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哀家没有!”太皇太后两只手抓着牢门,想要辩解几句。
白祁的出现,在她的意料之外。
就连负责望风的刘嬷嬷,也丝毫没有察觉到,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又站在何处。
萧景逸走到白祁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
“白祁,你刚才都听到了吧,是她在那儿自说自话,挑拨我和皇兄的关系,我可是清白无辜的。”
白祁朝萧景逸点了下头,“本世子听得清清楚楚,明日定会在皇上面前证明王爷清白。”
看到那二人的眼神,太皇太后恍然大悟。
她不可置信地指着他们,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声音。
“你,你们……你们联起手来构陷哀家!”
萧景逸倚在对面的牢门边,双手环抱在身前,好整以暇地打量着狼狈不堪的太皇太后,像是忍俊不禁似的,发出一阵低笑。
“皇祖母,我怎么就构陷你?方才那些话,难不成是我逼着你说的?”
“是你!就是你!哀家中了你的奸计,才会……”
“是这样吗?”萧景逸故意在她面前抠了抠耳朵,手指一掸。
他眉毛一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懒散,却并不愚笨/
“皇祖母,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不想做皇帝?是你自以为是地想要替我安排,还说皇兄伪造遗诏。一番话听下来,更像是你在构陷皇兄吧?”
太皇太后仍然坚持说:“不!哀家没有!你们休要污蔑哀家!”
白祁瞥了眼歇斯底里的太皇太后,见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满是愤怒和恐惧,不冷不热地提了句。
“太皇太后,臣会将方才听到的话,全都一五一十地告知皇上。您若觉得冤枉,可向皇上解释。”
他留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阴暗的大牢。
萧景逸急忙想要跟上,“走这么快干嘛,等等本王啊!”
“萧景逸!你给哀家站住!”太皇太后伸长了胳膊,想要去够他。
无奈,她被困在牢房里,根本碰不到。
但,萧景逸自己停下了步子。
他面朝着大牢入口,太皇太后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她承认,白祁的话,让她产生了不安与惧怕。
真要给她安上一个教唆篡位的罪名,即便她是太皇太后,也会被严惩不贷。
“逸儿,皇祖母已经一大把年纪了,遭不得罪啊。
“你难道忍心看哀家被废吗?”
萧景逸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皇祖母,说句不好听的,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所以,您也别怨我。”
想到自己这些天的遭遇,太皇太后心里发闷。
“哀家怎么能不怨!你们可是哀家的亲孙子啊,一个两个的,都要吧哀家往绝路上逼,哀家何其无辜!”
萧景逸毫
不客气地回怼,“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包庇萧懿宸。”
提起萧懿宸,太皇太后瞬间剑拔弩张。
“那是哀家的亲生儿子,也是你们的王叔,难道要哀家眼睁睁看着你们杀了他吗!”
见她仍然死不悔改,还一副自己很占理的样儿,萧景逸顿时义愤填膺。
“那您可有想过,煊儿是皇兄的儿子?他还那么小,萧懿宸就对他下毒,他还有没有人性!”
“他没有,你王叔是清白无辜的!”
萧景逸懒得与她争辩,直言不讳。
“这些话,你跟我说没说,跟皇兄说,更加没用。皇嫂和煊儿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底线,萧懿宸碰了她们母子,就该付出代价。您也是。一个都逃不掉。”
见他如此绝情,太皇太后气得脸色咯白,不住咳嗽。
“咳咳咳……说到底,事情闹成这样,都是因为那对母子!哀家当初就不该同意那门亲事,哀家就不该让琰儿娶她!那女人离间我们,她该死,咳咳……”
萧景逸负手而立,眼中含着嘲讽。
“我真不知道,您怎么有底气说这些话。
“依着皇兄的性子,他看上谁,想要娶谁,根本不容他人插手,用得着您同意?
“另外,您莫不是忘了,当年您身中白獾之毒,太医们束手无策。若非皇嫂相救……”
听到这些话,太皇太后气愤难当,声音
骤然拔高了不少。
“当年。又是当年!过去的事,有什么好提的!哀家是琰儿的皇祖母,那女人既然有本事施救,那就是她应该做的。难道还要哀家对她感恩戴德不成?”
萧景逸的目光含着浓烈得到失望。
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太忘恩负义了。
“既然你这么冥顽不灵,那么,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见萧景逸要走,太皇太后的态度又软了下来。
“不!逸儿,你好好看看哀家,还记得吗,你小的时候,哀家多疼你啊。你母妃早逝,只有哀家心疼你,每逢新年都给你准备新衣裳。几个皇孙中,哀家最疼爱的就是你啊。
“不管你信不信,方才哀家那些话都是真心的。
“哀家盼着你好,盼着你登上至高的位置,受