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公错愕,继而又赶紧命谷秋起身,带她跟上去。
进入寝宫,韦烽屏退陆公公,只留下谷秋。
他来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托起她的下巴,缓缓道:“朕要你做朕的女人!”
谷秋一听震得呆若木鸡,做他的女人?那就是……
谷秋急忙摇头,“不,我不要!”
“那你可以滚了!”韦烽放开她,转身走向大床。
“皇上……”谷秋追上去。
“出去!”韦烽提高冰冷的声音。
“皇上,除了这个,奴婢什么都可以做!”跪了一个晚上终于等到他,无论如何谷秋也不想浪费这个难得的机会,她一定要救出寒菱。
“寒菱心高气傲、目中无人,你保得了她这次,下次呢?”韦烽转过身,重新靠近她,“想要永久保护她,你必须拥有权力和能力,而拥有权力的唯一办法就是,做朕的女人。”
“但是……她们说当皇上的妃子要血统高贵、出身良好。奴婢身份卑微,唯恐丢了皇上的面子。”单纯善良的谷秋,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落入别人的圈套,做了别人的一颗棋子。
韦烽勾唇一笑,道:“你出身的确贫寒,但胜在够义气,有你这样的女人在朕身边,何尝不可?”
“可是……”
“朕没时间跟你耗!一句话,肯还是不肯,说出来!否则朕要叫陆公公了!”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却面容骇人,怎么说变就变啊,难道皇上都是这么容易动怒的?
谷秋怯生生地看着他,极力稳住哆嗦的双脚和颤抖的心,最终还是点头了:“只要能救出寒菱,奴婢,奴婢愿意当皇上的女人。”
“是吗?还不过来服侍朕?”不知几时,韦烽已经爬上床。
“吓?”谷秋明白他的话中意思后,不禁又手忙脚乱起来。
她想退缩,可一想到寒菱,只能硬着头皮,一步一步地走到床前。
“像个木头似的,怎么做朕的女人?”
“奴婢……奴婢……”未经人事的她,自小在民风闭塞的乡村长大,对男女之事根本一窍不通。
虽说跟钱锦宏交往过,但都很单纯,平时顶多牵牵手而已。
面对如此笨拙的女人,本就兴致缺缺的韦烽更是提不起兴趣。
但很快,他发现一个奇异之事,他的身体竟然起了反应。
该死,是陆公公那狗奴才刚离去之前,自作聪明地点上催情用的龙涎香。
韦烽甩了甩思绪,不由分说地拎起愣在床前的谷秋,扔到龙床上。
“皇上,别……”谷秋连忙缩到床角,浑身颤抖不已,然后尖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醒了?”看到这双紧闭了一天一夜的眼睛终于睁开,司綵暗暗舒了一口气。
寒菱四处张望,之前的记忆全涌回脑海。
她记得被蓝妃关进一个暗房,被几名宫女围打,大病初愈的她一时提不起气,便晕了过去。
“蓝妃为什么会放了我?”她疑惑地看着司綵。
司綵神色一滞,没有回答她,道:“我去把药端来给你吃。”
“等等!”寒菱叫住她,一边下意识地往对面小床看,“谷秋呢?”
司綵不语。
“谷秋出事是不是?她为了救我?她现在哪里?难道也被蓝妃关起来?”寒菱继续问。
“你的伤口还没好,别动!”司綵按住寒菱,不让她起身,一会,便也讷讷地道出:“谷秋没事,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司綵,求求你,快告诉我好吗?”
“为了救你,她给皇上侍寝,做了皇上的女人。”司綵终于说出真相来。
“什么?”刚醒来的寒菱差点又晕了过去。
“她被皇上封为梁贵人,恐怕以后再也不会回来司綵坊了。”司綵幽幽叹息道。
梁贵人?
谷秋当了梁贵人?
怎么会这样?
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钱锦宏呢?他们两个不是在交往吗?
不,她一定要去弄清楚。
寒菱双手支撑着准备起身。
“不管你想去干什么,都得先把伤养好,否则,我不会让你出去!”司綵再次阻止她。
感觉到身体的虚弱无力,看着司綵关切又坚决的表情,寒菱不得不重新躺回床上。
有了司綵的细心照料,加上寒菱康复心切,三天后,寒菱便也好得差不多。在妙云的陪伴下,她来到皇帝赐给谷秋的宫殿----秋怡阁。
仰望着门匾上三个大字,寒菱怔了好一会儿,才跨过那高高的门槛,走进殿内。
得到通报的谷秋几乎是第一时间跑出来,见到虚弱苍白的寒菱,立刻热泪盈眶。
寒菱默默打量着谷秋,简单朴素的宫女装已褪去,换上流彩暗花云锦宫装,长发挽起梳成流云髻,耳挂晶莹剔透的翡翠玉坠,少了随和朴实的气息,多了一份华贵。
“为什么?”寒菱目不转睛地看着谷秋,质问,“为什么这样?”
“菱,你伤都好了吗?”谷秋避开她的问题,自顾道。
“为了我是吗?为了救我,你牺牲了自己?”寒菱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