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恢复安静,寒菱也找到了自己那件破烂不堪的衣裙,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要不要朕传太医给你看看?”韦烽来到她身边。
寒菱不理他,捡起衣裳穿上。
韦烽见状,立即道,“朕不准你穿成这样出去。”
寒菱继续没听到他说似的,系好裙带,朝门口走。
韦烽堵在她面前。
“让开!”寒菱嗓音冰冷。
“你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有问题吗?”寒菱往自己身上瞄了瞄,该遮住的地方可都遮住了呢。
“你!”她不以为然的表情激怒了韦烽,“袒胸露乳的,手脚也没遮护,这叫没问题?”
“不都是你的杰作吗?”寒菱恨恨地瞪他。
“你……等等,朕命人拿一套新的给你换上。”韦烽语气变柔和了些。
“皇上的好意,奴婢心领了!”她又不是他的女人,干嘛要接受那些衣服!
况且,她感到全身都不自在,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司綵坊好好洗掉他留在身上的恶心气息。
出了裕乾宫,无视宫女太监的好奇目光,寒菱从容地一路往前走。
她很清楚,芸妃和蓝妃一定把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不出半天整个皇宫都会知道。自己也就没必要再躲躲闪闪、害怕宫奴打小报告。
回到司綵坊,司綵见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欲言又止。
寒菱没有解释,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奴婢没事。”然后告假半天,回到寝室。
得到司綵的许可,她亲自烧了两大桶热水,泡浸了半个时辰,死命洗刷着全身,直到觉得已经冲干净韦烽留下的味道,然后,上床倒头大睡。
“菱,你快起来,菱啊!”
朦朦胧胧中,听见谷秋急促的叫喊声,寒菱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你昨晚为什么不回来睡?还有,外面的人都在传,说你不知廉耻去勾引皇上,脱光衣裳爬上皇上的床,但皇上不要你。”谷秋迫不及待地跟她说出自己听到的传闻。
寒菱腾地坐了起来,脑子清醒不少,接着,苦笑。
果然人言可畏。
什么是颠倒是非,恶意诽谤,这下可算全体会到了。
“菱,你竟然还笑!我都急死了,到底怎么回事嘛。”谷秋摇晃她的胳膊。
“傻瓜,嘴长在别人脸上,她们爱怎么说,咱们管不着。”寒菱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难道就这样任由她们冤枉你?最主要是,那些妃嫔听到谣言,肯定会来找你麻烦的。”谷秋越想越害怕,“菱,你昨晚不是跟王大人去云霄岛看月亮吗?你叫王大人帮你澄清一下?”
“不用,她们喜欢说就让她们说个够。”寒菱伸了伸懒腰,低头往身上嗅了几下,确定没有异味,她心情大好,拿起一袭干净的衣裙,慢悠悠地套在身上。
“菱……”
“谷秋,听我说!”寒菱扶正谷秋的肩膀,正视着她,道,“我真的没事,为了你,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我们不用去管,总之,三年后我们会完好无缺地回梁家村。”
谷秋仍面带担忧。
“谣言来得快,去得也快,你别再想了。”寒菱看了看窗外,牵起谷秋的手,“该吃午饭了,下午还要做事呢。”
可寒菱终究低估了皇宫里这些女人。
她们在这深宫中无所事事,除了争宠炫耀,还有一个强项就是找渣!
第二天上午,她接到通知说淑妃要做礼服,让她马上前往宜淑宫。
当她带着工具篮,路过御花园时,猛然跟芸妃遇上了。
“奴婢参见芸妃娘娘!”寒菱面无表情地行礼。
芸妃没有立刻叫她平身,明嘲暗讽一番,吩咐道:“本宫的手帕掉进湖里,你去捡上来。”
什么东西?
寒菱不禁也抬头,往湖里看去。
只见那清澈碧绿的湖面,果然浮着一条白色手帕。
“你聋了吗?没听到本宫的话?”见寒菱一直愣着,芸妃不耐烦地发出叱喝。
“回娘娘,这打捞之事,并不在奴婢的职责之内,如娘娘需要,奴婢可以代您去找专门的打捞师傅……”
“本宫就是要你捡!”寒菱话还没说完,就被芸妃打断了。
寒菱蹙眉,再看了看干净优美、碧波荡漾的湖面,便也将篮子放在旁边,往湖里走去。
哇,真舒服!
刚下水,寒菱瞬时感到一阵清凉。
她一边享受湖水的沁透,一边朝白色手帕走过去。
湖水越来越深,逐渐漫过她的胸部。
忽然,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按住她的头,她看到湖水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整张脸没入水中……
“娘娘,她真的死了吗?”岸上,芸妃的贴身宫女元冬有点忐忑不安道。
芸妃望着平静的湖面,脸上则露出得逞的笑,“必死无疑!”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身后猛地响起洪亮的叫喊声。
芸妃回头看,只见一身墨蓝色龙服的韦烽大步走来。
“皇上吉祥,您下早朝了?”芸妃也迅速行礼。
韦烽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