙,请回吧。”
姚大人打躬作揖道:“好的,在下告退。”说完,从他那宽大的衣服里面掏出一个布袋,放在桌子上。
李阳问:“姚大人这是何意?”
姚大人忸怩了一下,说:“先生,些许小礼,不成敬意,望笑纳。”
李阳将布袋向姚大人面前推了推,说:“姚大人,我来见你就是来与大人叙叙旧的,以慰渴想,大人不要这样,快收回去。”
姚大人又将布袋推到李阳面前,面有愧色,说:“在下素知先生廉洁,淡泊寡欲,一琴一鹤行走天下,可是今丞相公子驾到,姚某本当接风洗尘,以尽地主之谊,但丞相大人砥节奉公,台阁生风,在下本当自律,不负丞相大人之教诲,这些菲薄之物,不当什么,愿送给公子,权当见面之礼。”
李阳笑道:“既姚大人心意拳拳,那就却之不恭,代丞相大人收下,李某回去之后,自当禀明丞相,不负大人一番心意。”
姚大人立刻感动得眼泪花花的,拉着李阳的手,说:“先生此恩,姚某没齿难忘,请先生转告丞相大人,姚某生是丞相大人的人,死是丞相大人的鬼,狗马之心,披肝沥胆,海枯石烂,山势海盟-------”
乱七八糟!
李阳听了连忙止住,说:“好了好了,大人的忠心,我知道了,我会转告丞相大人的。”
姚大人喜滋滋,笑盈盈对李阳拱手,道:“多谢先生美言。”
姚大人走后,李阳将布袋拿起来一扔,说:“这也太小气了!”
宋源明问:“这是什么?”
李阳说:“酒钱。”
“酒钱?”
“打开看看。”
宋源明打开布袋,倒出一堆银子,惊讶道:“姚大人为什么送你这么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