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猜到了,这存悠,长进了!
李嬷嬷识时务,也了解存悠,她认为,凭借自己追随郭后虞多年的主仆情分,若从实招来,存悠会放他们一马。
李嬷嬷站直身,朝存悠行了个礼,道:“若我姑侄二人从实招来,姑娘可能设法,在公子跟前求情,保我们一命?”存悠尚未开口答应,李栓却轻蔑的笑了一声,看样子,是不肯如实招了!
李嬷嬷气的直骂李栓糊涂,“都这个时候了,不想将功补过,还替二皇子的人保密,这是作死啊!”
李栓不为所动,仍不肯招,他笃定存悠不敢拿他怎么样?
存悠还得留着他,跟二皇子的人周旋呢,怎敢伤他?
李栓轻视存悠,说话也不恭敬,“公子不在,她一个通房丫头,能做多大的主,即便招认,我也不跟她说,一个下人,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存悠一个眼神,身边人拎着李栓,去了柴房,李嬷嬷随后跟着进去奉劝李栓。
李嬷嬷进去后,半个时辰,都没能劝得动李栓。
存悠抚着肚皮,朝屋顶上的人用了个眼色,随即跳下来两个人,将李栓从柴房拉扯出来,当着李嬷嬷的面,摁着李栓跪在院子里。
存悠拿着李栓的卖身契,晃了晃,见李栓恨恨的盯着自己,存悠轻飘飘的笑了下,“背主的奴才,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背主者,乱棍打死!
一棍棍打下来,李栓才意识到,存悠真敢打死他,这时候,他笃定的事,一直给自己鼓足的底气,瞬间崩塌了。李栓受了几棍子,气都喘不匀了,连连说,“别打了,我招,我招!”
然而,棍子只停了几息功夫,听闻存悠轻轻的说了句,“晚了!”
棍子一下下的接着打下来,嗡嗡的闷响,打在皮肉上,李嬷嬷上前护着侄儿,被打了几棍子,存悠示意,棍子停了下来。
李嬷嬷急急跟存悠道,“存悠,即便李栓犯了错,也得等公子回来发落,”存悠总算正眼看了李嬷嬷,“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搭上的二皇子?”存悠口中,仍旧说二皇子,可见,对乾祐帝并不十分敬畏。
公子的朋友便是朋友,公子的对手便是对手,这一点,存悠跟公子很像,李嬷嬷自问,自己做不到,她认为审时度势,家禽择良木而栖是人生存的根本。
到了这步田地,存悠已经知道,李嬷嬷成了乾祐帝安插在郭后虞身边的钉子。李嬷嬷招不招,其实干系已经不大了。
李嬷嬷看着存悠的肚子,问道,“这孩子,是公子的?”存悠不言语,可见是懒得回答这个问题。
李嬷嬷试图替自己开脱,跟存悠道,“我以为,投诚乾祐帝,日后公子爷能多条退路,乾祐帝容不下公子,我总得做些什么,才对得起公子多年的看重!”
存悠噗嗤一声笑了,“呵呵,背叛还讲得这么冠冕堂皇,李嬷嬷,为公子留退路,还是为你自己留退路?”
李嬷嬷不言语,今日的存悠,跟往日见到的存悠,差别太大,她拿往日的情分说事,存悠一点都没有被带偏。
存悠笑笑,“按理说,你为自己想条后路,也无可厚非,但是,为何要背叛公子,你可知,公子最忌讳背叛,尤其是你,公子出生时,你看着他长大的,他敬你,你在府中,比个主子都体面,可你不知足,感恩的心地,感念的情分,都在乾祐帝派人收拢你,栽赃公子时,消磨得干干净净。”
李嬷嬷下意识的替自己反驳,“当时,耿夫人的嫂子找上我,我也曾替公子想过、、、、”存悠打断李嬷嬷的话,“你不是替公子着想,而是倚老卖老,打着为公子着想的名头,自作主张,自从我来了这院子,你苛待我,我便瞧出来,你是仗着自己看大公子的情分,在府里说一不二,这叫奴大欺主,你不知道自己心被日渐养大了么?”
存悠的话,让李嬷嬷一下子清醒过来。
情分这东西,看重便有,若不看重,什么都不是。
李栓在一旁一个劲儿的求饶,直说有人让他将带回来的一盒子东西府,放在公子书房,李栓一炷香前还咬死了不招,现在的求饶服软仿佛是错觉。
存悠心道,这个软骨头的叛徒!这点子气魄,也敢背叛公子!
存悠没有再看李栓一眼,而是看着李嬷嬷说了句,“带回来的东西,我看了,竟然是求和的书信,这样的求和书信,总共三封,李守贞一封,赵思绾一封,王崇景一封,李守贞那封信,言辞谄媚,蛊惑人心,这样的信件,一封就足以定公子通敌的死罪,你们姑侄,对公子,真下得了狠手!”
李嬷嬷这才吓得魂飞魄散,她只知道,乾祐帝眼馋公子出海的航路,并不知道这通敌的书信。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