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菱不禁抬头看向蓝妃,问,“璟锵怎么了?他在哪?我要见他……”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祸害,还想见他,以后都休想见到他了!”蓝妃继续痛骂,满目猩红要杀人一样。
寒菱心里更加觉得不祥,努力挣扎欲再爬起来,可惜还是没有用。
为什么跟自己亲近的人都会离去?
先是韦珏,再是二狗,现在是王璟锵。
难道这就是迷信中所谓的不详人?
寒菱脑海浮出韦珏、二狗和璟锵的脸,忽然,另一张男性的面孔穿插在他们当中。
是韦烽!
他的脸上,挂着得逞的笑和嘲弄。
都是他,都是这个是非不分的狗皇帝害的!
心越来越痛,大脑再也负荷不住,寒菱痛苦地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午后,韦烽来到冷宫。
而此时寒菱正在做着一个噩梦,梦里王璟锵被送上杀头台,监斩官正是韦烽。
“璟锵,不要,不要死,韦烽,你快让他们住手,不许杀他,我恨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韦烽,你这个是非不分的狗皇帝,啊——”
“菱菱,你怎么了,快醒醒。”韦烽搂着她,急声道。
当寒菱缓缓睁开眼,看到眼前一个熟悉的身影,想也不想当即抱住,喜极而泣,“璟锵你没死,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被她搂住的身躯,瞬即一僵。
寒菱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整个人不停地往他怀里贴近,直到发现有点不对劲,她迅速抬头。
不是王璟锵,而是……
发现她眼中表情毫无掩饰地露出厌恶,韦烽俊颜也愈加阴沉,收紧双臂,大手狠狠地掐在她的腰上。
“放开我,你给我滚!”寒菱扭动挣扎起来。
“关了几天还学不乖?连做梦都想到他?”韦烽的话仿佛冰块瞬间冻住了周围的空气,“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对他念念不忘?”
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样子凶残吓人。
寒菱痛得当即皱起眉头,满眼愤恨,道,“对,在我心目中他什么都好。而你,什么也不是!”
韦烽一张脸更加森然冰冷。
寒菱继续怒道,“有本事就连我也杀了,你不是早认定我和他有奸情吗?何不一起给我定罪?”
“别以为朕不敢动你!”怒意和醋意集成一块,韦烽阴鸷狠绝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剑,恨不得真的结果了她。
寒菱毫无畏惧,“我知道你能!所以,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朕对你那么好,你却不领情。朕的恩宠是多少女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为了你,朕破了一个又一个传统,为何你就是不知感恩,不安分守己?”憋在心底的郁结,终于爆发了出来,“你想死?朕偏不让你死,朕要看你能倔强到什么时候,看到底是你硬,还是朕硬!”
“是吗?那你别后悔,别等我杀了你,你才后悔!”寒菱也愤怒冷哼道。
眼中最后一抹温情也褪去,韦烽猛暴青筋,大手紧握成拳咯咯作响。
然而,瞧着这张视死如归、毫无惧怕的小脸,举到半空的拳头终是颓然放下。
他跳下床,狂暴地冲了出去。
寒菱心潮起伏,脑子一片空白,渐渐地,晶莹灼热的泪一滴滴地滑出眼眶。
接下来,她自暴自弃,连饭都不愿意吃。
韦烽这两天刚好到皇祠祭拜斋戒,回来才得知这个消息,不禁也震惊不已,久久地坐着,一脸沉思。
“娘娘大病初愈,加上长时间没进食,身体虚弱得很。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娘娘经常无缘无故流泪,有时甚至痛哭出声。属下不敢惊动她,只能在暗处默默看着她。”派去暗中驻守的侍卫禀告着。
韦烽依然闭着眼,静静靠在龙椅上,不知多久后,他坐正,从旁边取出一张宣纸,执笔写下几行字,递给侍卫。
侍卫接过一看错愕,继而也连忙抱拳,“属下遵命!”
侍卫离去,韦烽将陆公公喊进来,吩咐,“查一下,接下来有哪个娘娘正好寿诞。”
“奴……奴才遵旨!”陆公公满怀疑惑地走了出去。
冷宫中。
依然处处充斥着萧条,沉寂。
“谷秋你慢些,小心脚下杂草。”一道男性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
只见一身宫嫔打扮的谷秋快步走了进来,她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依然焦急地走着。
进了屋,见到面黄肌瘦、虚弱苍白的寒菱,谷秋潸然泪下。
“谷秋?你怎么来了?”寒菱死寂的眼眸,总算闪出一抹光亮,当她看到谷秋身边的锦宏,又是困惑不已:“锦宏,你也来了?”
谷秋看了看台上纹风不动的饭食,哽咽着轻声抱怨出来:“菱,你干嘛不吃饭,你看看你,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
“我……”寒菱娇容一片黯然。
每次看到那些饭食,她便想起冤死的韦珏、二狗和璟鏘,然后心口被刀刺般地疼痛着,再也没心思吃饭。
“幸亏我猜到你在这里肯定吃不好,预先准备了燕窝粥带过来。”谷秋忍下眼泪,若无其事地从篮子里取出一盅东西,打开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