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月宗和梵天殿以长岭为界,摆明车马针锋相对展开鏖战之后,此则消息简直犹如雪片一样传遍了七霞大地,不出一个时辰,所有人都知道七霞界两个位列顶级的一流天宗为了曾经的恩怨,终于真刀真枪的走向对立面了,消息传出之后,七霞修界无不为之动容,引起了多方的关注,毕竟这种大天宗的交锋,所涉及的利益是无法想象的,你别看啸月宗和梵天殿的高手不多,七霞界也有许多乾坤境高手,但论及势力的规模、还是门徒的数量,圣龙山梵天殿和灵洲的啸月宗都是处于巅峰状态的,并且他们代表的也不仅仅是两个天宗,在这两个天宗的背后,还有更加可怕的庞然大物在支撑着,于是啸月和梵天这一动,逐渐让人意识到,也许在未来的几年、几十年,甚至于几百年,七霞界的势力会出现巨大的变动。
而就在所有人密切关注长岭局势的时候,身为啸月宗当家第一人的宗主红杏夫人,在杀神的陪同之下,行踪极是隐秘的来到了缥缈峰自在宫,并和鸠奇木见了面。
古色淳朴贴近自然修饰的自在宝殿,红杏夫人静静的坐在红木宝椅之上,面色凝重的跟鸠奇木当面锣对面鼓的交涉着,语速一刻不停,一些在肚子里反复琢磨了多年的话,摆在台面上一口气的全部说了出来。
自在宝殿内,陪同鸠奇木大有人在,他们当中有鸠狂杰一个,往下一字排开的人大抵是七仙林姜道、震海殿主梁之焉、雷行阁苏穹霄,这个苏穹霄是雷行阁主,当年鸠英明父子弑父叛乱,除了七仙林和震海殿忠实的守护在鸠奇木身边,狂人、望渊、虎威、雷行四大军团各两万人皆是跟着鸠英明、鸠狂人父子走到叛门的道路,但最后由
于苏穹霄之子苏仙涯被鸠狂杰提前控制住,这才让苏穹霄临时倒戈,帮助鸠奇木守住了宗主之位,后灭剑魔、逐英明、狂人父子,在啸月宗的帮助之下,保住了自在宫大殿。
鸠奇木平乱之后,苏穹霄就被关起来面壁去了,他本以为最后自己的下场只有一死,没想到鸠奇木念在他并非蓄意谋反而是受人逼迫,慢慢就原谅了苏穹霄,并将雷行阁归还给了他,还让他做这阁主之位,此后苏穹霄深感鸠奇木的大恩大德,变得更加忠心。
自在宝殿内,红杏夫人说出来意之后,便随意的靠在了宝椅上,品着下人们送来的香茶,其表情并没有像往日面对任何难题那种古井无波,反而故意低下头,用茶杯遮住半张脸,瞳孔中隐约闪动着不为人知的急切。
红杏夫人说完以后,自在宝殿内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杀神就坐在红杏夫人旁边,一张扔在人顿里极难惹人注目的外表,没有半分感情。
大殿之上,鸡皮鹤发的鸠奇木凝神望了二人好久,方才慢条斯理的将面前的白玉碗拿了起来,轻轻的抿了一口,随即声音浑厚道:“昔日风副宗主慷慨相助,解我缥缈峰大难于人前,老夫深感其恩德,亦曾鼎立相助,若非如此,自在宫也不会与梵天殿形同陌路,该还的人情,老夫已经还了,今日夫人到此,仍有此意,呵呵,夫人怎知老夫一定会出手相帮呢?”
堂前,鸠狂杰等人看着红杏夫人,一言未发,但众人脸上都流露出相对复杂的神色。
红杏夫人并无慌乱,语声轻缓的答道:“鸠老宫主误会了,上一次请老宫主相助,乃是让自在宫还啸月一个人情,亦是风副宗主和鸠公子之间的协定,但这一次,红杏是有求于老
宫主,一如往日,鸠公子走投无路之时。”
“哦?”鸠狂杰在旁边听完,忍不住抢先发问道:“红杏夫人,据晚辈所知,近些年啸月宗在灵洲励精图治,门下弟子不输八十万,声势已超过当日圣龙山,啸月如此强大,还需要本宗相助吗?”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只是现在不方便说而已。”红杏夫人瞄了鸠狂杰一眼,随即重点观察鸠奇木道:“老宫主,诸位,是人皆有难处,当日自在宫身处危患,本宗风副宗主再三考虑之后鼎立相助过,今次换作本宗有求诸位,诸位不会把红杏赶出去吧?”
红杏夫人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众人听着,神情略有缓和的笑了,旁边的七仙林主姜道言道:“夫人,实不相瞒,上一次是因为本宗上下承蒙风副宗主相助,才逃过一劫,这份情,大家都记得,但既然人情已经还过,本宗就不再有出手的理由,这点还请夫人谅解。”
“我明白。”红杏夫人紧跟着答了一句,神色不慌不忙,也没打断,因为她知道,姜道还有后话没说。
“但上一次,本宗已经得罪了段星皇,夫人可知,宗主他老人家一向不喜欢掺和到七霞界各大势力的争斗当中,上一次是没办法,为了还这个人情,本宗得罪了圣龙山,而圣龙山的背后站着什么人,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本宗虽然并不怕事,可也不想被人利用,夫人别误会,在下说的不是啸月宗,而是锦绣福地。”
“理解。”红杏夫人莞尔一笑道:“因为上一次的事,九山各界都在传缥缈峰已经成为锦绣福地的人,这件事虽然给贵宗带来不便,但的确有本宗的责任。”
众人一听,鸠狂杰连忙道:“既然夫人心知肚明,那为何又来诚请爷爷
相助呢?”
三十年前,风绝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