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医生,嗯,应该叫他赵教授了,他看到依诺的表情,当然知道肯定是有难言之隐的情况,要不然这么一个聪慧的人,怎么会没有资格证呢!当然,他并不知道,其实她她连毕业证也没有。
“没事,你年纪还小,抓紧时间考一个资格证,一切都来得及。”他只能这样安慰尴尬的女孩。
“对对对,没事,现在你是以实习的身份来诊所的,等你拿到证以后就可以去那边咱们的医院了!”玲姐跟着说到,并且给依诺一个加油的拳头。
晚上,依诺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很久没有见到秦文了,刚开始她不想管他,他如果有一点头脑,哪用得着她来管,如果是一个没有头脑的人,管的了一次,岂能管得了他一世。
对于他,她不愿意多想,当初她被他的憨厚和诙谐打动,她更怕他真心的对她好,那样,她便会陷入另一种情感中而无法自拔,其实这样挺好,他的到处滥情,他的不顾家,反而给了她更多的时间独处,更多的时间用来学习。
要学习就得用到手机,可以搜一下网课,或者在网上定一些书籍,这必须要用智能机,而不是现在的老年手机了,说起这个老年机,还是被秦文摔坏了以后,妈妈给的那几百块钱买的,年纪轻轻的用这样的手机,可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特别是这样一个相貌出众的女孩,用一个老年机,想想都知道那种目光,有同情,有高人一等的沾沾自喜,依诺并没有感到很尴尬,反倒是觉得她的“一无所有的贫穷”可以满足有些人那一点点可怜的优越感,可以给别人一点点的信心,也算是做了一点点贡献。这样想着,她不禁笑起来,哎!自己这个可怜的乐观派。
不管怎样,要想考证,首先得去买一个新的手机,明天她下午下班以后她必须去挑一款手机,钱已经不是问题了,这几个月的工资已经有了一点点的小积蓄。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中已经进入了梦乡。
翌日,依诺和李娜又度过了愉快的一天,下班以后,就匆忙的去了附近的一家手机店买了一部新的手机,两千多的手机,用来学习已经可以了。
晚上,正在搜索网课的她,接到了李娜的一个电话:明天你不用去上班了。
不用上班了?玲姐是要她在家里学习吗?她这样想。
“没事,我晚上有空学习,我不想耽误白天上班”依诺感激的说。
“……”李娜沉默了很久最后又不得不说:“玲姐说,你不用来上班了,你可以再找找别的工作。”
“……”依诺。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呢?是自己哪些地方做的不好吗?没有吧,她一直尽心尽责。
难道是因为昨天说的,资格证?应该是吧,昨天才提到,今天就被辞退了。不是说好了,慢慢考证的吗?
唉!老板们说的话,还真是难辨真假,明明说的没事,今天却来了这一招。
没事没事,再找别的工作,她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但是睡觉前的这枚炸弹,还是让她失眠了。
她取消了所有的闹钟,明天先休息好再说吧。
凌晨,秦文还在呼呼睡觉,昨天晚上两点到家的,她知道他们不会加班到那个时间。至于他干了什么,她是真的不想知道,对一个人太过失望,也就不报任何希望了。
她起身借着模模糊糊的光线穿好衣服,摸索着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五点多,卖小吃的人们早已经起来了,叮叮当当的在忙乎着,食材已经准备好,那些声音是拉动小吃车时,锅碗瓢勺轻微的碰撞声,他们该出发了,到临街的地方去摆摊。
她,该去哪里呢?就这么被解雇了?
不行,必须得工作,还有个小生命,就算自己不需要太多的钱,可是孩子需要啊!
她打开灯,开始洗漱,她没有任何的化妆品,所以洗把脸擦一下很快就好了。
她在墙上挂了一个蓝边的圆镜子。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张漠然的脸,有点陌生,她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她给自己起了一个网名“我是谁”,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活着,为父母,为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她不知道,只知道,这世上很无趣,很无聊,猛然,医生的本能告诉自己,她不能这样消极下去,这极有可能是阴郁症的征兆,她必须出去走走了。
轻轻的她关上房门,卖小吃的楼下邻居已经走了,留下虚掩的大门,跟随着所有早起人的步伐,她向人流大的街道走去。
街上,有人为了避开上班的高峰期,提前就开始出发了,还有下夜班的人,所以路上并不缺人,如果晚上睡不着觉,站在屋里隔着玻璃看,大街上依旧有车来车往,昼夜不息,为了生活,人们不得不起早贪黑,孩子的学费生活费,老人的医药费、生活费,水电费,物业费,甚至还有房贷车贷,种种开支压力,压的年轻一代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每一个人都活的不容易!
想到这里,她释然了。
穿过马路,走到对面右侧的人行道,这里是两轮电车和步行的通道,那些赶时间的人们,速度都是很高,步行的她没有马上穿插进去,她怕她的突然加入,令他们很难刹的住车,好不容易等到红灯亮,那些人都停了下来,单等绿灯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