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两日,万巡使的讣告便贴了出来,说万巡使巡查之际,被歹人追杀,死于万合山附近,此乃公办,死了官员,当地巡抚司不敢隐瞒,着实上报。
万家宗祠派了人来,协助办理后事,万巡使的堂侄儿亲自来吊唁,万巡使该交上来的银子,还有一部分,没有交上来,骤然死了,那些银子,不知下落,万巡使的堂侄儿,万博济亲自来吊唁,打算将那些银子,秘密带走。
万博济的人,将万府守卫起来,里头的人,不许随意走动,万夫人觉得不对劲,这些人,明着保护她们,但是,她觉得,这些人乃变相的监视她。
万巡使的头三过来丝毫没有眉目。有人悄声跟万博济报告,万巡使在鱼鳞营巡查时,曾杖责了一个瞭望塔的兵,在万巡使死的当天,有人见那个叫章冲的兵,撑着没有好全的身子,出了鱼鳞营。
后来,曾有人在万巡使外室住处,见过章冲。
章冲的伤,没有好利索出了鱼鳞营,没甚可疑,但是,万巡使死后,在万巡使置办的外室住处不远见过章冲,结合到一起,不对劲,这章冲,的确有几分可疑。
让人去查章冲,鱼鳞营有人跟章冲熟悉,这一调查,确定章冲,的确找过万巡使,想要报复。
鱼鳞营中,被叫来问询章冲琐事的人,正是瘦三,瘦三回想了下,道,“那日,章兄叫上我等几个兄弟,说是要跟万巡使讨个公道,上头不发饷银,底下办差稀里糊涂,凭什么责罚这么狠,兄弟几个也想找万巡使要个说法,拖欠了两个多月了,没有晌银,家里头,还等着米下锅呢,弟兄们都是一家子人要养活,可怎么办?”
负责问询的人,眼神忽悠闪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复严肃板正。
瘦三接着说道,“我们几个,被章冲忽悠着去了,追到驿站,才追上万巡使,兄弟们刚要求见,章冲却突然发作,直奔万巡使,招招下狠手,要万巡使的命。
兄弟们是来要说法的,不是跟着章冲报复万巡使的,万巡使的侍卫身手都不错,章冲落了下风,但他发了疯般,我们几个只是拦着双方动手,看着章冲追着万巡使出了驿站,觉得万巡使一时半会儿也顾不得见我们几个,明摆着要不来说法,我们几个人便回了鱼鳞营,之后的事,就不清楚了。”
万博济传了万巡使身边的心腹,汉生,此人万博济见过几面,之前秘密送银子来,就是汉生与万博济的人接触。
万合粮仓隐蔽,赵郎中担任的,也不过是万合山薪柴司郎中的职位,竟敢包庇杀人犯,且他本是大皇子的人,二皇子本就不是嫡出正统,不占嫡不占长,且性情兹意张狂,这刘郎中是二皇子的人,眼下这么好的借口,给二皇子添堵,再者说,万博济多年坐镇一方大员,多年威霸一方,哪受过这么憋屈的气,当即命人去赵郎中家中,索拿章冲。
万博济索拿章冲,不仅仅是替万巡使报仇,更主要的是,章冲到过万巡使外室处,那住处十分隐蔽,故而,万巡使曾悄悄的藏过银子在那儿,若章冲真的知道藏银下落,此人,必要掌控在他手中。
万巡使私藏的,都是现银,故而,章冲看似轻装来投奔姐姐,但是,伺候章冲的,是刘郎中的人,他觉得,章冲没有说实话,报复万巡使,绝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只是将人逼入壁崖绝地那么简单。
章冲曾在夜里,悄悄起身,观看四处没人,打开那个小木箱,看着里头,眼神带光,嘴角含笑,这模样,在夜里格外瘆人,章冲不对劲的举动,引起伺候他的人注意。
后半夜,在章冲房里燃了安神香,伺候他的人,将章冲的下盒子打开,才发现,竟是一小箱子银子,还是松花银。
这松花银锭整齐排成一排,十分惹眼,章冲哪来的这么大笔银钱。
伺候的人,带着这些箱子,连夜求见刘郎中,刘郎中掌管粮仓,平时暗自收购粮食,对银钱不陌生,但是这银锭,无论从成色,质地来看,皆数上乘。
尽管银锭没有打着记号,刘郎中判定,这银锭,出自铸币司。那就是官银?
意识到章冲惹了大麻烦,刘郎中命人连夜将章冲打晕送走,这箱烫手的银子,没有还给章冲,刘郎中写了密信给二皇子,附上这些银子,由二皇子定夺。
刘郎中唯恐迟则生变,写好信,便让人带着这些东西赶往开封。
跟送走章冲的马车前后脚,漏夜前行。
万博济的人,找上门来,晚了一步,被告知章冲不在,这些人有备而来,围了刘郎中家,从里到外,翻了个底朝天。
刘郎中这些年替二皇子做事,身边养了不少人手,顷刻间,两帮人马,打斗起来。万博济的人,因是有备而来,带的都是精锐,半个时辰,便将刘郎中的人制住。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