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分钟，姜清晨抬起头，微红着眼眶看着她，道:“今天不加班了！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去看看程枫吧！”
“嗯，好的！”姜清歌点了点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这次开车的是公司司机。
姜清晨这次没有开车，是因为他感觉心悸，越是距离医院，他的心就越难受。
“姐，你知道吗？父亲死了以后，我刚接手公司，什么都不会，是程枫和须弥伯他们一点点教我的！”姜清晨楞楞的说道:“还有，我第一次谈业务的时候，被人骗好多钱，如果被董事会知道，我就会被收回股份，是程枫帮我背的锅！”
“后来度过那次难关，姜氏开始好转，可生意并不好谈，我陪着那些人，一场场喝酒，喝到胃出血，医院里头也只有程枫陪着，因为我不想母亲担心！”
“还有不久之前，程枫还帮我……”
姜清晨有些说不下去，眼泪吧嗒吧嗒下来。
姜清歌握住他的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道:“对不起，阿晨，对不起！以后我会陪在你身边！有什么你可以和我说！”
那些时候，他应该最需要人陪，当时他也只是十八岁的少年，面对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老人精，也只能咬牙面对。
本来姜清歌以为，他天生勇猛，没找到也是一点点磨炼出来。
可磨炼的时候，却又害怕被家里人知道，而陪他度过这一切的程枫，现在又在医院，他怎么能不害怕。
“姐，本来我以为有些事过去，我就会忘！可是听到程枫出事，我竟然满脑子都是他陪我度过的艰难时刻！”姜清晨哑着嗓子说道。
姜清歌拍了拍他，眼眶微红！
医院里头程枫躺下病床上，他的父亲已经愁白头，看着一脸憔悴的程父，姜清歌是又心痛，又无奈。
程父，程刚看到姜清晨以后，摇摇晃晃起身道:“姜总，你怎么又来了？没事的，这里我看的住，你快去忙吧！”
姜清晨“程叔！程枫……”
“小枫……没事！”程刚更咽道:“只是睡着了，你看心跳有，呼吸有！睡醒就起来了！”
说着说着，程刚的眼泪也啪嗒啪嗒流下来，更咽道:“我操的什么孽呀！程枫……竟然可能醒不过来……我的小枫，你不要爸了吗？你真想留我一个人？啊啊啊……”
程刚崩溃哭着，姜清晨抱紧程刚道:“程叔，程枫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还有我……我照顾你！”
“我不要，我只要我儿子……”程刚推着姜清晨哭喊着，声音也大了几分，好像把心里憋屈发泄出来。
“爸……爸，你别哭，你还有我！”姜清晨抱紧程刚说道，一点不在乎程刚落下的拳头。
程刚听到那两声爸，拳头松开抱紧姜清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姜清歌在一旁也是默默流眼泪！二人哭了好久才停下。
程刚情绪安稳下来以后，一夜未睡的他，直接睡了过去，可能情绪发泄以后，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