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萌萌憨憨的样子最终逗得爸妈笑起来啦!
依诺痴痴的看着爸妈开心的样子,她喜欢看他们高高兴兴的,喜欢逗他们开心,最最亲爱的家人啊,抵消了这世间所有的冰冷,此刻什么都不去想了,一家人就这么幸福下去,还有什么不知足啊!
夜晚,月亮依然皎洁,她静静地站着阳台上,像一尊雕像,一动不动,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冷面孔,除了父母和靖平,谁都不曾看到过她的笑脸,只有在他们爱的怀抱里她的心才被融化,才有温度,才有了生存的愿望。
“小时候,一到下雪天,别的孩子都是不亦乐乎的玩着雪,堆雪人,打雪仗,你就只是仰着头,喜欢看漫天飞舞的雪花,而且一看就是很久很久,一动不动,你妈怕你冻坏,总是强制的把你抱进屋去”不知道何时爸爸站在了和阳台对面的楼梯上。
“爸爸,你早点休息吧,又是累一天了吧,我站一会就去睡觉了”
“嗯好,记得早点休息哈”
“好嘞”
这里少了闹市那样的车水马龙、一声声的汽笛、璀璨的霓虹。有的是蛐蛐的喺喺嗦嗦,偶尔的一声狗狗的吠叫,亮着灯的家庭,是在附近的厂子里领了手工活,趁着晚饭后加班的一族,妈妈以前也是这样,后来依诺威胁她说,白天你养殖累了一天,晚上再加班做手工的话,她就退学去打工赚钱,妈妈才停止了没日没夜的工作。
小时候的这个点,吃过晚饭,好多小朋友都是在家追剧,她就喜欢去一个没儿没女的老奶奶那里,听她讲故事,讲她那走散了的女儿,讲这个村落的故事。
“小刘,小刘,开一下门”附近人都这样称呼爸爸。
妈妈去开了门。
“三叔,给你们说过了,你就是印成书发行了也没用,以前上面来调查,你们联合起来抵制,各种不承认,现在已成定局,错过那个时间,谁都改不了啦”,爸爸对同村的几位爷爷们说道。
“事实摆在这,族谱也有,祖宗的黄袍还在,迁墓时墓里出土的文书一类,还有上个月出土的元币……”
“黄袍呢?族谱呢?元币呢?个别自私的人据为己有,现在问谁?谁都不知道,倒卖给文物贩子,还有啥可说的,为了下一代?这么多汉族孩子不用照顾分数,不是照样考的很好吗?”爸爸说。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大的考走了,小的安排了,当然不想管了”其中一人嘟囔道。
“我还真不管啦,爱找谁找谁去!”爸爸有些怒气,说着转身出去了。随后是大门“啪”一声关上了。
妈妈进里屋好像拿出来了什么东西“你们看看,这是他花了几个晚上写出来的材料,这不,上一周给退回来了嘛,他哪能不管呢”。
…………
爸爸的文采他们都是相信的,因为爷爷去世的早,16岁高中毕业就辍学了,后来被支书发现文采不错,就被政府招去做了那些写写稿子,编辑资料的事,既然洋洋洒洒写了这么多字,都没有用,看来是真的没有希望了。几位村级元老长叹一声,只能离开了。不知过了多久依诺躺在床上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大门的声响,大概是爸爸逛够了,回来休息了。
夜开始真正的安静了。
凌晨,叽叽喳喳的叫声把依诺从梦中惊醒“呃!五点钟你们都开晨会了,家里的鸟都是勤劳的吖!”说着伸个懒腰,起床洗漱。
刚出屋门走到楼梯处,饭香味已经飘出了啦!
“吃完饭,陪妈逛街去吧”
“是不是又要给我买衣服?”
“大学生了,个子长得又快,哪能没几套衣服”
“姥姥给的生活费,您的,爸的,钱都花不完,学校附近服装店好多,还有好多外省的同学很少回家,就在上学期间自己买衣服,所以您也知道,大门口就有好多卖学生衣服的,我会自己挑适合自己的,您别操心了哈,不过今天真得出去一趟,找同学讨论一下周末作业”
“嗯,去吧”妈妈一向放心,这孩子一向有自己的主见,从小到大没干过出格的事,没给大人找过麻烦,走哪都是夸赞声一片,一直都是父母的骄傲。
院里停着两辆摩托车,一辆小木兰,依诺专属;另一辆豪迈125,弟弟坐骑。自己的那一辆被妈妈用雨布包的严严实实,生怕落了灰尘。算了,还是不揭开那个搭布吧,骑弟弟的省事。
“哎呦,香港大小姐回来啰”走到村北头,爸爸同事的老婆,而且还是爸爸舅爷家的媳妇,也就是表叔家的表婶,初中同学雨季的妈妈。说不出她说话那种语气,嘲笑、怨恨、还是自傲的话,听了让人不舒服。
初中的时候,雨季总是去找依诺玩,但是关系也仅仅是同学,不可再深入的那种关系,后来听说雨季喜欢的那个高高帅帅的同班男生,终没有再发展下去,而她俩个的关系也跟着变冷淡了,这是依诺一直纳闷的事。还记得那个男生在初中的前两年,总是嬉皮笑脸的搭讪,第三年依诺体质差,经常请假,后来就干脆请了长假,一直在家学习。
“是我太傻,我以为他终于正眼看我了,谁知道只是为了打听你的消息”雨季落寞的说。那是最后一次见到雨季,这几年再也没有了她的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