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鸠狂杰的脑子还是很好用的,虽然在啸月府一时没能转过来弯,但是离开了霸王城之后,他已经回过味来了。
红杏夫人让他派人在霸王城啸月府的地盘上驻军,目的之一,就是想告诉世人,啸月宗虽然平庸无奇,但背后有缥缈峰自在宫撑腰,谁敢触及啸月宗的利益,还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跟缥缈峰对立的本钱。
而目的之二,也是建立的第一个目的基础之上形成了,那就是万一啸月宗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啸月自己应付不了,缥缈峰就必须举全宗之力相助。
她要的不是三千精锐,红杏夫人要的是一个态度,一个现象,一个让全七霞界不敢忽视的事实。
鸠狂杰经过反复几次的思考,实在想不通红杏夫人还有什么别的打算了,于是便派罗耀四处打听,专门针对啸月宗的对立势力进行认真细致的甄别,但是经过一番打探,并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啸月宗对待敌人很直接,一般情况都是直接灭掉然后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几个以往的仇家,现在已经消失在七霞界,一点踪迹都找不到,而且大半可以确定都已经死了,不可能卷土重来。
这又让鸠狂杰迷糊了好一阵子,最后实在查不出来了,鸠狂杰也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于是让罗耀停止了打探,将重心转向了自在宫。
可是他哪里知道,当初在沧溟山北境,风绝羽和圣龙山结下了不解之仇,这段仇的影响可谓深远,只是到目前为止,啸月宗做的很隐蔽,即使段飞鹤时隔十年被救回,也不知道当初伤了他的人究竟属于哪个势力。
沧溟山离霸王城有一段不近的距离,离啸月宗就更远了。
当然,鸠狂杰放弃了追查
,有的人却不能就此作罢。
……
圣龙古山、梵天宝殿,段星皇一脸阴沉的看着失踪了十年的儿子段飞鹤,多少年没有动的杀念,此时俨然有种压不住的趋势。
梵凡宝殿之内,段家兄妹齐聚一堂,老大段飞龙、老二段飞龙、老三段飞凰、老四段飞鹰,皆在堂前聚首。
段飞凰从乌云山境内救回的段飞鹤就卧倒在殿前,身上已无半两肉、骨瘦如柴,那张堪比宋玉潘安的俊脸也瘦的骷髅一般,两颊深陷,颧骨高高隆起,脸上死灰一般,毫无血色,最有意思的是,这小子的身上充斥着一股子刺鼻的脂粉味,浓的吓人,他爬在一张软榻之下,坐都不敢坐,依稀可以让人瞧出,这十年来,段飞鹤发生了多么惨疼的经历。
“啊……唔……唔……哎……啊……”
无人说话的大殿内只有段飞鹤一个人比比划划的张着嘴,发出含糊的声音,他的舌头被人割掉了,不能说话,但心中委屈,却是眼泪横流,鼻涕一把一把的甩着,看那哭相,再加上瘦的跟麻杆似的形象,段家众人皆是怒发冲冠。
红狮和胡为也在其列,这二人现在已经是圣龙山大名鼎鼎的亡命双残,几年前,两人回到圣龙山的时候才发现段飞鹤久去未归,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小公子下落不明,随后他们二人被段星盘审问,才说出在沧溟山发生的意外,紧接着为了寻找段飞鹤的下落,段星皇几乎了动用了所有的人手。
饶是如此,他们还是经过了几年的查探之后才找到段飞鹤的下落在乌云山,可没想到,段飞鹤竟然被人折磨成这个样子了。
堂堂段家五公子被人卖到青楼里做小倌,这话传出去段星皇的脸都没地方搁了,不过根据红狮和胡为的阐
述,他们并不知道段飞鹤被什么人带走,又为何到了乌云山,所以众人现在迫切的想知道,他和红狮、胡为分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唉,你这孩子,别比划了,用传音入秘。”
不能说话的段飞鹤愣了一下,旋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和小腹,段飞凰二话没说走了过来,啪啪啪在他的身上连拍了数记,才解了神识封印。
原来李末和魏杰为了不让段飞鹤和外界交流,早就封了段飞鹤的神识,让他连传音入秘都无法施展。
封印被解,段飞鹤浑身轻松,开始讲述十年前发生的意外。
众人细细的听着,听完之后,顿时无语了。
这叫什么?
有句话说的好,屋漏偏逢连夜雨,赶情最后把他送到乌云山的还不是当初那些身着红衣的武修,而是他的路上遇到的两个见财起意的散修,这霉倒的,轰天动地了啊?
段星皇通过红狮和胡为了解了大部分内情,再听段飞鹤传音讲述十年来的经历,老脸终于挂不住了。
“胆大包天,真是胆大包天,连圣龙山的人都敢动,绝不能让这些人逍遥法外。”段星皇气的直拍桌子。
“爹爹。”段飞凰站了起来,义愤填膺道:“女儿已经派人前往沧溟山全力打探那些红衣人的来历和下落,这些人为数不少,定然与沧溟附近的天宗有关,想必不难打探,只是圣龙与沧溟远隔万里,需要一段时间罢了,但是那两个将五弟送到乌云山的人,恐怕很难再找到了。”
老大段飞龙老成持重,最得段星皇的心,他说道:“没错,此二人居然能想到将五弟送到乌云山那般混乱之地,让我们找了五弟足足七年,说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