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洗手的时候,那被水浸湿后的疼痛,她自己已经看到了,被那位女士隔着手套都给抓破的手,有些地方虽然没破,但是也有深深的红痕,而且是整个手背都有。
“以后学机灵点,要是你这样把手贡献出去,过不了多久,那手保证能废!!”李娜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明白了!!”她把头使劲的点了一下,“看起来你是深有体会哈,原来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傻,还有人作伴咯!”她调皮的笑了。
“贫嘴吧,看谁受疼!”李娜起身刷碗。
依诺也赶紧凑过去刷碗,并且逗她:“要是隔壁饭店送饭的,用一次性的碗端过来就好了,也不用刷碗了,”
“你傻啊,一次性碗都是塑料做的,对人体好吗?再说买那些东西也是需要成本的。这样,咱们也健康,那边也节约成本,不好嘛?”李娜已经刷好,和依诺一前一后把碗放好。
“好,将来肯定是持家过日子的好女人……”依诺还没说完,李娜拉着她就往外走。
“看看都几点了,磨叽磨叽,走了,回家。”李娜已经约好了一个同乡,下班之后是去逛街的。
一看时间,可不,已经超过下班一个半小时了。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秦文还没到家,她洗了几件衣服,洗完衣服,晾好,竟然不知道还要做什么了。
像她这个年纪,正是爱美的青春年华。可是她却没有一点点的心思去逛街,或者约上几个朋友,聊聊天看看电影,又或者去哪个游乐场,尽情释放一下,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也许是因为没有朋友,也可能是没有心情,更多的是,自从某个人彻底撤离她生活的那一刻,她的世界就失去了阳光,而婚后的生活,又是坎坎坷坷不尽如意,看多了女人的算计和狭隘,她把自己的心,封闭了起来,不再对别人开放了,她只想静静的活着。
她默默的站在窗台,褐色的眼眸平静的、没有目标的、空旷的盯着远处,从两座楼房的空隙处可以看到路上忙忙碌的车辆和匆匆而过的行人。
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路灯下,有倾斜而下的雨帘落地,一滴滴的雨水飘落飞溅到脸上,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她才想起了关窗,关好窗,她依旧站在那里,不知道靖平现在在哪里,他此刻在干嘛,他那里是否也下起了雨,他,还好吗?
她曾经有过不好的预感,大概是太过于担心了吧,如果真的有事,他的电话怎么会一直在通着,而且每次都是女人的声音。难道是自己太在乎他了吗?怎能不在乎呢,那是从小陪伴到大的人,是谁也替代不了的事实啊!
他们明明是在同一个地球上,却似乎隔离了茫茫宇宙,如同分开了整整一个世纪,不过,还好,在这个人世间,还有她牵挂的人,尽管他们不能在一起,就守着那些美好的回忆,也是可以度过余生的,而且,还有父母,弟弟,她的亲人,都需要她好好的活着,她还有家人,就这一点,她认为就已经很幸福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秦文是有钥匙的,是谁呢?
“秦文,开开门”一个有点稚嫩的男音。
她转身去开门,发现屋子里黑洞洞的,她顺着窗外照进来的光亮,按亮了大灯。
打开门,是一个叫阿动的男孩,他有时候上班路过这里,都会叫上秦文一起去。
“怎么,秦文没和你一起吗?”她问。
“他没有回来吗?下班的时候,他说去送小红,我还以为他回来了呢!”他突然停顿一下,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赶紧支支吾吾的说家里有事,先回去了,让秦文回来了,给他回个电话。
等到11:00,秦文还没有到家,她拨打了他的电话,问他在哪?
秦文说:“我和阿动在一起,今晚在电影院,看完电影去网吧,阿动请客玩通宵”,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阿动不是已经回家了吗?又回去找秦文了?刚才阿动怎么没提他请客的事呢?
秦文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和同事狂欢一下也很正常,她没有多想,明天还有手术,她得休息了。
早上上班前,秦文还是没有回家,她想,玩了一晚上,白天他还不得困得睁不开眼才怪。
他那么大一个人,自己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反正管不了那么多,她洗把脸,就去上班了。
到诊所的时候,李娜也恰好进门,她伸手朝依诺比了两个指头,两人明白的暗语,今天有两台手术。随后她又打了一个响指,意思是马上行动。
依诺嘴角上扬,李娜是个很有意思的女孩,青春靓丽,朝气蓬勃,虽然比依诺大一岁,却是比依诺活泼开朗多了,两人在一起工作配合的很默契,依诺话不多,很安静,干活灵动实在,李娜时不时的来点小趣,开个玩笑,逗得依诺脸上时常挂着笑。
她很满足,她喜欢这样的平静而充实的日子,她想,她和李娜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两人去手术室,做好了各项准备,手术一切如往常,紧张有序,只是在手术中,医生给依诺讲解了很多手术方面的知识,依诺学习到了书本上没有涉及到的领域:微整,美容行业。
手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