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朕陪你一块儿出去?”
“不用了,臣妾去去就回,您看着珞儿。”寒菱说完,起身,悄悄地走下高台,从另一个门口出去。
出了大殿的寒菱,看到伫立于花圃前的熟悉背影,盈步走了过去,还一边低吟出声:“好美的月色好美的花!”
那人回头一看,先是一愕,继而行礼:“下官王璟鏘叩见蜻妃娘娘,娘娘万福!”
“王大人不必多礼,平身吧。”
王璟鏘抬头,注视着这张梦里萦绕的脸,心中暗潮汹涌。听谷秋讲,有个蜻妃娘娘长得与寒菱一模一样,他原本还不信,刚才在里面见到她时,他好像被闪电击中,呆呆地,久久无法回神。
“王大人,莫非本宫脸上有东西?”被他盯着有点不自在,寒菱不禁扯了一句。
“下官无礼,请娘娘恕罪!”王璟鏘连忙低下头。
“呵呵,没关系。对了,你在哪里任职,本宫好像没听说过你。”
“下官被皇上派去淮城任职,前几日才回京复命。”王璟鏘说着,内心涌起一股失望和惆怅。她不是她!今晚的宴会,以他现在的官职,根本没资格参加,可是,只因谷秋一句话,他便顶着“皇亲国戚”的头衔来了,想不到空欢喜一场。
原本抱有的一丝希望,正式破灭。他朝寒菱拱手拜了拜,转身准备离开,去其他地方走走,因为,他暂时还不想回去大殿。
即将远去的背影,有说不出的落寞和哀伤,寒菱的心,仿佛被某些东西控制住,牵扯她,她不顾一切地喊了出来,“璟鏘!”
寒菱这一声,不但令王璟鏘浑身一震;就连她背后的人、刚从大殿出来、身着龙袍的人,也震住。
两道同样高大的身影,一个悄然隐匿于大树后面,另一个,激动地向寒菱跑了过来。
寒菱也快步迎上去,最后,两人很有默契的,在相隔一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王璟鏘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抖的声音,表明他是何等紧张和激动。
寒菱不语,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流泪哗哗哗地滑过面颊。
是她,真的是她!终于,王璟鏘怯怯的心,得到了肯定。他很想抱她入怀,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再给她带来任何伤害,所以,也只能定定地凝望着她。
两人就那样默默对视着,时间仿佛停止,四周一切仿佛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夜风吹来,凉意让寒菱首先清醒。
她看了看四周,快速而简短地对他说了一句,“后天未时正刻(大约现代下午两点),宫外丽都酒楼,二楼【丽春房】,不见不散!”
说完,她再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才转身,急匆匆地往殿内跑去。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于自己的视线之外,王璟鏘才回神。
他有种美梦初醒的感觉,刚才的一切,好比昙花一现。
依然不敢肯定,他做了一个傻傻的动作,伸手到嘴里大力咬了一下。
痛!!是真的,刚才的一切千真万确!
后天!丽都酒楼!沉闷的心,不再惆怅;落寞的俊颜,不再哀伤。
他激动得浑身颤抖,最后忍不住,围绕旁边的一棵树,兴奋地转起来。
回到座位上的寒菱,发现旁边的位置空着,不禁问奶娘,“皇上呢?”
“启禀娘娘,皇上刚才突然离席,并没交代去了哪里,故奴婢也不清楚。”
寒菱听后,内心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慌乱。深深吸了几口气,企图稳定忐忑不安的心;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心情始终无法安静。
正好这时,韦烽回来了。
“皇……皇上,您去了哪里?”她挤出一丝笑容。
“朕刚才去了一趟茅厕。”韦烽面容平静,似乎他真的是去了茅厕。
去茅厕……去茅厕!
那他有没有撞见自己和璟鏘?
寒菱的心,又开始急剧跳动,但愿没有!应该没有吧!
“蜻蜻,怎么了?面色因何如此难看?是不是有点冷?”韦烽俊眸充满关切。
“臣妾…臣妾没事!臣妾觉得有点饿!”寒菱有点语无伦次。
不知因何缘故,他越是这样平静,寒菱越感到不对劲,心里也越慌。她甚至觉得,那平静的外表下,一定涌动着什么。
韦烽随手拿起面前的点心,递给她,温柔地说,“来,吃个杏仁酥.”
寒菱接了过来,毫不犹豫地塞到嘴里,吃得太快,差点噎住。
看到她俏脸涨红,不停咳嗽,韦烽又迅速端起一杯暖茶,喂她喝下。
好一会,寒菱的气才顺了下来,投给韦烽一个感激的笑,“皇上,谢谢您!”
韦烽也回她一个宠溺的微笑,“傻瓜,你是朕的爱人,怎么还跟朕这般客气。”
寒菱继续笑,一会,从奶娘手中抱过儿子,吻他逗他。
韦烽也转过脸,目光落在大殿中央的舞台上,俊美的脸,保持一派平和……
宴会结束。
韦烽很自然地让寒菱侍寝。
“皇上,请你轻一点,烽……”一阵阵哀叫声,自明黄色的幔帐内传出。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